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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進路室尋找阿兄,稱主公派人來找。”
“此事——”阿光為難地道,“若是被信申大人察覺有詐——”
“不會。”仲蘭露出淡淡的笑,指使道,“阿兄疼我,即便事後知是我所為,也絕不會責怪於我。我更不會將罪責牽連到汝等頭上。我需要汝等協助於我。”
阿光得到這話,立馬遵命行事去了。
仲蘭在另一寺人陪伴下,進了這身後的坊店裡,透過窗戶靜靜觀望街對面的路室。
雨,潑啦潑啦地下。
信申把窗戶關上,插上窗閂,以免風一吹再次開啟。折回來,他坐下與季愉打算繼續沒有談完的話題,問道:“你剛才是有話想與我說?”
季愉如今謹慎,是想與樂芊交流過意見後再說了。她緩緩地擺擺頭,露出一笑:“未有。只想,此雨何時方能停歇。”
“著急回去,可是有想見之人?”信申問,純粹是關懷的口氣。
“樂芊夫人自樂邑來到鎬京,午後便回宮中了。我想,在她回宮中之前再見她一面。”季愉道出心裡所想。
信申聽是樂芊,寬鬆地笑了出來:“我在宮中有幸與樂芊夫人見了一面。夫人心胸豁達,是個明理之人,我有幸得到她幫助。”
樂芊幫助他什麼了?季愉心裡對此有些疑惑。
信申沒有往下說,只是端起茶杯喝茶。
季愉感覺到,他是有心事藏掖著,不能對任何人說的心事。想他是一國謀士,肯定心裡兜有太多事關國家的機密。她是不能過問的。她不知自己還能為他做些什麼。如果有,大概就是讓他不用為她為難和操心吧。因此,她說:“信申君,你儘管安心。公良先生待我極好。我答應了要嫁予先生。如此一來,信申君主公也可以安心了。”
信申聽完她這話,手裡的茶杯差點兒一抖,杯裡的水灑出了一丁點,落在地板上。他把杯子擱回了房俎上,眉頭輕簇,眼瞳稍微縮圓,是用一種審問的目光望著她:“你此話是真?”
“是。”
“你以為他是喜(炫書…提供下載)歡你?”
在任何人看來,公良都是一個狡詐的人,不會對女子付出真心的人吧。季愉沉下眸色,道:“我與先生推心置腹地交談過了。我嫁予他,也有我私心在。”
“天真。”
這個話比任何言語都具有殺傷力。如果這是他對於她的評價,她真是受到傷害了。她簇簇眉,問:“信申君對先生為何如此不滿?”
“此人之狡詐,連天子都奈何不得。”信申難抑怒意,幾乎是摁著房俎說話,“讓我無動於衷見你落入他陷阱裡,我無法做到。”
“我只是一個小小采邑貴女。先生從我此處得不到任何好處。”季愉故意說這個話,是投石問路。
信申如此看重這門婚事,肯定是有什麼原因的。然而,信申被她這一問,又是閉緊了嘴巴,把手裡的茶當做了悶酒一口而盡。
兩人都不把心裡的秘密交託出來,只能是痛苦。季愉看他這樣,深深感受到痛苦。她剎那改變了主意,為何不一搏呢,讓彼此都陷入痛苦。因門外就是他和她的武士,她指頭蘸了茶水,在房俎上塗寫:我非她親生,但無證據。
信申瞬間失了神似的,呆呆地歪了一邊身子,失去了焦點的眼睛好像也沒在她身上。季愉一下捉摸不到他是在想什麼。莫非自己之前的推斷也是錯了?
這時,信申霍地端正地坐起來:“此話,你切不可與他人說。”
季愉不解地直望著他。
“與公良,也不可說。”信申拍著額門,看似萬分煩惱的樣子,“你有與他說了?”
“未有。”她怎麼覺得,這個事完全非自己所想的。他好像從不認為會她是他失散阿妹?為此她心裡完全是糊塗了。她若不是他阿妹,他之前讓她喚他為阿兄,不是自相矛盾嗎?還是說,他要她喚他為阿兄,真是因仲蘭的緣故。那真是鬱悶了。況且,他為什麼如此緊張她說的這句話呢?
在她心裡迷惑不解的時候,然信申是思定了,恢復了以往的從容,問她說:“此事,你與何人說過?”
“你。”季愉稍一思考,作答,“與夫人。”
“何人告知於你?”
“我食母姜虞。”
“好。此事待我找到姜虞求證。”
季愉捉住了話頭,問:“信申君為何幫我求證?”
信申溫煦地笑笑:“我待你如我阿妹般,自然不能見你處於危機中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