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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萬與紀飛揚喝杯酒,其實不過是在試探程紹均。程紹均突然回國、又出現在這裡,這其中顯然有什麼異常,而馮韻文現在幾乎可以肯定,他已經抓住了這種異常。
程紹均漠然地轉過身,坐回沙發上。
馮韻文了然,死要面子,你就裝吧。
“那麼護花使者的任務就交給我了!”他很是樂顛樂顛。
樓廊內燈光昏暗,有侍者過來攙扶,都被顏冉推掉了。
“紀飛揚,你起碼給我撐到大門口!”顏冉怒氣衝衝地對紀飛揚,“瘋了是不是!至於陪著那群人玩命麼!”
紀飛揚靠在她身上一臉傻笑,眼淚還是嘩嘩的,口齒不清地嚷嚷:“我撐得住……門口,到門口!我保證,小然然一定等在那呢!”
顏冉正思考著“小然然”是誰的時候,紀飛揚說到做到,才踏上大門口,就暈了過去。
顏冉被她壓著摔在地上,疼得呲牙咧嘴,剛要說她幾句,卻見紀飛揚臉色煞白,立馬嚇壞了,伸手去拍她的臉,“飛揚?飛揚你醒醒!”
聞聲趕來的馮韻文見狀,早已收起了玩笑的樣子,走上前二話不說就抱起紀飛揚,把車鑰匙扔給顏冉,“車停在A8,紅色蘭博基尼。”
顏冉接過車鑰匙,先一步跑去開了車門。車子剛掉好頭,馮韻文已經抱著紀飛揚過來了,“你照顧她,我們去醫院。”
大半夜的路上沒人,馮韻文車子開得飛一樣。一路上紀飛揚安安靜靜,就是一手緊緊抓著顏冉的裙子不放,煞白的小臉上淚珠不停地滾下來,身體時不時抽搐一下,嚇得顏冉心驚膽戰。
到醫院急診,醫生檢查下來是急性胃炎,對馮韻文說起話來跟訓兒子似的,“你們年輕人別以為自己耗得起,這麼個酗酒,不要命了都!我看你長得挺正派一小夥,怎麼人家女孩子喝酒你也不知道勸著點……”
馮韻文一臉不耐煩,“哎我說你趕緊給治去啊!治好了我讓院長給你加工資,趕緊的!”
那醫生話匣子還收不住,馮韻文覺著自個兒就如同被唐僧煩到不行的猴子似的,忙給院長打電話過去。
醫生被一頓教育之後再不敢多話,開了單人病房就請佛似的把人請進去,心裡納悶著怎麼又撞上個小祖宗了。
掛上鹽水之後紀飛揚的情緒好了很多,馮韻文留了個手機號,沒過多久就走了,剩下顏冉在病床前陪著。
不一會兒顏冉手機響了,看了眼是徐未然的,一接起就聽到對方問:“在哪家醫院?”
顏冉一愣,“你訊息挺快啊,市中心那傢俬人的。”
再一想,不對啊!這不是徐未然的聲音!
“你看好她,我馬上過來。”
“不是,你誰啊……喂?”
電話掛了。
顏冉很莫名。
一刻鐘後程紹均和徐未然一起到了,徐未然不由分說拉起顏冉就要出門去。他在顏冉掙扎之前低聲道:“別問,出去跟你說。”
顏冉在一秒鐘之內完成了察言觀色,很識時務地跟著徐未然出去了。
二 再烈的酒,抵不過我恨你。(3)
門一關上,程紹均走至病床前,見紀飛揚閉著眼睛躺在那兒,眉頭一會兒皺緊一會兒鬆開,就知道是在做夢了。
剛才聽侍者說那位穿白衣服的小姐在門口暈倒,程紹均心裡一下子就慌了,多年前養成的習慣,紀飛揚每每出點事情他就要跟著急。分明冷了四年、強迫自己遺忘了四年,以為所有情緒都已經控制得到位,一見到她,又都死而復甦了。
所以當徐未然把他推上車子的時候,他想甚至來不及思考就上去了。見了紀飛揚要怎麼說?只是路過?就想看看你落魄的樣子?再烈的酒,抵不過我恨你,還是……寶貝兒,你喝醉的樣子醜極了。
而她只是這樣安靜地睡著,無視他任何的偽裝,逼著他在她面前露出最真實的一面。
而那真實的一面是什麼?
程紹均坐到床前,忍不住伸出手撫摸她的臉,輕聲道:“紀飛揚,我恨你,真的很恨你,為什麼不能把你忘得一乾二淨呢?”
最開始的時候,他確實試著去忘記她,但是越強迫著去忘記,反而記得越深刻,每一次提醒自己要遺忘,都在潛意識中加深一遍她的印記。漸漸的,他開始正視對於這段感情的難以忘懷,放逐自己去回憶、重新找回她的照片、甚至以她的名字建造商業區。終於,她的名字出現在每一個他能看見的地方,他以為自己可以變得麻木、漠然,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