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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了,春暖說的有理。”蘇悅菡極平和地回道。春暖皺眉還要再說什麼,卻只見蘇悅菡忽然一抬手道:“停。”春暖這才看見,迎面,皇上的車輿正朝著她們而來。
蘇悅菡下了鳳輦,蹲身立到一邊,只等著阮黎望的車輿過去。可是阮黎望路過她的身邊,卻停了下來,並且下了轎,走了她的身邊,“臣妾給皇上請安。”蘇悅菡看到停在面前的明黃色龍靴趕緊施禮道。
“梓童這是已經忙完了?”
蘇悅菡抬頭嫣然一笑,“皇上取笑,臣妾哪有什麼要忙的,還不都是些瑣事。”
“好,那朕現在就跟你說些正事。”阮黎望早朝一下朝,便去鸞闕宮找蘇悅菡,卻撲了個空,本有心自己帶了菱兒就走,卻也怕太后知道了,沒他的好過,聽說蘇悅菡此時在尤太妃那邊,便急不可待地尋了過來。
蘇悅菡溫順地看著阮黎望,靜候著他要說的正事。阮黎望在這清澈的目光注視下,渾身卻生出了一股子不自在,只得偏開頭去,不再看蘇悅菡,一本正經地說道,“還是一早朕與你說的事,朕要帶菱兒回去,朕要封菱兒貴妃。”
蘇悅菡心頭微微一驚,她雖心知阮黎望在這裡攔住她,定還是為了菱兒一事,卻也並未想到,阮黎望要給菱兒的封號會是貴妃。
沉吟了下,蘇悅菡只是淡淡地說道:“皇上,您說的這事,臣妾剛剛已經同您講明,菱兒早晚是您的人,只是現在還不能跟在您的身邊,冊封一事,此時也不宜舉行,至於貴妃這一封號,臣妾認為不妥。”
“為何不行?有何不妥?”阮黎望沉著臉,沒好氣地問道。
“如今還在先帝的孝期之內,沒有這時便冊封新妃的規矩,況且以菱兒的出身,也最多隻是個四品婕妤的分位,封不得貴妃。”蘇悅菡一字一句答得清晰,面無懼色,平靜地看著阮黎望。
阮黎望冷哼一聲,“規矩?哪裡的規矩?這天下都是朕的,難道朕還要聽皇后的規矩行事?”
“回皇上,不是臣妾的規矩,是咱們永昌朝的規矩。”
“朕的話就是永昌朝的規矩,現在朕就頒旨廢了這些勞什子規矩去。”
“那就等皇上的旨意傳下來,臣妾定依旨辦事。”蘇悅菡仍是不卑不亢地答著。
阮黎望原本心中便是有火,此時更是被蘇悅菡這態度弄的火大。
自從見了這女人的第一眼起,阮黎望最瞧不得的就是她這麼副平靜無波的模樣,似有一層堅硬的面具覆在臉上,找不到一絲的罅隙。倒讓從小就受著訓練,要求喜怒不形於色的他,總心生自嘆弗如之感。每次見了這樣的蘇悅菡,阮黎望只恨不得能當場戳破她所有的平靜、祥和,徹底打破那與生俱來般的雍容、嫻靜。
“皇后是當朕不敢?”阮黎望走近一步,逼視著蘇悅菡,面孔間只有不到半尺的距離,彼此的呼吸都能吹拂到對方的臉上,蘇悅菡卻不退不躲,依舊從容著迎視著阮黎望,輕笑著柔聲說道:“臣妾哪有認為皇上不敢的道理,只是有了旨意,臣妾才好辦事,否則,臣妾若是壞了規矩,就成了咱們永昌朝的罪人了。”
阮黎望咬牙切齒地看著蘇悅菡,恨恨地說道:“想來,蘇相爺定是未有囑咐過梓童如何為人/妻,如何做皇后。”
“父親在臣妾大婚時,倒是囑咐過臣妾四個字?”
“哦?想必一定不是賢良淑德這四字。”阮黎望語帶嘲諷,斜睨著蘇悅菡道。
“臣妾的父親告訴臣妾四個字——一榮俱榮。”
☆、宮門似海
阮黎望聽了蘇悅菡這話倒是深吸了口氣,半晌無語。
呼吸間,阮黎望忽覺鼻尖似是嗅到一股清雅的香氣,讓人心頭的焦躁之氣仿若瞬間淡了許多。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那香氣便漸漸地淡了,一時不知怎麼,心神有些恍惚了起來,看著面前這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就發起了呆來。
聽到蘇悅菡的聲音喚道:“皇上您還有什麼吩咐嗎?”阮黎望才醒過了神來,只覺面子大失,神色一肅道:“朕不管其他,冊封晚些時候可以依你,菱兒在你那邊,也就先在你那邊,若是受了半絲委屈,朕就唯你是問。只是貴妃一事,沒得商量,朕意已決。”
阮黎望情急之下說出的話,完全沒有顧忌到蘇悅菡的顏面。她卻並不在意似的,只是說道:“皇上,這事現在說為時尚早,等到了後宮冊封的時候再議吧。”
“到什麼時候朕也不會改了主意的。”阮黎望生硬地回著。
蘇悅菡聽了,只是笑,神色竟有著一抹寵溺般的慈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