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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我就愣住了。客廳的沙發上坐著的,是一個青褂長衫的中國人。
“請問,你是?”我試探性的問到。
那人轉過頭來,我一看,這張面孔有點熟悉。對了,下午在白金漢宮見過,他就是來考察的官員之一,不過,這大晚上的,他來做什麼?
“娘娘!”那人一見我,就跪倒在地上行禮,我登時就嘴巴張得老大,愣在了那裡。這個人,究竟是誰?
我迅速的在腦袋中檢索,好像有點模糊的印象,但那些久遠的記憶碎片始終拼不完整。該死,我才二十歲不到的人,怎麼記性就這麼差了~
“微臣嚴復,曾有幸在娘娘進宮前與您見過。”看到我有些茫然的樣子,他主動提示道。
經他這一說,我(炫)恍(書)然(網)大悟。眼前這位中年男子,正是當年我在京城的茶樓裡遇到的那個落魄文人嚴復。當然今時不同往日,他被清政府委任創辦京師大學堂,雖說官不大,但好歹也能經常見到皇帝,算是春風得意了,所以整個人的氣色大不一樣,再加上一身官服,白天我竟完全沒認出他來。
不過,沒想到的是,他卻認出了同樣改變了不少的我,而且,我剛那一霎的失神,落在他眼裡,大概已經肯定了他的猜測。
這,如何是好?離開了這麼遠,又過了一年多,我在潛意識裡已經忘了自己還有一個不能曝光的身份,現在倘若被紫禁城裡那老太婆知道我還活著,她一怒之下,怕是會找人飄洋過海來殺我吧?就連載湉,私放後宮嬪妃離開,只怕也難逃一番責難啊。
所以,現在我要知道的就是,這個嚴復,他到底是什麼打算?倘若他想向慈禧告密的話,那無論用什麼方法,我都要攔住他!但如果他是站在載湉那邊的話,我倒是可以考慮日後透過他來了解京城那邊的情況。
印象中,嚴復也算是個小心謹慎的人,何況他熬了這麼多年,才在官場上嶄露頭角。這種前途一片大好的情況下,如果貿然牽扯進帝后鬥爭,對他也未必有利。嗯,先探探他的口風再說。
我輕咳一聲,開口道:
“這位嚴大人,我記得你,我們今天見過。但是你說什麼娘娘,入宮,我就不大明白了。這娘娘,當然是在宮裡,怎麼又會和小女子我扯上關係呢,我想大人您大概是認錯人了吧。”
嚴復一聽,怔了怔,又用疑惑的眼神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才牽了牽嘴角,唏噓道:
“是嚴某錯了,仔細看來,駱姑娘和我認識的那位娘娘還是有所不同的。話說回來,嚴某與瑾嬪娘娘,也只不過是當年的一面之緣。當日娘娘對於國事的獨到見解,讓嚴某至今受益匪淺。只是可惜啊,紅顏薄命,終究嚴某還是沒有福氣再聆聽娘娘的高見啊。剛剛嚴某初見姑娘與娘娘相貌有七成相似,一時激動,失態了。還望姑娘見諒。”
我當然不可能傻到以為他真的相信自己看錯了,畢竟嚴復怎麼看也不是一個糊塗人,要說我那話能騙到他,連我自己也不大信。
他願意順著我的話說下去,自然是好的,至少表面上他不打算與我對抗。當然這還不能確保萬無一失,所以,我又開口繼續道:
“大人言重了,能與大人口中的娘娘相像,是駱新的福分。大人是重情份,不願相信娘娘已經香消玉殞,這無可厚非。只是,恕小女子直言,皇家人的生死,既然已昭告天下,就斷斷沒有出錯的理。今日之事,我知道是大人哀思所致,但換了旁人可能就不這麼想了,還望大人日後注意才是。”
嚴復是個聰明人,我話說到這份上,他自然明白我是在勸他不要拿自己的前程開玩笑。無論我真實身份究竟如何,皇上都已經宣佈了瑾嬪溺水而亡,倘若他執意要將此事捅出來,那就是在挑戰皇家的威嚴,以嚴復謹言慎行的性格來說,他應該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果然,他做了個揖道:
“姑娘言之有理,嚴某受教了。娘娘是我萬分敬重之人,嚴某絕不會做出些損害娘娘名譽的事情。”
看嚴復做了個口頭保證,我心裡也略略寬了寬,閒談兩句後忍不住又向他打探道:
“大人自京中來,不知如今朝中局勢如何?”
問出這句,我覺得有些不妥,又欲蓋彌彰的加上了句,“國家興亡,匹夫有責。我雖然是一介女流之輩,身處異鄉,也希望能多瞭解些情況,為我大清盡些綿薄之力。”
嚴復對我的提問並未表現出過多的驚訝,反而好像知道我心思一般,毫不避忌的直言朝廷現今的局勢。
原來,自我離開後,載湉和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