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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悅菡無法,只得說道,“皇上,臣妾與朝臣們早就與您說過要提防淮王,可是您卻始終不願相信他早有了不臣之心,如今他的私兵早些時日母后還在時就已經潛進了京中,藉著母后賓天的名義,他現在裡在京城,正是運籌帷幄之中啊。臣妾夜裡得了父親的加急密報,只說京城中淮王的私兵已經秘密集合在了一起,正往皇城處開來,此時不走,臣妾說句大不敬的話,皇上難道等著淮王甕中捉鱉嗎?”
“七皇叔?”阮黎望再次驚異地長大了嘴,捏住蘇悅菡肩膀的手,抓的她生生的疼,他卻也顧不得,只是一股腦地問道,“七皇叔要害朕?如何可能?自小七皇叔就對朕最好,還沒封王那會兒,他住在宮中,朕若是受了罰,總是七皇叔去給朕求了情的,如今又怎麼可能害朕。而且皇叔身子還病弱著,怎麼卻有氣力做什麼大逆的事,小荷,定是你弄錯了,定是你爹弄錯了,咱們快回去,這樣連夜地跑出去,豈不是鬧了太大的笑話。”
蘇悅菡看與阮黎望怎麼也說不通,時間卻再也不能耽擱下去,一狠心道,“皇上難道不記得母后說過的話了嗎?臣妾與父親永遠是為了皇上好的,絕不會害皇上,皇上若此時還依舊不信臣妾的話,臣妾願以死明志,只求皇上在臣妾死後,速速跟著小末子他們離宮,宮外自有父親安排好的人接應,日後您聽著父親的話就好,他定會想方設法助您清除賊黨,重振朝綱。”
阮黎望見蘇悅菡竟說了這樣以死明志的狠話,一時間傻愣地站在那,完全六神無主不知所措了起來,蘇悅菡見狀趕緊說道,“孫福圓,還不趕緊架著皇上快走。”
孫福圓到底是機靈的,聽了這話趕緊著拉起傻呆呆的阮黎望就走,再不給他一點掙扎的餘地。
阮黎望其實也沒了掙扎的力氣,這一會兒腦子裡早就亂成了一鍋粥,腳下邁著踉蹌的步子,只管任由孫福圓拉著。可是一邊走,卻又一邊問道,“那母后怎麼辦?還沒到下葬的日子呢。朕總要讓母后入土為安啊。”
蘇悅菡也是急急地推著阮黎望往前走著,嘴裡說道,“母后那邊,淮王再如何,也會依舊下葬的,他冒著如此的天下之大不韙,卻也不敢做這樣明目張膽的事,他到底也姓阮,母后到底也是阮家王朝的太后。”
“可,可是,他,那他是要做皇帝嗎?他這樣造了反,做了皇帝,難道就不怕天下之大不韙,就能堵住悠悠之口?”
“父親說,他自會找個像樣的藉口的。若是你在宮中,他定會先悄悄要了你的性命,再打著為你報仇的幌子給臣妾與臣妾父親扣上個什麼罪名,然後算他清除逆黨有功,名正言順地當皇帝。此時皇上出了宮,他也不定還會尋個什麼樣的藉口就是了。”
阮黎望聽完,便從此再未說過一句話,蘇悅菡看他緊鎖著眉頭,一臉茫然失措的表情,心中到底也是不知道他是不是信了淮王會造反的話。好在此時已經在通往宮外的路上,並且暗道裡一片寂靜,至少證明淮王此時還沒明著出兵,或者說是出兵了卻也還沒找到他們的逃遁之處,並未追來。
暗道甬長,一行人走了一個多時辰,才終於走到了出口。外邊的天依舊是漆黑如墨,出口處卻已經是一片樹林,樹林中隱隱有幾輛馬車,這會兒看見這邊有人出來,馬車中便疾奔過來一人。待走到近前,蘇悅菡才看清來人的模樣,竟是長兄蘇霈珉,不知怎麼,原本一直強自鎮定的神經,在看到長兄的那一刻,忽然就潰不成軍,眼淚再也止不住地便落了下來。
蘇霈珉憐惜地伸手替蘇悅菡抹了淚,才轉身跟阮黎望請了安道,“皇上,請上車吧。”
三輛馬車將將地擠開了出宮的眾人,馬鞭一響,便馬蹄飛揚地朝著密林深處奔去。
也不知走了多久,天色已是漸漸地亮了起來,馬車才停住了前進的步伐,車簾一挑,蘇霈珉跪在馬車外道,“請皇上下車,先在此處暫時落腳。”
阮黎望早就一如老僧入定般傻坐了多時,這會兒卻也不問,起身就下車,甚至忘了讓蘇霈珉起身,還是蘇悅菡晚一步下車,把兄長攙起來道,“大哥,這是哪裡,咱們日後就在這邊了嗎?還是另有去處?”
“父親一會兒會和其餘的家人來這邊與咱們回合,到時候會說咱們之後去哪裡,這裡也不過是臨時落腳罷了,畢竟這麼多的人一起長途跋涉總不是個事,總要先看看有些人是不是要送回孃家去的。”
“那她們若是回去,會不會讓淮王抓了,問出咱們的去處?”
“所以,咱們現在也並不知道要去哪呢,只等送走她們再說。至於這裡,一路來時,馬車都是密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