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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吧。伺候好父皇。”
牟平不敢多言,亦不敢再多呆片刻,立時退出了御書房。肩膀上傳來陣陣劇痛,已讓他咬牙流汗不止。
蕭分宜累極了,靠在椅背上,一動也不想動。悲痛嗎?她感覺不到悲痛。她只感到一股無法撫平的怒意,卻不知該怎麼發洩。她也渴望能有個人,在最痛時,可以安撫她。然而沒有。只有她自己。
悲哀嗎?她自問。慘淡一笑,確實悲哀。人生天地間,惟父母,兄弟姐妹,愛人而已。她有什麼?蕭分宜又不忍自問,她知道自己根本無甚可悲哀之處。
此時的御書房壓抑沉悶,如死水一般的讓人窒息。這股死氣遏制了她昏聵的思緒。她的非分之想,早已斷絕。
燭光映動她年輕的臉。白皙的臉頰顯得昏黃憔悴,還有那一股神傷,蹙在眉間,鬱郁不得。
呆了一會兒。她帶了侍從離開御書房,緩步朝觀星臺而去。侍從抬著鑾駕穩穩的跟在她身後。她已坐慣轎子,但步行卻能增添路途的愉快,亦能舒緩她煩亂的心。
太子憲凌晨時分醒來,見到冉華靠著床邊熟睡。
他想也沒有想,赤足下地,在寢宮內走來走去,胡亂的扯那些紗幔,卻是沒看到他想看的人。心中有些不樂意,便嚷嚷道,“都睡死了,本太子醒了,也不知道伺候。”
眾人紛紛驚醒,匆匆跑了進來,見太子真的醒了,而且赤足在地上,又紛紛跪在地上,哀求太子穿鞋襪。
冉華已驚醒。看了看太子,神智才清明。立刻抱了太子到床上坐好,蓋好被子。
“冉華,怎地是你在伺候?西宮哩?孤生病,怎地也不見她?”太子憲聲音清脆,急切的說道。
“公主原是來過,太子還未醒呢。白日裡還得上朝,奴婢好不容易將公主勸走。有奴婢在這兒,也能伺候好太子。”冉華邊說邊拿出帕子給太子擦了擦手,又接過侍從遞來的茶水,喂著太子慢慢喝下。
“孤躺了幾日?”太子憲眼睛亮晶晶的問道。
“三日了。”冉華嘆了口氣,“太子病了,差點急死公主了。太子以後可得注意,這暈厥之症不能輕忽。御醫們還擔心呢?說是要五日才能甦醒。現下,太子醒了過來,奴婢真是高興。公主亦高興。”
“原是躺了三日。今日可是過了冬至日。”太子忙問道。
“冬至日已過。”冉華說道,“昨日,藩王世家們已進宮,也已祭祀。”
“想來是父皇去的。”太子憲撇了撇嘴,“父皇定是不樂意。往年也是孤代勞。今年,卻是勞煩了父皇。”
冉華看了太子一眼,笑道,“太子孝心可嘉。奴婢亦感動。”
“呸。”太子憲笑了笑,“少取笑孤。”
冉華不說話,又接過侍從遞來的白粥,慢慢餵給太子憲。
“孤已經好了,梁成已死,孤怎敢再犯這暈厥的毛病。”太子憲說的淡然。
然而,冉華聽得心驚。
“冉華,你怎的把粥都撒了。”太子憲不滿的說道,“梁成的死,總要面對。西宮的用心,孤明白。你放心,孤再不會為此事,與她置氣。”
冉華垂頭,緩緩說道,“太子所言甚是。人死不能復生,該面對了。”
“是呀。”太子憲笑著說道,仿若新生。
第27章 二十七 潛流
蕭堪自回到宜歡宮,便若有所思的樣子,也不理會林一的問話。
只漠然坐在書案前擺弄些書畫墨跡。
林一不明所以。卻也能猜到必然是與蕭分宜有關。若是蕭堪不願提起,他也問不出什麼。所以乾脆轉了個話題,慨然道,“王爺離開汝南也有十年了吧。想必許多事情,和原先不一樣了。這宮裡也是如此,十年前和十年後差別還是很大的。若說起來,十年前的景帝也是位明主,隨又能料到如今這形勢呢?”
說完,眼眸一轉,卻見蕭堪仍是一副沉思的摸樣,只是雙眉皺了皺。林一心中有了腹稿,開口又道,“王爺此次冒險進京,應是有了通盤考慮才做了打算。現在已行了大半,難道還能退卻嗎?”
蕭堪眼眸一閃,迸射出一道寒光,忽而又隱了下去,扭開臉,嘆道,“孤和太子也是血親。”
林一聽了此話,心中一笑。轉念一想,汝南王說這句話,難道真的是打了退堂鼓。他心中不信,面上卻有些惶然之色。
“雖是如此。然而古今帝王家最多的便是這血親相殘。這一點孤還是曉得的。倒是,如今。孤有些作難。蘇幼平此人,到底要如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