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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倆鬧了意見,吵了嘴。”
喬羽菱抬起淚眼悽然地看著蘇悅菡,卻只是嚶嚶地哭,吳熙妤卻是冷硬道,“哪個與她是姐妹,皇后姐姐還真是別抬舉她了。”
蘇悅菡耐著心中煩躁,卻還是端起笑臉,一邊一個握起兩人的手道,“那看來果然是言語不和了?與本宮說說,咱們自家姐妹不論孰是孰非,只問問姐妹間如何好好想與就是。”
吳熙妤快人快語,自然立即介面道,“妹妹也不瞞著姐姐,省的這賤蹄子一會兒再哭著要人疼,盡說些向著她自己的話。適才妹妹才扇了她一巴掌,讓她長長記性,別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出身,一個賤婢,如今倒還要與本宮面前拿上勢了。”
蘇悅菡聞言皺眉,“吳妃,這便是你的不是了,菱兒再如何,現下里也是皇上的人,雖說是名分未定,也只是因為母后大喪才耽擱著,如何是你隨意打罵得的,即便只是宮中婢女,也自有掌事的嬤嬤管著,有規矩約束著,如何你親自動手教訓?”
吳熙妤不服道,“皇后姐姐恁的好脾氣,才讓這賤婢不知自己的身份,妹妹只好替姐姐管教她了,省的回頭再惹了姐姐心煩。”吳熙妤說著,見蘇悅菡面上全無了笑意,一向和氣的神情裡添了些讓人生怵的凌厲,卻也不敢再多嘴,趕緊說道,“今日妹妹去給太后娘娘上香,行至門口,剛好遇到她出來,她與妹妹行禮便已是一副不耐的樣子,妹妹也不與她計較。可妹妹只是隨意問她一句皇上可是在裡邊,您猜她卻說了什麼?”
蘇悅菡目光肅然,不為所動,只靜靜地等著吳熙妤說完。吳熙妤見蘇悅菡也並不搭話,也只好悻悻地接著說道,“她竟說想見皇上犯不上來這,別拿孝心當幌子。”
蘇悅菡聞言眉頭皺的更深,看向喬羽菱道嚴厲道:“菱兒,你可是說了這樣的話?”
喬羽菱止住了低泣,咬唇看著蘇悅菡說,“皇后娘娘明鑑,奴婢說的話許是有這樣的意思,卻絕不是吳妃那樣的語氣。奴婢只是覺得太后娘娘當日賓天,吳妃本該守孝在靈前,卻託病偷了懶,這幾日來第一次來與太后上香,還不等進去,倒先問皇上是不是在。奴婢心裡一時不忿,才有了那樣的言語,卻並不似吳妃形容的那般激烈。奴婢只是說,給太后娘娘守孝上香,全憑的是一份真切的孝心,若只是為見皇上而來,實在不用擺這樣的樣子,還是回去好好歇著養好身子才是,本也是關心吳妃的意思,誰知吳妃不問青紅皂白,奴婢話音未落,抬手便打。奴婢心中委屈,卻也不願在太后靈堂前與她計較,生受了她這一下本就要走,她卻還是不依不饒,這才請皇后娘娘來為奴婢做主。”
吳熙妤倒是極有耐性地讓喬羽菱說完,中間並不曾打斷,只是時不時地從鼻子裡發出冷哼的聲音,以示不屑。蘇悅菡的眼神在二人身上逡巡一圈,清冷道,“就是這樣的小事,你們便鬧成如今這樣的模樣嗎?現下里後宮中王親貴胄都在,你們如此這般到底是要丟自己的臉,還是丟皇上的臉?”
蘇悅菡這話一說,二人都是委屈地看向她,吳熙妤急急地解釋道,“皇后姐姐,妹妹如何想與她鬧,若非她出言不遜,妹妹還怕打她髒了自己的手呢,如今妹妹教訓她,也是覺得姐姐近日事多操勞,許多事要顧及不得周全,妹妹才替姐姐管教下這個賤蹄子,以防她日後有皇上護著,更不知個天高地厚,連姐姐也不放在眼裡。”
喬羽菱也說道,“皇后娘娘,奴婢並不曾對吳妃出言不遜,說的也是句句實情啊,當日太后靈前是不是才幾個時辰她就昏了過去,即便當初真是體力不支,後來好起來,怎麼也不見她來呢?皇上後宮原本單薄,奴婢身份卑賤如今還並不曾有真正的位分,太后靈前竟沒有一個嬪妃守著,只奴婢一人為太后守孝之時,奴婢只覺心中悲愴,替太后難過。今日見她來了,卻出言便問的是皇上,奴婢心裡更是替太后不值,才有了那樣的話。可說到底,奴婢不也還是關切吳妃的身子,怕是她還沒好全,便因想見皇上才來,勸她回去好好休養的。”
這二人說著,眼看就要在蘇悅菡面前再吵鬧起來,蘇悅菡深吸了幾口氣,才壓住心底噌噌竄起的火,厲聲說道,“還有沒有個完了?菱兒,你給本宮記著,如今大家雖說是姐妹,但是到底也是尊卑有別,吳妃位分在你之上,你理應尊重著些。即便你今天話中並無不敬之意,可你們怎麼也還是並不相熟,彼此不甚瞭解,說的話別人愛聽不愛聽的,難免生了罅隙,日後熟稔起來,姐妹間自是怎麼玩笑都無妨,可是現下里這個當口,你少說這些沒輕沒重的話,少生些事才是真對母后的孝敬。”
蘇悅菡與喬羽菱說罷,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