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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那些不愉快的往事,越陷越深。而對於未來的不可知,她更是從心底裡產生了恐懼,程紹均之外,她這輩子到底還要不要嫁人?還能不能接受別人?
紀飛揚走了許久,失魂落魄地沿著街邊坐下,看著擺攤的小販忙碌於各自的生計、過往的行人執著著自己的夢想。這一刻,她真是歇斯底里地懷念起那麼一段時光,說能說的話、做可做的事、走該走的路、愛想愛的人。
街旁的小店裡傳來歌聲,“誰不知不覺嘆息,嘆那不知不覺年紀……”
那何嘗不是一段不知不覺的年紀,不知不覺地來、不知不覺地走。太年輕的時候她不懂,現在似乎明白,似乎已經來不及。
紀飛揚,你為什麼要來A城?明知道他在,為什麼還要來?
程紹均,你為什麼不忘記我?明知道痛苦,為什麼不忘記?
如果故老的時光沒有跑至蒼山洱海,如果那座刻著我名字的城池尚未落成,或許我永遠都會不知道,原來自己還是這樣的愛著你,愛到繁華落盡、天地褪色,愛到有苦難言,身心枯朽。
這一刻我如何能夠不承認,遇見你,是我這輩子的生死浩劫。
曾相信跨時間、跨地域,你敢天長,我就敢地久,但是……這個世界終於還是在眼前飛快地褪色,最終最終,變成了黑與白。
太陽緩緩地落山了,行人變少,小販們收拾東西回家,整個街道一下子變得空空蕩蕩起來。
紀飛揚用手遮著眼睛,許久,感覺到掌心中有濡溼的液體,她放下手,看見晶瑩的水滴沿著指縫流淌,然後手指微微一斜,它們跌入塵埃,消失得無影無蹤。
然後她才看到了很久以前的紀飛揚,透過地面上厚重的塵土,在最初那段夢境橫生的年紀裡,那個與她面容相仿的孩子。
放佛是在時光飛逝的罅隙裡不經意碰觸了彼此的衣角,拉扯出絲絲縷縷的彩光,她在這些光澤中回憶起最最幸福的過往。
不知道過了多久,頭頂上方傳來一個聲音,“灰姑娘,你的王子又不見了嗎?”
曹燁的聲音還是那種不變的溫柔低沉,紀飛揚抬起頭,看見他眼中透著無限的關切與憐惜。
她在他的話語中回溯良多,擦乾淚水,笑著說道:“是啊,不過這次用不著去找了。”
曹燁伸出手,將紀飛揚一把從地上拉起來,“瞧瞧你這個樣子,乞丐見了你都要逃跑。”
紀飛揚道:“曹燁你什麼也變得這麼毒嘴?”
曹燁只是笑,彎了彎嘴唇,思考了很久,突然像是做了個什麼重要的決定,對紀飛揚道:“想不想最後賭一把?”
紀飛揚一怔,“賭什麼?”
曹燁看著眼前的紀飛揚,較之四年前的初次相見,她真的變化不少,那種少年人獨有的青蔥生澀已然退去,眼眸中多了幾分沉靜與篤定。
“賭旁觀者清。”
“什麼?”
然而曹燁只是轉過身,故作輕鬆地說了句:“馮韻文跟我講過,二十六歲之前你要是還沒把自己嫁出去,他就看不起你!”
二十 請相信這個世界,愛無窮盡。(2)
“老闆,紀小姐從公寓裡搬出去了,所有物品都已經拿走。”
“老闆,陳戈說他看見是天華企業曹先生的車把紀小姐接走的。”
“老闆,紀小姐和曹先生已經離開中國了,聽曹氏的員工說,曹先生是要去英國舉辦婚禮的。”
“老闆,英國那邊傳來訊息,紀小姐和曹先生的婚禮定在……”
“夠了!”程紹均打斷梁小盈的話,右手撐著頭,閉了閉眼睛,然後不停地按著太陽穴。
“老闆……”
程紹均怒道:“我說了不要再聽!”
梁小盈嚇了一跳,戰戰兢兢道:“我是想提醒老闆,今天是你和張小姐訂婚的日子……”
程紹均抿著唇,沉默良久,站起身道:“走吧。”
梁小盈猶豫道:“老闆,你不用洗個臉刮個鬍子什麼的嗎……”
程紹均聞言看了看鏡子,鏡子中的自己臉色極差,鬍子拉碴,要不是穿著件乾淨的襯衫,走到大街上都能被當做流浪漢了。
他去洗手間稍作整(http://87book。com)理,出來後程紹均還是程紹均,但身形消瘦了一大圈,掩飾不住的疲憊和憔悴。
這一天,距紀飛揚離開,剛好一個月。
一個月中,程紹均不斷聽聞紀飛揚和曹燁的訊息,心中又是懊悔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