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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在時時刻刻殘忍的逼迫著我們長大啊。
“五妹也這麼早起啊?”我淡淡地問。
“屋子外面的喜鵲一早就叫個不停吵得我睡不著。不會是今天有什麼喜事吧!”一轉眼,這小丫頭又恢復了平日的活潑可愛。
“能有什麼喜事,還不是喜我們的五丫頭快要成為皇上的珍兒寶兒了。”我拿五妹的封號和她調笑。
“姐姐壞死了,盡拿我尋開心。我們還不都是一樣的要進宮去侍候皇上的。四姐,你說,皇上他,會喜歡我嗎?”說到這,五妹的臉上隱隱的映出一抹殷紅,帶著少女的羞澀,煞是可人。
我的心卻一驚,難道僅是體和殿上那匆匆一見,五妹已經對皇帝動了心了嗎?這是我沒有想到的,從這一刻起,她已經不僅僅是我眼中那個天真無邪的小女孩子了,她的命運,將與著大清朝最尊貴的男子緊緊地聯絡在一起。
“五妹,”我正色道,“皇上,不只是你我的夫君,他還是皇后的夫君,大清朝的天子,他的愛要分給太多人,你明白嗎?況且,即便真的得到皇上的喜歡,那也不見得就是什麼好事。這後宮,想來是殺人不見血的地方啊。”歷史上,珍妃的確得到了光緒的歡心,可也因為此她招來了隆裕的妒嫉,慈禧的痛恨,才招致了最後的殺身之禍。得到喜歡的人的愛,於她,卻未必是一種幸福。雖然相見不過兩個月,但我對這個妹妹倒真的是由衷的喜歡,坦白說,我並不希望後來珍妃的那些悲慘命運發生在她身上。
“姐,不要說這麼認真啦,怪嚇人的。”顯然,此時的五妹還不太明白我畫中的意思。
“宮裡的嬤嬤差不多要來了,我們準備準備要開始上課了。”五妹提醒我說。
那天的課依然很無聊,無非是些宮廷禮儀,一遍遍的練習,我無可避免的走神,我的那些朋友們,現在在做什麼呢,在設計公司,秀場打雜?在塞納河畔喝咖啡?還是在venezia的Pontedei_Sospiri下kiss(威尼斯的嘆息橋,傳說戀人在橋下接吻就可以天長地久)?而我,究竟在這裡做什麼?!像一個傀儡,連說話甚至呼吸都不由自主……
就這樣渾渾噩噩的一個上午又過去了,我還在這裡,呵呵,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還是免不了失望的。午睡時間根本睡不著,起來閒極無聊用毛筆在紙上畫LV經典的Monogram花紋玩,以前無聊的時候,我就經常畫各大品牌的經典圖案或者LOGO來玩,偶爾也會設計一下花樣,幻想將來可以有屬於自己的品牌。現在,這個夢想恐怕是離我越來越遠了。
我抬起頭望著窗外,天漸漸陰了起來,要下雪了嗎。真好,我從小就喜歡下雪,可惜在這裡不能滑雪,也沒有人陪我打雪仗……
只一會,雪就下下來了,開始還只是細小的雪花,後來便越來越大,吃完晚飯後,地上已經積起了約半尺,北京城的雪總是下得很大,不經意間,已經把一切都埋在一片白茫茫之中。我不由得走到這片茫茫的大雪中,任由飛舞的雪花落在身上,粘在頭髮上,恨不能變成一隻雪精靈。
“小姐,外面這麼大風雪,還是進屋吧。”雲兒拿著錦裘袍子過來罩在我身上。
“我想看看這雪,好漂亮。”我低聲說,帶著一絲渴求,讓人不願違抗。
“那我們還是到那邊的亭子裡坐著賞雪吧,我去沏壺茶給您暖暖。”雲兒把我拉到了院子裡的攬月亭,在石凳上鋪上厚厚的墊子,才服侍我坐下。
雲兒轉身準備給我去沏茶,卻被我叫住。
“不要沏茶了,給我拿壺酒來。”我緩緩地說。
雲兒似有些詫異,但並未多言,片刻就將酒取來,小心的給我斟上。
我屏退包括雲兒在內的所有下人,孤坐在亭中。握著手中的青花繪荷塘翠鳥紋酒杯,我人生過去的20年好像放映電影一般浮現在眼前。
很小的時候,母親就過世了。對她的記憶僅僅停留在照片上那個素淨,笑容溫暖的女人。我人生的前六年,都是在香港的阿姨哪裡度過的,在那裡,我學會的不僅僅是一口流利的粵語……讀幼稚園的時候,小孩子很喜歡比自己的父母是幹什麼的,最初年少的我並不知道整日忙綠的父親是幹什麼的,只知道母親已經死了,在幾乎所有小朋友鄙視的眼神中,我第一次感覺到自己似乎是個沒人要的孩子。第二天問過阿姨後,到幼稚園大聲地告訴所有人我的爸爸是大學教授,很厲害的人,然而,已經沒有人關心。在他們的心中,我就是一個沒有媽媽的孩子。向阿姨哭訴,她沒有去學校幫我報仇,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