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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差點就被人放棄掉的我,就在剛剛,居然想扼殺自己的孩子!
我閉上眼睛,長嘆一口氣。是的,無論現實怎樣殘酷,我都沒有權利剝奪這個孩子活著的希望。無論是這個孩子,還是我自己,都應該好好的活下去。
一陣風吹過,明月照映下,樹影婆娑,我轉過身,看著院子裡去年栽下的一株綠萼,不知何時,原先開滿枝頭的梅花已然謝去,留下一些新長出的淡青色核果來。
珠胎暗結,不知怎麼,突然想到這個詞。
回過頭來望著只見只見水腫不見隆起的腹部,這裡面,有個孩子正在成長呢,念及此,心內無限柔軟。
這是一個在我身體裡孕育的,全新的生命啊,他會是男還是女,高還是矮,聰明活潑還是老實敦厚?
無論他將來是怎樣,他都是這個世界上,我唯一真正的親人,他不屬於歷史,只屬於我這個,也許不太稱職的母親。
三月初,京城禁軍的調動益發的頻繁,這其中,榮祿成了最大的獲益者,他統領的步兵營在接收了神機營將近三分之一的兵力後,儼然成為了京城第一大營,這是我所樂見的。
畢竟,在那個寒風瑟瑟的月夜,我已經下定了決心,要不惜一切,用最快的速度,扳倒慈禧,給我的孩子一個安穩的成長環境。
所以,就在昨天晚上,我在閉門謝客近二十天後,主動去了養心殿,屏退眾人後,我告訴了載湉,我懷孕的訊息。
他聞言有些不敢相信,那種初為人父的狂喜表情我還是第一次在他臉上看到,看著他笑得合不攏嘴的樣子,我也跟著微微淺笑,心情卻有些酸澀,他和五妹,那件事情,我終究還是無法坦然面對啊,我眼中的感情,也許真的容不下一粒沙。
“你這些日子對我避而不見就是為了給我這個驚喜嗎?”載湉抱起我,興奮的問道。
在被他抱起轉圈的那一刻,我有些暈眩,幾乎就要脫口而出——你為什麼連一份坦白,一個解釋也不肯給我?
然而理智告訴我,忍住!現在我是來做說客的,我要載湉他下定決定——逼宮!
“皇上還記得孝哲皇后的事情嗎?”被載湉放下後,我整了整衣裳,兩隻眼睛牢牢的盯住載湉,問道。
“這個我自然記得,怎麼?”被我這樣看住,載湉也有些不習慣。
“那皇上應該不會忘記,孝哲皇后的孩子是怎麼沒了的吧?”我這一句話如同一記重錘,狠狠得敲在載湉的心上,他的臉色頓時變得煞白。
“不,”他不住的搖著頭,“不,我絕不會讓人傷害我的孩子!”
“是嗎?”我有些不信的看著他,“在外,慈禧接連調動禁軍;在內,她只要隨便尋個藉口就能讓我死無葬身之地。皇上的保護,難道只是一句空言嗎?”
面對我的懷疑,載湉攥緊了拳頭,狠狠的打在一旁的紅木茶几上,那一下顯是用力過度,殷殷的血順著他的手指間流了下來。
“朕以我大清皇帝的名義起誓,有我載湉一日,必不惜一切,保你和你腹中孩兒萬全!”
我抬起頭不去看他受傷的手,一字一頓的說:
“那麼,請皇上為了臣妾,為了皇上自己的孩子,下定決心逼宮吧。”
聞言載湉一愣,但比我預想中更快的,他吐出了一個“好!”。
整個三月的京城,表面上仍是一派和諧安寧,但政治嗅覺敏銳的人,已經感覺到了一些異常。
先是太后比往年早了大半個月就搬到了頤和園去,而且她這次去,居然一個后妃也沒帶,反倒是帶了包括慶王,禮親王和恭親王在內的一干王公大臣家裡的不少女眷。而在接下來的一個月間,這些個大臣也以探望家眷為由,或主動到頤和園請安,或被慈禧召見。
同時,皇帝接二連三的檢閱水陸兵,同時下旨要求京城附近的駐軍集中到京城來拉練。其中表現優異的將領,皇帝更是不顧一干老臣反對,將其連升三級。
到最後,連京城的百姓也發現,這些日子,官府周圍的駐兵明顯增加,就連街上的洋人也比以往多了不少。
這種情況下,我自然也不能閒著。之前託喬治找的電報機居然還真給弄來了,可惜全京城只有兩臺,一臺在我這,另一臺在英國使館(不得不佩服喬治的能力)。
對於喬治,我心裡總覺得有些愧對不住。上次鬧得不歡而散,他卻還積極的幫我找電報機,怕我見著他尷尬,還是叫載湉轉交給我的(可惜載湉顯然沒有意識到這個東西的在軍事方面的重要性,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