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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這口惡氣忍著,直到客人們全都離開,蘇府迴歸平靜後,蘇方氏才變了臉色。
儘管事情已然過去二十多年,蘇方氏如今想起依然歷歷在目。論起來她與秦氏其實並沒有什麼直接瓜葛,有的是與秦氏姐姐之間難以調和的矛盾。雖說是難以調和,並非這矛盾有多深,而是那秦氏的姐姐選擇了自殺。
蘇方氏撫額嘆氣,當年的事情她們姐妹與那秦家大小姐,孰對孰錯早已分不清楚,陰錯陽差之下鑄就的大錯,蘇方氏想彌補也找不到方法、想悔恨奈何尋不到錯處,除了嘆聲造化弄人還能怎樣?
只是誰都沒想到當年目睹過三人爭執的秦家二小姐,那位抱定獨身青燈古寺的秦家二小姐,卻在蘇方氏的妹妹死後不到半年,主動與劉府求聘。
不管是秦家長輩逼婚還是秦氏父母催促,這二小姐死都不吐口,卻以仰慕劉大人才華為藉口指明要嫁給劉鈺的父親。
這理由就是說破天去,蘇方氏也不可能相信,再聯想近幾年的情形,蘇方氏是越想越覺得心底發寒,恐怕那秦氏是存著為姐姐報仇的心出嫁的。
唉~,蘇方氏嘆氣,這樣的婆婆,她怎能送女兒前去劉府任人揉搓?只是鈺兒這孩子,蘇方氏從小看到大,當年也想過讓他們倆親上加親的。正如蘇卿所說,這種事情不問問劉鈺的打算怎能甘心?
“姨娘,鈺兒這輩子只願得蘇卿一人攜手相伴。”跪伏在地,劉鈺緩慢抬頭道,那表情是從未有過的認真。
“鈺兒啊,不是做姨娘的不心疼外甥,實在是那秦氏欺人太甚…”蘇方氏令人攙扶起劉鈺,語重心長道:“你要知道,這婆媳不和自古就是婚姻大忌。”
劉鈺聞言,復跪下直起上身道:“設若鈺兒出外任,姨娘以為如何?”
蘇方氏訝然,這要是小兩口不在京城倒不失一個好方法。
“我辛朝法度,凡殿試不中者須得出京任職三年,察查有功者,方可調職入京。”沒等到蘇方氏的答案,劉鈺焦急道出自己的打算:“鈺兒寧願放棄殿試資格。”
“鈺兒,讀書人一輩子求的不過是得登天子堂。”
“有得必有失,表妹與功名利祿,鈺兒知道怎麼選。”劉鈺膝行兩步到蘇方氏面前,抬頭誠懇言道。
順勢撫摸著劉鈺的頭,蘇方氏感慨莫名道:“話是如此說,日後卻難以估量,人心到底難測。”
“姨娘,鈺兒放棄殿試雖說有表妹的因素在這裡,可實質上也算是鈺兒心甘情願的事情。”
“這話是怎麼說的?”蘇方氏詫異問道。
“鈺兒本不是那等善鑽營的人,能夠做一輩子學問才是鈺兒所求。”話說到這,劉鈺言語中帶著些哽咽道:“可不會考,我就只能呆在京城一輩子,呆在…”
雖然劉鈺說,放棄殿試也有他自己的原因,可蘇方氏並不傻,這話不過是為了寬慰自己罷了,究其原因還是不想讓自己女兒受委屈。
畢竟不論劉鈺參不參加殿試,這男子一旦成親,繼母就是個擺設,只要面上敬著沒人會說三到四;可女子成親後,無論是丈夫的繼母還是親母,卻都需要當正經婆婆對待,日日立規矩。
“還請姨娘憐惜則個。”劉鈺呢喃著,聲音時斷時續。
蘇方氏哪裡還待劉鈺繼續說下去?想起自己那苦命的妹妹,眼前的鈺兒是她唯一的骨血,摟著劉鈺蘇方氏鼻頭髮酸,這就是沒孃的孩子啊。
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外甥是孃家至親,可女兒卻是骨肉血親。日常沒矛盾的時候,那是你好我也好,可要是存了矛盾,外甥哪裡能抵上女兒?
這要是擱在旁人身上,蘇方氏或者會從心底佩服劉鈺,也會羨慕劉鈺所要求娶之人,這應該是怎樣的感情才能支撐起這般損失?可要是劉鈺求娶的是自家女兒,那就另當別論,為人父母者,那個不想讓女兒安享後半生?
劉鈺跪在前方,小心的察言觀色,蘇方氏的臉色映在眼裡,劉鈺深知蘇方氏尚未下定決心,可心思卻有些鬆動。
趁著這空當,劉鈺趕緊將自己的計劃一一道出,包括這一年來在禹州積存的實力,這些年來劉方氏的嫁妝、商鋪以及田莊在自己手上取得的成績,可以說毫不保留全盤托出,甚至連蘇卿與秦氏之間如果真存在矛盾化解的方法都一一齊備。
蘇方氏面上雖然平靜,心底卻替妹妹高興著,鈺兒這孩子果然極有主見,居然早早的看出了秦氏的險惡用心,早幾年就做了準備,這要是卿兒許給他…
“姨娘;今兒我在這兒起誓,若然婚事能成,鈺兒這輩子只娶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