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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原位鞠躬,道。
然太師夫人並沒有移步,忽然露出與昨晚拜訪時完全不同的口聲來,說:“此席應給比我尊貴之人坐。”接著她是側身,向著仲蘭的方向叩首,道:“請貴女上座。”
雖然此舉,太師夫人並沒有直呼仲蘭為女公子,但是,既然太師夫人向公眾言稱了自己未有仲蘭地位高,也是變相地公開表態了自己承認了仲蘭的女公子地位。
眾人皆用驚懼的目光看著太師夫人這一舉動,望見那貴女仲蘭竟也是大大方方地在眾女眷中走出,擦過了叩拜的太師夫人身邊。與此同時,太師夫人率領的那幫女眷們齊向仲蘭叩首,拜道:“請貴女上座!”一時間,聲勢浩大,震得庭院裡的雪花撲撲撲地落。眾人只覺耳朵嗡嗡嗡想,無人敢吱聲,垂下頭。
這樣一幕場景,倒像是全部人都接受了仲蘭上位的這個事實。
曹悠本是在廚房監守膳食,聽聞寺人來報,急匆匆走至明堂,剛好見到這一幕。她兩手抓緊,牙齒咬合,在心底罵了那太師夫人上千上萬遍:老狐狸,不得好死!罵完之後,她心裡的焦急乃是不言而喻的,頻頻將目光往阿姊方向射過去。
眾人皆垂手垂頭,唯曹晚頭未低下半分,腰板與柱子一般直。太師夫人低下的眼角見到她這副姿態,也在咬牙:論國內女子儀態端莊之最,曹晚腰板當屬為山峰,被譽為不倒。有人曾斷言,不知何女能讓上卿夫人俯首稱臣?由此可得出,她作為太師夫人,比起曹晚,似乎更輕易向人叩首。這句話說到哪裡都能讓她窩一肚子火。
因而,在見到仲蘭已走到曹晚面前,但曹晚仍未有叩拜之姿時,底下一批看風使舵的夫人們馬上又抬起了頭。
如今是,未來女公子與上卿夫人對峙,看誰輸贏?
眾人目光閃爍,興致勃發。反正誰輸誰贏都好,她們只要站在贏的那方就行了。
仲蘭是因昨夜在太師宅邸中眾位年長夫人的敦敦教導之下,才有這般的自信。剛進上卿宅邸,在太師 向自己叩拜之後,貌似一切如夫人們計劃所行,她遊刃自如地扮演出了最尊貴女性的高傲姿態。然而,到了曹晚的面前了,見著這女人的長相竟是有點像誰?而且,這女人是怎麼回事?一副腰板能挺得這麼直挺,好像屹立的山峰一樣,無形中給了她很巨大的壓力。最可怕的是,曹晚對於她像是空氣一樣忽略不計,只對著太師夫人。仲蘭站直的兩條腿兒因著曹晚的無視有些兒抖,不知該往何處站立。
眾人見仲蘭久久沒有對上卿夫人說話,都興奮地眯眨起了眼皮,更期待起上卿夫人如何反擊了。
曹晚不失眾望,說:“太師夫人,論地位,汝乃與吾平齊。若汝要讓位,是否也應讓吾知情同意。”上卿 此話語調平平和和,反倒顯得太師夫人剛才的舉動全是自導自演,有喧賓奪主的失禮之態。
太師夫人的面色果然有些不好看,咳了兩聲道:“上卿夫人。實不相瞞,此女便是吾昨夜與夫人所言之貴女,為熊揚侯心意女子。”
“哦。”曹晚輕籲口氣,宛若 是第一次聽說的模樣兒,自然給旁觀態勢的眾人增添了一層迷惑,“既是揚侯 ,為何不先向吾稟明其自身身份,讓吾以禮相待。”
這話說得實在妙不可言。一,你仲蘭尚不是揚侯明媒正娶的妻,掛得了這個揚侯夫人的身份來到此地作威作福嗎?二,即便你仲蘭已是揚侯明媒正娶的妻了,到了哪裡也要有禮儀之風。你不報自家姓名,自然不用怪人家不以該有禮儀接待你,因為人家根本不知道你是誰。
於是被曹晚這不軟不硬的話兒一頂,仲蘭的臉蛋兒漲成了通紅的番茄子,羞怒自然不可言。連帶著躲在太師 身後的呂姬,看女兒當眾被人羞辱,怒不可抑,卻又一時無法,只得再次求助於由姬等人。
由姬看形勢往一邊倒,太師夫人有被曹晚欺壓的態勢,方是從容地咳了一聲說:“上卿夫人,此言未免有過了。”
“何過之有?”曹晚可不會因為昨晚由姬的不發一言,便把這個老夫人當成是廢人。
由姬睜睜似乎老態龍鍾的眼睛,瞟過曹晚那威風凜凜的儀容,道:“太師 之言,汝只聽一,未知二。此女能得到揚侯之心,必有其不可推拒之緣由。”
“何為不可推拒之緣由?”曹晚笑容以對,宛似對於長輩的一再請教。
旁觀者們聽她們兩人對話,如戰場上槍來劍擋的,一顆顆心臟都快要蹦出胸口了。
由姬一邊嘴角揚一揚,道:“宋國本與楚國有婚約之事,上卿夫人作為曹家宗女不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