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抄到底把手放到了蘇卿的肩膀上語重心長道。
很明顯,蘇卿的恍惚並不是完全的恍惚,趙壢趁人之危的舉動還沒有完全落到實處,就在蘇卿狠歷的眼神下不得不訕訕的收回手轉而無奈的抹鼻子。
“這婆婆想為難兒媳婦,連理由都不用想,這你是知道的。”轉換方位,面對蘇卿,趙壢不無擔憂的問道:“有朝一日,那劉夫人若真拿你作伐,可怎麼辦?”
“這個就不勞王爺費心了吧?”蘇卿漫不經心道,反正鈺哥答應了母親,若能成婚,他們會搬出府前往外地任職的。天高尚且皇帝遠,何況秦氏乎?
“我是在擔心你。”蘇卿的反應沒有想象中的那般激烈,這讓趙壢覺得很沒意思,一時間除了說這麼句話還真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按照趙壢的想法,這待嫁女兒若聽然聞未來婆婆是個厲害的,心情必當忽上忽下,思緒鑽入角尖的。
計劃周詳的趙壢那裡知道劉鈺早已針對此事跟蘇家人做了交代,自然是更加不會想到有人會為了兒女情長放棄康莊坦途。
蘇卿前邊的恍惚在趙壢看來是對未來艱難陷阱的忐忑,可在蘇卿這裡卻只是瞭然的恍惚,知道了為何上輩子她與異母妹妹為何存在差別待遇、明瞭了那秦氏為何三番四次陷害自己…
“這無緣無故的,尚有婆母逼死兒媳的…”
“蘇卿自認不會是運氣最差的。”
“萬一呢?如果有個萬一你要如何反悔?任由劉夫人揉搓還是和離?”
“王爺;這與您無關。”蘇卿無奈嘆氣,趙壢這樣的攪局到底要到何時?她這輩子只想平靜的生活,已經遠著宗室了,為何趙壢卻沒有上輩子的冷然,活脫脫變了個人一般?
“我只是想告訴你,我比劉鈺更加的適合你。”趙壢無奈之下開口說出真實的意圖。
“王爺未免太自大了些。”蘇卿聞言冷笑道,旋即又開口問道:“還是王爺認為蘇卿必須如王爺的願才是最好選擇,若不如您的願,就必是那倒黴之人?”
“不是。”趙壢濡忍著反駁道:“我真不是這個意思。”
“那王爺如此行事所謂那般?”蘇卿往前一步惱怒道,她已經步步忍讓,也擺明了只願嫁劉鈺的態度,為何趙壢依然如故?三番四次的設計與她,若被人查知,她如何自處?
“我…”被蘇卿接二連三的詰問,趙壢卻無從反駁,最終還是抬頭挺胸咬牙說出了心中想法:“我喜 歡'炫。書。網'你,想要娶你,可你眼裡只看得見劉鈺哪裡肯給我機會?我若不這般行事你會坐在這裡聽我說話嗎?”
趙壢自認不是個粘膜的人,做事從不拖泥帶水,暢快淋漓、乾淨爽脆才是他的行事作風,除了與蘇卿這段關係。從小到大的生活裡,就壓根沒有出現過這種狀況,被人三番四次的拒絕,卻五次六番的照樣貼上去哪怕一點點的進步都會歡欣雀躍。
這樣的趙壢不要說蘇卿感到陌生,就是趙壢自己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的。身為王爺,趙壢有著自己的驕傲;十幾年的宮廷生活,敏感的心總能覺察到外界誰是真心討好誰是假意奉承。
俗話說樹活一張皮,人要一張臉。蘇卿的拒絕,若說剛開始的時候趙壢還能安慰自己,那不過是欲擒故縱;可如今趙壢已然明白蘇卿是真的不願意嫁給自己。笑臉相迎換來冷言相對、假裝偶遇最終只換來陌生一笑,那關係要多遠有多遠,疏離意味十足。
趙壢送的精緻禮品,蘇卿束之高閣;蘇卿那飽含利用成分的香囊如今尚在書房珍藏。。。一次次的拒絕,早讓趙壢覺得面上無光,自己都開始鄙視自己。
長久得不到回應,看不到曙光的趙壢也曾想過放棄,奈何胸口總會空落落的,心底也有個聲音說:“錯過蘇卿,你肯定會悔憾終生的。”
偶爾不甘心之時,趙壢也跟著嫻妃翻看官媒送進宮的各家小姐影象,那一張張精緻的臉龐、窈窕的身材、各色美女囊括其中,人品與家事均屬一流的也不在少數。奈何趙壢越翻越心驚,那一張張影象在趙壢眼裡那裡是各家閨秀,簡直就是蘇卿的分割品,因為趙壢總會在那些小姐身上尋找蘇卿的共通處。
錢家小姐眼睛像、張家小姐鼻子像、劉家小姐眉毛像…
趙壢覺得自己病了;病入膏肓;自己傻了,傻到極致。
“王爺何必這般較真?外間…”
“外間的人都不叫蘇卿,不是嗎?”截斷蘇卿的話,趙壢連忙說道,蘇卿想要說什麼他全知道,因為他經常用這樣的理由來麻木自己。
“王爺,對…您這樣我很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