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適當的順水推舟,不料程紹均並不領情,一臉漫不經心的淡漠,“一個小助理還要親自去見,羨寧,你這身價也降太多了。”
程羨寧一愣,所料失敗,程紹均在聽到那名字的時候眉毛都沒動一下。
他在程紹均面前從不掩飾,當下抓了抓頭,“瞧我這眼力勁兒,又會錯意了,那哥你先在這招呼著,我看那姑娘被整得不輕,這就叫人過去看看。”
“羨寧,”程紹均在程羨寧轉身的前一刻叫住他,口氣中隱約透著點無奈,沉著聲道:“你留下照顧客人吧。”
他面上淡淡,心中已然嘆息。真的就這麼明顯嗎?連羨寧這愣頭小子也看出來了?
程羨寧聽話地站在原地,一臉笑眯眯地看著自家堂兄往預料的那個方向走去。
一 世間所有相遇,都是久別重逢。(3)
紀飛揚從游泳池出來的時候早已渾身溼透,高跟鞋掉在池子裡了,她只好光著腳走。雖然是盛夏,但夜間的氣溫還是讓她瑟瑟發抖。
四下無人,看到前方有處保安科的站點,她緊了緊衣服,想著去裡面打個電話,先找到顏冉再說。
沒走幾步,側前方一個聲音傳來:“你大概並不想見到我,但是很抱歉,我們又見面了。”
淡淡的嗓音,在低沉的夜色中帶著些沙啞的磁性,紀飛揚聽來卻好似驚濤駭浪。
緊接著的那麼一個瞬間,不是過往的記憶翻湧而來,而是腦海中突然被抽成了空白,一時間幾乎都要忘記自己是誰。
“嘖嘖,弄成這樣,準備去勾引誰?”久違的聲音,陌生的語氣,帶著顯而易見的嘲諷,這回,紀飛揚聽得很清楚。
有說,世界上的每一次相遇,都是久別重逢。
四年後,當紀飛揚再次見到程紹均的時候,她又一次肯定了這句話。
程紹均站在一旁的陰影中,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裡,很隨意地看著前方,面部的線條被夜色勾勒出淡淡的稜角。
紀飛揚就這麼不遠不近地看著,想到他前一刻的譏誚,只覺得周身的冷水像是滲進了肌膚,冷得心裡一陣陣發顫。
她努力剋制住自己的語調,“程先生真會說笑,我姿色平平,也自認作風清白,只是剛才不小心掉進游泳池裡了,才會弄得這麼狼狽。倒是程先生您,這個時候不在花園裡招呼客人,反而跑到這黑漆漆的地方,要是被別有用心的人看到,指不定會說些什麼。”
紀飛揚拿出平日裡練就的沉著冷靜,在一長串的話語中,漸漸平復下心中起起伏伏的震顫。
如她所言,此刻自己的確一身狼狽,妝容盡毀、頭髮凌亂、衣衫不整,腳上還沾著泥濘。
然而在程紹均看來,她滴著水的髮絲襯得一張小臉愈發嬌俏,緊貼著身體的輕薄衣裙之下,動人的曲線隱約可見。光著腳,嫩白的腳趾頭因為緊張而不自知地微微蜷縮著,看得程紹均一陣心煩意亂。想到之前馮韻文邊對她旁若無人的調戲,心頭更是起火。
但他面上只是冷笑,“呵,你在‘雁城’兩年,郭引絢就沒教過你,慌慌張張的時候要少說話麼?你把臉色和情緒都控制得很好,但是這手,怎麼就抖成這樣了?”他說著已經走近她,垂下眼看著,拉過她的手就往嘴邊放。
紀飛揚想躲,卻抽不回手,被他一口咬在手背上,疼得齜牙咧嘴,忍不住大罵:“你發什麼神經!”
程紹均不理她,俯下身,整張臉幾乎就要貼上她的,“你剛才說別有用心,誰是別有用心的人?你麼?”他語氣極冷,“呵,紀飛揚,你還有心嗎?”
紀飛揚見他怒氣十足,但是眼睛裡分明聚起了什麼不一樣的情愫。這樣近的距離,眉眼依稀還是當年的模樣,神情似乎帶著點孩子氣的委屈。沒有心嗎?紀飛揚鼻子發酸,要是沒有心,現在疼得那麼厲害的是什麼?
她別過臉去,強行笑了笑,“抱歉,程先生,我想我們並沒有必要討論這個問題。請讓我去找我的朋友,晚些時候與貴公司還有個協議要談,您也不希望影響到生意吧?”
紀飛揚使勁推開程紹均,這就等同於火上澆油。程紹均猛的把她壓在牆壁上,一手捏住她的下巴,“生意?你想從羨寧那裡得到什麼?公司的事情我說了算,你有這些時間,倒不如想想怎麼賄賂我,比如……”他的目光垂至紀飛揚幾乎透明的上衣,帶著些玩味的語氣,“你今晚陪我,想要什麼隨便開口。”
紀飛揚不料他竟然會這樣說,明知道是玩笑,卻也氣極,“程紹均,我知道你恨我,但是也犯不著這麼詆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