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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黎望輕輕嘆息,展開蘇悅菡的手,把她的掌心貼在自己的心口上,幽幽說道,“小荷,朕原不知,心可以為了另一個人這樣的疼呢。朕想起那年,朕還是太子的時候,菱兒也是病了,高熱不止,朕也是著慌。那時朕想著,只要菱兒能醒來,她要什麼,朕都會給她。無論是珠寶翠玉、綾羅綢緞,哪怕是再難找到的,朕都去給她找,哪怕是她要做太子妃,朕也應她。可是,朕今天才知道,這一切不過也就是虛物,朕疼她寵她,一切都能盡付與她,便以為這已經是全部的真心。可是朕今日才知道,那些虛物與承諾又有何貴,如今朕只覺得,若是你能平安無事地醒來,讓朕即刻不做皇帝也好,榮華不再都好,哪怕是折壽數十年,卻也是在所不惜的。
小荷,你說,朕是不是魔障了呢,即便是這會兒,朕卻也不知道你是哪裡就是這樣的好,從來對朕還是這樣不冷不熱的,怎麼朕就這樣甘願去用命換你的康健,甚或是換你的衷心呢?”
阮黎望勾起一抹苦笑,把蘇悅菡的手平放回床畔,輕掖了被角說,“若你只是累,那就好好地睡,休息夠了為止,可若不是,你莫要忘了,你答應過朕的,無論何時,無論何情形,都會一直陪著朕,你若敢食言,朕哪怕是黃泉碧落地也要追著你問個究竟的。”
許是說了許久的話,有些口乾,阮黎望想要喚孫福圓倒些水喝,抬眼看見屋中並無人,想起都被他攆到了屋外,又不願大聲地喊人,怕驚了蘇悅菡,就自己去找杯盞倒水。才走開幾步,卻聽見身後有了淺淺的動靜,回頭看去,只見蘇悅菡迷離地睜開眼,正是茫然地四處看著,似是想要掙扎著坐起來。
阮黎望一喜,也顧不得喝水,趕緊走過去道,“小荷別動,要什麼,朕給你拿。”
蘇悅菡似是還未完全清醒過來,只是恍惚地問道,“表哥呢?表哥在哪?”
☆、無言守望
阮黎望原本驚喜的神情略略有些僵滯,拉著蘇悅菡的手,茫然道,“表哥?什麼表哥?誰的表哥?”
蘇悅菡的眉心微蹙,眼裡的意識一點點清晰了起來,似是想起了什麼,微微閉了下眼,便只是無力地搖搖頭,支撐著想要坐起身來,虛弱地問道,“皇上,臣妾這是病了?”
阮黎望扶著蘇悅菡坐好,伸手拿了軟墊給她放在背後靠著,這才柔聲道,“不是病了,只是累了,這一場好睡,七八個時辰總是有了,朕都怕你一睡不起。”
蘇悅菡聽了這話,有些赧然地笑笑,“臣妾真是沒用,不過是前幾日少睡了幾個時辰,竟這樣的失儀,讓皇上笑話了。”
“笑話什麼,你累成這樣總是為了朕,朕被嚇到了才是真的。你這會兒感覺可好,渴了還是餓了?要不要叫馮康年過來看看?”
“臣妾感覺還好,只是還有些無力,大約再歇會兒也就無礙了?”
“要不要喝水,朕去給你倒水喝?”阮黎望說著就要起身。
“皇上,不用了,臣妾不渴。”蘇悅菡輕語道,伸手拽了阮黎望的衣袖。
阮黎望便回握住蘇悅菡拉著她衣袖的那隻手緊緊地握了下,嘆息道,“小荷,你日後可一定好好仔細著自己的身子,千萬別再鬧這樣的一出,否則朕早晚是要被你嚇死的。”
蘇悅菡暖暖地對阮黎望笑著,輕輕地點頭。
阮黎望在這笑容裡,只覺得心頭一蕩,這時才好似緩過些神來,長出一口氣,彷彿要把心口堆積的抑鬱好好地傾吐一空,再看蘇悅菡,好像忽然想起什麼地問道,“對了,小荷醒來時說什麼?表哥?哦,你是說林卿家吧,朕看他也是被你嚇的不輕呢,你可是在他面前厥過去的,朕見他時,他的面色與你的一般的白。小荷是要見他嗎?”
蘇悅菡略有些不安地問道,“那,表哥還好吧?”
“嗯,該是還好,朕就讓人喊他來,順便也讓馮康年再過來給你瞧瞧,他原本也是說你醒過來之後,要進些湯藥的。”
聽說林燁然無礙,蘇悅菡有些猶疑地看了眼窗外黑沉的天色道,“這會兒是不是太晚了,他們也是歇息了吧,明日裡再說吧。”
“沒事,估計你這樣一病,他們也是睡不好,告訴他們一聲你沒事,倒也落個安心,你等會兒,我這就讓孫福圓去找人。”
蘇悅菡原本還想攔,阮黎望卻已經大聲地喊來了孫福圓,孫福圓睡眼迷離地進了屋,看見面露喜色的阮黎望和清醒過來的蘇悅菡,登時也是一喜,咧了大嘴笑道,“娘娘總算是醒了啊,娘娘累的睡了,皇上這衣不解帶地守著七八個時辰,奴才只怕到時候娘娘醒了,皇上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