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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的阮黎望懶洋洋地坐在龍椅裡,隨意地撫著腰間掛著那玉佩上的穗子,根本沒有抬頭看蘇悅菡一眼,擺明了只是句應付的話。蘇悅菡聽了,唇角微微一挑道:“臣妾昨夜睡的不錯,所以這會兒氣色尚好,只是皇上是不是整夜憂心國事,沒好好休息呢?看著似乎面有疲色。”
阮黎望撫弄著穗子的手指一僵,聽出蘇悅菡平靜無波的語氣中的別有深意,卻又一時分辨不出,到底是怨怪他昨夜為來她處留宿,還是知道了點什麼,所以語出諷刺。
阮黎望抬眼去看正襟危坐在對面,面帶淺笑的蘇悅菡,平庸的五官只是尚算清秀而已,獨獨一雙眸子格外的清亮。還稍稍有些稚氣的面龐,卻透著一種與生俱來的雍容氣息。阮黎望第一次見到蘇悅菡時也不由得慨嘆,若論容貌這女子遠不及菱兒,性子也沉悶的緊,偏偏是這氣勢,他心裡再如何不滿也不得不承認,她,比菱兒,看上去更像一個皇后。
帝后二人彼此端詳了一瞬,意識到對方目光中的探尋,便一同微微一笑。阮黎望並沒有接蘇悅菡剛剛的話題,只是一揮手,揚聲道:“傳膳吧。”
靜默無語地吃完飯,阮黎望和蘇悅菡似乎都沒有開□談的慾望,一邊伺候的人便喘氣都不敢出聲,屏著氣等二人吃完飯,恭送了阮黎望去上朝,眾人才深深吸了口氣。
阮黎望去上朝了,開始了他忙碌的一天。而蘇悅菡也開始了她作為後宮之主的並不清閒的一日。
好在阮黎望在做太子的時候,除了蘇悅菡之外並沒有正式地迎娶過其他女人,雖也有幾個侍妾,但是也不過是個暖床的角色,阮黎望登基後也無意冊封,所以如今能算的上永昌朝後宮佳麗的,其實也便只有蘇悅菡一人。
那些伺候過太子的女人,自然巴巴地盼著能有個正式的身份,哪怕只是封個婕妤、美人也好。她們倒也心念著能套上這新鮮出爐皇后的近乎,日後能有個提拔,無奈如今手機無分,倒連個去拜見、請安的資格也沒有。
可即便是這樣,蘇悅菡不需要和阮黎望後宮的女人打交道,卻並不意味著就可以無所事事,首先她每日裡必須要去給太后娘娘也就是阮黎望的孃親請安,然後嘮嘮家常,然後各宮的太妃也不能不理,日常禮節要顧到,生活所需要安排。
比起稍顯嚴肅、清冷的太后娘娘,太妃們面上好說話的多,實則卻更難相處。對於這些剛剛失去丈夫的女人們來說,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傾訴,有太多的不安需要排解,蘇悅菡往往一個白天的時間,都要忙著處理她們的事,也許是張太妃和韓太妃口角了要去調停,也許是何太妃嫌住的地方太簡陋了,也許是尤太妃認為御膳房提供的膳食不夠精緻了,凡此種種,既然告到蘇悅菡這裡來,她這個嶄新上位的皇后,就不能置之不理。
但這還不僅僅是蘇悅菡日常生活的全部,因為,她隔三差五地還要接待前來拜訪,為自己丈夫來拉關係的諸多命婦。
初此之外,各宮的份利分派,宮殿為了符合新君口味的重新修葺與裝飾,宮女太監的安置與補充,各項雜事也是不少,雖不必事必躬親,但總都需要過問。
蘇悅菡今年也不過十六歲的年紀,即便出身官宦世家,也算是見過世面,撐得起檯面的,可也畢竟年輕了些,對於自己面對的這些瑣事,早有力不從心之感,卻仍是勉力而為。只因為出嫁前,父親與母親千叮嚀,萬囑咐,要她牢記自己今後的身份,決不能有絲毫懈怠,丟了蘇家人的顏面,丟了永昌朝的顏面。
不過也好在累了些,忙了些,倒讓年輕的蘇悅菡沒有什麼時間悲春傷秋,感慨自己的帝王夫君的冷落。而被阮黎望晾在一邊,也剛好給了她充裕的時間,學習和適應宮中的生活,以及如何做好一個皇后。
說起來,蘇悅菡也並非對阮黎望的冷淡毫不在意,不過出閣前,母親便隱晦地同她灌輸過,最是無情帝王家的思想,是以,她,心中原本便也無更多的期盼,做一個得到皇帝寵愛的女人,倒遠不如做個稱職的皇后來的妥帖。
蘇悅菡從太后娘娘的寢宮裡請安出來,正要趕往何太妃的寢宮去,這位娘娘一早便又著人去跟蘇悅菡說,她覺得宮裡的窗子透風,夜裡很冷。蘇悅菡先是派了工匠去修補,這會兒也要去適時的問候與安撫一下。
其實,蘇悅菡倒也是同情這些太妃娘娘的,其實也不過是三十出頭的年紀,可是先帝一去,便集體成了寡婦。太后還落個兒子當了皇帝能有個依靠,可是她們這會兒正是六神無主的時候,總需要做點什麼事情來找存在感。只要能力所及,便也好脾氣地縱著她們沒事找事的咋呼,藉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