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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人再又分頭上車,馮子餘與林燁然恭送著阮黎望和蘇悅菡上了馬車才翻身上馬,一扯韁繩,馬匹緩緩而行。
蘇悅菡回到車內依舊撩起了車簾,靜靜望著前方馬上那人,平日裡只覺清俊的身影,此時在馬背上卻透出幾許英姿,衣袂翩翩的背影中,猶帶著那股遺世獨立的孤寂。蘇悅菡的淚一早便已經在風中乾涸在臉上,此時方覺得頰上澀澀的疼,心卻只有更澀幾分。
他瘦了呢,也黑了些,若非眼神清亮如昔,笑容明澈如故,蘇悅菡幾乎疑心林燁然在這荒瀚之地過的日子遠不如長兄說的那樣怡然。可,她知道,他就是那樣的人,無論如何的境遇,總會讓自己過的妥帖,這樣才會不讓旁人操心。這麼想著,心中便似有清溪淌過般的欣然,卻又是顫悠悠的疼惜著,竟是一時百味陳雜。
阮黎望只覺蘇悅菡看著前方,望的那樣出神,幾乎是有些痴了,便也去順著她的視線望去。棗紅色駿馬上的馮子餘,此時正是灑脫地輕夾著馬腹,一邊偏過頭去與林燁然不知說著什麼,清秀的面孔,只一個側臉對著他們,顯示出俊雅的弧度,一襲白衣飄飄於浩瀚無垠的天地中,別有一種光風霽月的皓潔。阮黎望看著,心裡猛然就不好過起來,一下子打下了車簾,沒好氣道,“風沙這樣的大,還是遮上些簾子才好。”
纏綿追隨的目光,就這樣倏地被擋住,車簾落下的那一刻,便好似一顆石子,輕輕地丟到了蘇悅菡的心頭,微微一顫,便墜入了谷底。再回首對上阮黎望似是有些懊惱的神情,蘇悅菡卻什麼話也不再想說,只是垂了頭,默默地看著自己的裙襬出神。
阮黎望卻更加的氣不過,幾乎顧不得孫福圓和春暖在場,便譏諷道,“一會兒到了地方,你不是便能與馮康年敘上舊了,這麼一會兒也等不得嗎?”
蘇悅菡閉了閉酸澀的雙眼,再抬頭去看阮黎望,面上無悲無喜,只是道,“臣妾等得。”
這一句簡單的話,噎的阮黎望不上不下,卻又不知道如何地再去發脾氣,只好冷哼一聲道,“等得就好。”
馬車再不過走了兩刻鐘的時間,總算見到了一處院落,西北本是人煙稀少之地,此處這座院子也只是孤零零地矗立在那裡,寬敞整潔的庭院入眼,爽然卻也透著絲蕭索。
車馬一停,阮黎望置著氣,不理蘇悅菡,頹自便下了馬車,蘇悅菡跟著下來,林燁然早已率先開啟了院門,引著眾人到了廳堂之內,便說道,“此處安靜,沒有旁人會擾了皇上歇息和議事,只是因為偏僻,所以也有諸事不便,也只能請皇上多擔待些。”
阮黎望自從知道林燁然是蘇悅菡的表兄之後,又加之知道自己到這裡一應接應的事全是他在張羅,心中對他便是極有好感,此時聽他這樣說,不免客氣道,“林愛卿說的是哪裡話,朕只是草草看著,便覺得這院子甚是雅緻、清幽,想來必是愛卿親自打理,這樣的佈置,也如愛卿一般的脫俗出塵。”
林燁然客套了番,再又先帶著阮黎望和蘇悅菡到他們的臥房安置好,林燁然幫著孫福圓稍事打理著,便也對蘇悅菡說,“娘娘,其餘各處如何安排,您與子餘先去看看吧。”
阮黎望本是正在屋中東瞅西看,聽了這話卻趕緊走過來道,“那個,林愛卿,此處既是你張羅的,還是你帶著皇后四處走走吧。嗯,朕與子餘久未見面,還想著說幾句話。”
林燁然便一躬身,帶著蘇悅菡去外間裡安排。
孫福圓在裡間打理著所帶的物品,外間裡便只剩下馮子餘和阮黎望,阮黎望略有些挑釁地看著馮子餘道,“朕倒也不是刻意地要打擾你與朕的皇后敘舊,只是忽然想著問問,你不是該跟在軍中,如何又到了此處?”
☆、不甘寂寞
馮子餘聽見阮黎望的問話,趕緊把手中的綠竹在花瓶中放好,站正了身形回道,“回皇上的話,大軍得勝,安頓好之後,是陸將軍準了微臣來這邊的。當時城中不少災民都有了疫症,將軍讓微臣與地方的官員一起安頓災民,醫治病患。後來疫情得以控制之後,陸將軍也就命微臣跟在這邊看看地面上還有什麼需要,也給林同知能搭把手,微臣才一直與同知在此處。”
阮黎望聽聞,微微頷首,“嗯,很好,當日裡西北逢亂,軍中醫官匱乏之時,愛卿主動請命隨軍,朕便知道卿是個心懷社稷之人,如今在這偏遠之地,愛卿依舊能不遺餘力為朝廷效力,足以見得愛卿與林卿家一樣都是我永昌朝難能可貴的忠臣良將。”
馮子餘聽了也只是不卑不亢地撩袍跪了,叩首道,“忠君愛民本是為人臣子應盡的本分,微臣實不敢當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