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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申抬頭,淡淡地笑道:“公良先生何時喜(炫書…提供下載)歡聽信無稽之談了。”道完,又拉韁繩讓馬兒退了下去
貳拾。曲阜
季愉與叔碧在屋內收拾行裝。聽見走廊裡薈姬的命婦們還在嘻嘻笑笑地談論,說的是薈姬昨夜十分滿意燕國公的體貼,今日很想快馬加鞭回曲阜向阿兄稟明此事。因此,季愉他們只得將出發的時辰往後推遲,避免與薈姬相撞。
薈姬預備用完朝食後方離開路室。此時接近日中。叔碧曾有幾次想開啟門,從門縫一睹國公之妹的風姿,均被季愉和阿慧拉扯住。她只得抱怨:“看一看,眼睛又不會瞎。”
季愉安撫她:“到了曲阜,機會多著呢。”
她們倆下樓先去察看牛車。叔碧走在路上一不小心踩上草屑,腳滑。季愉忙著伸手拉她,卻被她也一拽,兩個人跌進路邊的泥窪裡。爬起來時衣物沾滿泥巴,相當狼狽。
正巧那薈姬大人出了路室門口,準備上車。聽撲通一聲,眾位衣著華麗、高貴得體的命婦們聞聲望去。見兩個陌生女子摔成個泥巴人,這群號稱美麗端莊的女子們不一刻笑得花枝亂顫。
叔碧悻悻爬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氣惱那群美人:一堆沒修養的母雞,還自稱從國都來!
季愉倒是小心地先把自己和叔碧弄出這個泥坑,心裡一樣對這群女子的取笑感到“不可思議”。從國都來的命婦,怎會這般沒有禮節?那薈姬大人呢?
薈姬的地位,很容易讓人認出她。首先,衣飾上要比命婦們高不止一個檔次。鮮翠欲滴的綠衣,金黃的繡線,脖子垂掛下來一串硃紅的瑪瑙與剔透的玉石。其次,她是前擁後簇的貴人,只要她一個言行舉動,所有人都得服服帖帖。然而,她既沒有像命婦們取笑,一張豔若桃花的臉蛋兒,明明劃過了一絲厭煩的味道。
季愉心中當即一冷:薈姬已經權當她們兩個是沒有禮教的下等人。
命婦們將薈姬扶上華麗的馬車。馬車離開有一陣子後,叔碧拍打袖子上的泥巴,對於呆立的季愉不解:“季愉?”
季愉沒有答聲。叔碧再扯扯她袖子。季愉方是回過神來,點下頭:“一切去到曲阜,再言其詳細。”
接下來,去曲阜的路順暢得多。兩日後,便是望見了國都的城門。
眾人興奮的心情不言而喻。季愉等人稀奇地觀望,原來在國都的城門前面,還有一座叫做甕城的方形小城。兩層城門的國都,守衛森嚴。守門計程車兵,在每一個進出城門的可疑人士身上仔細檢查。
經過城門的時候,季愉等人被士兵喝令下車檢查。
叔碧向士兵解釋:“我等是來曲阜探親。”
忒嚴肅計程車兵亮起手中明晃晃的長矛,叔碧立馬閉了嘴巴。負責檢查的伍長是把注意力集中在了師況背的布包上,喝道:“取下來!”
師況不情不願將包取下肩膀,仍雙手護住般摟抱著。
伍長朝他看不見的眼睛瞪瞪——不識相的。他再喝:“開啟!”
這可不是一張普通的瑟,是樂芊親自囑託她與師況帶到曲阜的。季愉陪著笑臉對伍長說:“大人,是把瑟。”
“我讓你開啟!”貌似官大的大人都討厭駁嘴,伍長一伸手便把季愉推了個趔趄。
阿慧與叔碧都驚呼一聲,趕緊上去攙扶季愉。
伍長越過她們幾個女子,那隻手要去搶師況手裡的布包。師況急忙退後兩步。這無疑把伍長惹火了。
“你——”
士兵們快速圍過來,將長矛對準了他們幾個。季愉叔碧他們面面相覷,只差沒有舉手喊“冤枉”了。
在這個劍拔弩張的緊張時刻,一串向城門飛奔而來的馬蹄聲打破了局面。
這是一隊飛揚跋扈的騎兵。路上的人紛紛向兩邊閃躲。煙塵飛揚,隨著隊伍一步步接近,見領頭的那匹栗色烈馬高大威猛,蹄如流星,馬背上男子的一袂玄衣在風中激盪,煥發一種逼人的神氣。
叔碧眼尖,立刻認出那人是誰,大喊:“平士——”
烈馬與男子擦過他們幾個,彷彿充耳不聞。
叔碧跺腳:“切!不過是區區燕侯公武士——”
烈馬呦喝一聲,在穿過城門時忽然剎住了馬蹄,轉悠回來。當停在他們幾個面前時,季愉吃驚地發現:馬上坐的,還真是平士。
守城的將士們也是認得平士的,季愉他們周圍計程車兵們全數下跪:“大人。”
平士冷丁丁的目光從叔碧身上挪到了伍長:“此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