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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著。這當票被我弄丟了,不知道還能不能贖回。”我心情激動得來,全然忘記了剛剛我還打算教訓這個沒禮貌的傢伙一頓的。
“這沒有當票,照規矩是不能贖回的。不過,我幫你查檢視吧。”看到我,這朝奉的態度明顯好了許多,大概是因為我今天穿著一身淺藍色織錦棉襖,外面還披了件貂裘袍,一看就是富貴人家的女眷,所以不敢怠慢我。
又等了片刻才見他從後面出來,卻對我搖搖頭,“抱歉,您當的東西已經被人贖走了。這件事我不知道,不然我一定不會讓別人把您的東西贖走的”說這話時,他頗有些不好意思,不敢抬頭看我。
“被人贖走了?怎麼會的?”我很奇怪。
“當鋪的規矩是認當票不認人,那洋人拿著當票,我們也就依照規矩讓他把東西贖走了。”
“洋人?”我更是雲裡霧裡了。
“是的,只是他贖東西時籤的字。”那朝奉遞來一本本子。我一看,果然,上面是毛筆籤的如蚯蚓般地一串英文——George_Ernest_Morrison。
這個名字,有點眼熟。是誰呢……一時想不起來了。算了,既然已經被人贖走了,我只能向那朝奉道謝後離開。
繼續在街上走了一段,我有些渴了,便尋了間茶館進去歇歇。還沒進來的時候,傅祥說要幫我要個包廂,我心忖這太矯情了,就沒答應。進到茶館才知道,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整個茶館的人異樣的目光刺得我如芒在背。這個時代,女人本就很少踏足茶館這種三教九流的地方。即便來也是叫個包廂坐著。似我這般毫不避忌的坐在大廳的實在算是異類了。
“主子,咱還是去樓上包廂吧。”傅祥看我尷尬,建議道。
我剛想應承,卻注意到了鄰桌的兩個人。在整個茶館的人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議論紛紛的時候,這兩個人只是看了一眼發生什麼事後後就再沒向我這邊望來,反而毫無忌諱的高談闊論。
“這北洋水師成立,嚴兄怎麼看?”一個臉圓圓的男子問旁邊那個有些瘦削得男子。
“為兄曾在北洋水師學堂待過,對北洋水師略有了解。其目前現有航艦均是向英、德定製,論其實力,絕不亞於日本,即便是遇上洋人,也是可以一拼的。只是……”說到這,那位姓嚴的中年男子嘆了口氣,只看著杯中的茶,不繼續說下去。
“哼,只是這紫禁城裡有人並不想著北洋水師強大。”那圓臉男子看上去梗年輕氣盛點。
“康賢弟,此等大逆不道的話,還是少說為妙啊。”那嚴姓男子突然望向我這邊,有些擔憂的說
看來這姓嚴的人家懷疑我會去告密,我心下有點不痛快,打算去會會這二人。於是我不顧傅祥的低聲阻攔,端起一杯茶,徑自走到那二人桌旁。
“二位才高八斗,,小女子只聽得隻言片語,就已受教匪淺,不知可有這等榮幸結識二位?”
二人顯然被我嚇到,即便是現下世風漸開,但也未曾有未婚女子在茶館主動去和陌生男子搭訕阿。
“多謝姑娘抬愛,在下康祖治,這位是嚴復兄。”那個圓臉男子倒是先回過神來起身答我。“我二人哪算得上什麼才高八斗,都是這次鄉試落第的無用書生罷了。”嚴復接著說。
康祖治是誰?沒聽過。嚴復倒是知道的,北大首任校長,翻譯過《天演論》的,好像蠻了不起的一個人。就是眼前這個看上去有些落寞的中年人嗎?
“嚴兄此言差矣,科舉那種以八股文取人的方式早該捨棄,似嚴兄這等大才亦不能中舉,這樣的考試,不考也罷。”那康祖治頗有些不平。
“聽說康賢弟有上書皇上請求變法,不知結果怎樣了?”嚴復問到。
“嚴兄之前說的是啊,我們這些個書生,想要上書給皇上,那是那麼容易的啊,聽說,被人壓下來了。不過,我不會就此放棄的!我會再上書,直到皇上接受我的意見為止。”康祖治堅決地說。
上書?難道他就是七次上書光緒皇帝要求變法的——康有為?!天!又是一個歷史名人,我快承受不住了。原來他跟嚴復還有這麼一段稱兄道弟的經歷啊,回去告訴老爸,他一定不知道,呵呵。
“二位好志氣,他日定當成為我大清棟樑之材,在此,小女子以茶代酒,敬二位。”我端起茶杯,與歷史名人乾一杯的機會,不要錯過。
接下來我聽著他二人就暢談中國未來,偶爾忍不住插上兩句,倒也讓他們另眼相看(畢竟我站在現代的角度看一切,旁觀者清嘛)。不知不覺一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