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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皇上不僅不會為奴婢出頭,還是要責罰奴婢了吧?既然到了這樣的地步,今時今日不比往昔,您又還何苦還帶著奴婢這個麻煩東奔西走,倒不如讓奴婢去了,也省的您還為難、惦記。”
阮黎望神色有些訕訕,嘆氣道,“菱兒是怪朕當日裡沒有與你做主嗎?你也不要多心,這不是這些時日,母后一走,朕的心都亂了嗎,當時只是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少給皇后添些麻煩。若不然真是罰了吳熙妤,她那性子,這當口再鬧出事來,朕也怕沒法收場啊。菱兒,就當你記得朕欠你這一次,日後絕不會讓你再有這樣的委屈,如何?”
喬羽菱卻只是搖搖頭,“皇上,奴婢怎麼敢怪皇上,奴婢這樣的人,能得到過皇上曾經那麼由衷的寵愛,已是三生有幸。奴婢只是覺得,奴婢現在對皇上來說已經是多餘的人,多奴婢一個也許還嫌亂,少奴婢一個卻也不嫌少了。奴婢原本也並未想過這麼多,只是今日裡,既然皇后娘娘也是說,自己願意走的可以走。那奴婢便想著,奴婢寧願從此離皇上遠遠的,心裡還總能憶起曾經日子裡皇上對奴婢的溫存體貼,而不是日日守著皇上,消磨掉這最後一點彼此間的情意,最後成了皇上煩,奴婢怨,誰心裡也不舒服的。”
“朕如何會煩,朕從小與你一起,沒了你,就像沒了條手臂一般啊,菱兒,不要與朕說這些賭氣的話了,留在朕身邊陪朕好不好,朕答應你,無論日後到底是個什麼情形,朕對你一定不離不棄。”阮黎望的語氣有些急切,也有些哀傷,無力地看著喬羽菱,幾乎是有些哀求般地說著。
喬羽菱卻穩穩地走上前來,彎身下去,深深地跟阮黎望磕了個頭道,“皇上,奴婢寧願您日後記起奴婢來,仍是那個為您紅袖添香、烹茶煮酒的奴婢,仍是那個可以與您冬天裡賞雪,夏日裡撲蝶的奴婢,而不是時不時不知鬧出什麼樣的麻煩,整天擔心著您的寵愛不再,愁眉不展,日漸面目可憎的奴婢。皇上,您若還對奴婢有一點的憐惜,還是成全了奴婢吧。”
喬羽菱言語懇切,字字真誠,此時此刻說來並無一分的矯情。蘇悅菡聽著,只覺心中一片惆悵,忽然覺得面前的女子,遠不是曾經以為的那樣淺薄與無知,這一刻竟也生出些惺惺相惜之感。只是菱兒的去留終究還是阮黎望的事,她也不便多言,只是靜靜地看著面前悽然卻又決絕的女子,似乎是要用盡最後的那一點眷戀,正深深地注視著阮黎望。
阮黎望無措地咬咬唇,低頭看看喬羽菱,又抬頭看看蘇悅菡,半晌才說出一句,“菱兒,你不知道,你在朕心裡總是不一樣的,總是和所有人都不一樣的。那,你真的就不能留下來陪著朕嗎?”
喬羽菱目光盈盈,有些水汽在眼底慢慢地聚集,哽咽道,“皇上,奴婢就想皇上能留住心底這點兒不一樣,就是奴婢這輩子最大的造化了。”
“你在朕身邊也是一樣的,未必要離開才能……”阮黎望看著喬羽菱難得的堅持,似是也感覺到她去意已決,竟再也不知如何挽留,只最後無望地說道,“菱兒,那朕要如何保證,你才肯留下呢?”
喬羽菱這下卻真的笑了,並不見曾經的悽楚,反倒是有著幾許釋然,依舊經誠摯地看著阮黎望說,“皇上,奴婢敢請皇上恕罪,這輩子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問一句僭越的話,行嗎?”
“好,你說。”阮黎望急切道。
“皇上,若是現如今皇上身邊只能留下一個,您是會留奴婢還是皇后娘娘。”喬羽菱一字一頓,清晰道,面上的笑意更深了幾分,卻並無挑釁的意味,似乎只是問了個尋常的問題。
阮黎望聽了緊張地抬眼看了下蘇悅菡,結巴著,“那,這,並不是只能留一個啊,小荷,是不是咱們也可以帶著菱兒的?”
蘇悅菡無奈地笑笑,低頭對上了喬羽菱有些羨慕地望著自己的眼神,只輕聲道,“臣妾但憑皇上定奪。”
阮黎望便趕緊對喬羽菱道,“菱兒,你看,可以的。”
菱兒卻是笑著嘆息,“皇上,奴婢說的只是假設,不過現在奴婢也已經知道答案了,其實奴婢早就是知道的。您只是問皇后娘娘是不是能帶上奴婢,這話其實已經再明白不過,您心裡現如今除了皇后娘娘,早就容不下旁人了。奴婢倒寧願早早地去了,給您留點最後的念想,別最後真成了相看兩相厭才好。”
阮黎望聽了這話,只覺心中一震,似乎也終於明白了菱兒的意思,長久,幽幽嘆息道,“那你如今又能去了哪呢,其餘的妃嬪好歹還有個母家能依靠,你離了朕又能去哪?”
“奴婢還有個舅父,奴婢可以去投靠,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