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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快要落下來,戰艦上百來人,一路和我一起從英國過來,半個多月地相處,我已經可以叫出他們每個人地名字了,他們有的是為了理想加入到軍隊然後被分派到這艘艦船上,有些是為了掙錢被我招募過來地,但無一例外,他們都是一條條鮮活的生命,都有家人朋友在等著他們回去,可是現在,他們卻都要葬身在這異鄉的海里……
“是的,一百三十七個人,只剩下我們了。”貝蒂的語氣透著說不出的悲傷,這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一路憑著良好的表現在軍隊中不斷獲得提升,但真正的戰場,同伴的死亡,他也是第一次經歷,也許,這就是一個軍事家成長過程中必須要經歷的過程吧,只是這過程,無論對於誰來說,都太殘酷了點。
“我們快逃吧。”沉默了一會,我抬起滿面淚痕的臉對貝蒂說道。
“你們倆走就好了,這是我第一次做艦長,我要與我的戰艦共存亡。”貝蒂堅定得說道。
這傻孩子,你難道不知道戰艦沒了可以再造,人死了就不能復生了嗎?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啊!
可是轉念一想,外面是茫茫大海和圍著我們的日本戰艦,我不禁也絕望了。日本人擺明了要把我們趕盡殺絕,剛剛在海里的時候我已經發現這周圍最近的陸地就是日軍的補給點,即便我們有力氣游過去也只是送上門讓人家砍。
所以,真的已經走投無路了呢
“好,我陪你!”我乾脆在船艙裡坐了下來,“既然這艘戰艦是我向女王借的,現在眼見著保不住了,我就給它陪葬好了。”
人在全然失去希望後就會產生一種大義凜然的情緒,對於即將要來的死亡。我突然失去了(炫)畏(書)懼(網),也許,對於我來說。死亡也是一種解脫,不用再揹負著歷史。責任,還有對某人的愛……
只是可憐了凡兒,他還沒能真正得看一眼這個世界,就要被迫離開,想到這。我把懷裡地凡兒摟得更緊了,想在這生命的最後一刻,給他多一點的溫暖。
終於,外面地甲板上傳來了嘈雜的腳步聲和嘰裡咕嚕地日語,我閉上了眼睛,突然想到當然日軍侵華時的種種惡行,趕緊在房裡找了一把水果刀,只待日軍一衝進來,就先殺了凡兒然後我再自殺。以免被日本人侮辱……
結果還沒等那些日本兵進來,外面又有了動靜,我豎起耳朵一聽。咦?日本人又開火了,難道是發現了海里還有活著的人?
我和貝蒂茫然的互看了一眼。不明白又出了什麼狀況。心裡雖然有些好奇。但在這種情況下,我們自然不敢出去看。只能在船艙裡靜靜的等著。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我漸漸察覺到情況的不正常,外面槍炮聲大作,這絕不是發現一兩個倖存者會有的反應,難道有人來救我們了?我心裡升起些許希望,但隨即又落了下來,即便是那個方伯謙有這麼好心,憑著他手上那三艘老掉牙的戰艦,也沒指望贏得了日軍,過來援手只不過是徒增傷亡罷了。
外面在激烈的戰鬥,我們的船也在炮彈帶來的衝擊下搖搖晃晃,不知道過來多久,我漸漸感覺到四肢冰冷,手腳漸漸沒了知覺,眼皮也漸漸的聳搭下來,整個人搖搖欲墜。
懷裡的凡兒似乎發現了我地不對勁,轉過頭來用粉嫩的小手摸著我的臉,一個勁得叫著“媽媽,媽媽!”
聽到凡兒地呼喚,幾乎要昏睡過去的我這才清醒了點,抓過他地手,疲倦地笑了笑說:
“不怕,媽媽在這,媽媽會一直陪著凡兒。”
就在此時,艙門被人推開,我一個激靈,趕緊拿起那把水果刀護在凡兒面前。
但出乎我意料的是,進來地卻是一個清兵!更讓我想不到的是,從他口中我得知了一個難以置信的訊息…………清軍勝了!
原來,方伯謙這人膽小的很,所以他在見過我和貝蒂之後就趕緊派人向李鴻章彙報。這李鴻章一聽日軍有意偷襲,甚至還有英國軍官牽扯其中,自己也嚇了一跳,趕緊就派丁汝昌帶“定遠”和“鎮遠”艦來支援。結果丁汝昌一趕到牙山,就聽說我們已經去找日本人了,心知情況不妙,這才率剩下的艦船一起過來,剛好趁著日軍最得意的那陣,打了他們個措手不及。
真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的發展,以為必死無疑的我,又僥倖得逃過一劫。不過,代價還是有的,不然我不會在昏睡了三天之後還覺得渾身上下沒一處不疼……
要說這次我還真是傷的不輕,在海里泡了許久不說,後來雖然沒被炮彈直接打到,但多少也被一些碎片傷到,再加上沒有及時處理傷口,用大夫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