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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聽他的意見,他若說了,那些小老兒們卻又蹙眉捻鬚地說道:“請皇上三思。”
他三思,五思都過了,卻只是得說出可他們心思的話才行。阮黎望心裡大多時候也是氣悶的緊,先皇並天之時,也不過四十出頭的年紀,大病來勢洶洶,沒有絲毫的預兆,阮黎望雖是做了多年的太子,可還根本沒有絲毫做皇帝的準備,先皇卻就這麼去了。
那便也罷了,阮黎望既是太子,做皇上也只是早晚的事。可是先皇臨去前,卻又為他安排好了皇后和輔政的大臣,便沒有一樣可心,他想親政,還等三位輔政大臣認為他有這個能力才行。而今倒好,對自己心愛的女子食言,政事上卻還要看他人的臉色。
世人常說揣測聖意,他這個聖倒好,卻還要去揣測臣子之意才行,因為若是揣測不好,那些老傢伙就不放他回來休息。今日裡原本還想去跟太后說一下冊立菱兒貴妃的事,卻又就耽擱了,也不知菱兒心裡會不會不痛快。
回了寢殿,阮黎望換下龍袍,遣了孫福圓去外邊候著,喊菱兒來上茶,聽見那輕輕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心頭便是暗暗的歡喜,眯著眼睛,斜倚在榻上道:“今兒這一天,可是累死朕了。”
聽見茶杯落在案子上的聲音,便笑著去捉那隻握著茶杯的手,手心裡的感覺稍許異樣,阮黎望還不待想明白,就聽見撲通一聲跪倒的聲音,一個女子的聲音顫抖著說:“皇上恕罪。”卻並不是菱兒。
阮黎望猛地睜了眼,看見眼前的女子,手一鬆,怒道:“誰讓你奉茶來的?菱兒呢?”
“孫公公讓奴婢來的,菱兒在哪,奴婢不知。”那宮女頭如搗蒜。
“去給朕喊孫福圓來。”阮黎望一掌拍在案子上,震得才端來的茶水溢了滿桌。
☆、棒散鴛鴦
孫福圓看見阮黎望不善的神色,腿底下就是一軟,咣噹一聲跪倒,嘴裡便趕緊喊著,“皇上恕罪,皇上恕罪。”這下跪得實在是太猛了些,膝蓋骨生生的疼,低著頭趴在地上孫福圓,呲牙咧嘴地卻也不敢出聲。
阮黎望心中有氣,可是看見孫福圓這麼副膽小怕事的模樣,卻也忍不住就笑出了聲,“我說孫福圓啊,你這個膽子,怎麼就還沒個姑娘家大?什麼事啊,你這進來就恕罪的,看來就真做了壞事了,那就說來給朕聽聽,看看恕得,恕不得。”
孫福圓慌張地抬頭,臉上倒是不折不扣的茫然表情,“萬歲爺,奴才不知道自己哪做的不妥了啊,只是看著萬歲爺生氣,那定是奴才的不是,還請萬歲爺明示。奴才一定改過。”
阮黎望聽了冷哼一聲,伸手去拿案子上的茶杯,卻是蹭了一手的水,一邊甩著手,一邊怒道,“給朕平時奉茶的不都是菱兒嗎?誰準你隨便換的人?”
孫福圓趕緊膝行過去,替阮黎望揩乾淨手上的水,誠惶誠恐地說道:“萬歲爺,奴才沒這個膽兒隨便換人的啊,可是現在菱兒不在這殿裡,怕您渴著,只好臨時地先讓別人給您端去的。”
“不在?”阮黎望擰眉站起身道:“這都什麼時辰了,怎麼會不在殿裡?孫福圓,以後派出殿做的事,別隨便指使人,跟我身邊的人,你都別安排。”
“奴才不敢啊,今兒奴才不是一直跟在萬歲爺您身邊伺候著嗎?哪有安排她們做什麼。”孫福圓趕緊抱屈。
“那菱兒去哪了?給朕找來。”阮黎望厲聲道。
“奴才聽她們說,晌午間是讓太后娘娘叫去的,就一直沒回來過。”孫福圓有些戰戰兢兢地看著阮黎望的臉色,小心地說道。
阮黎望聽了倒是表情一鬆,笑道,“原是母后叫去了啊,她們情分一直深。可是這也好幾個時辰了吧?怎麼會還沒回來?難不成母后還留下菱兒過夜了不成?去找個人問問去。”
孫福圓領了命,趕緊下去。再有人進來奉了茶,阮黎望有些百無聊賴地飲著茶,隨手拿起本書便讀了起來。
過了會兒功夫,孫福圓再次走了進來,表情更加的小心翼翼,阮黎望頭也不抬地問道:“怎麼著?菱兒回來了麼,若是來了,喊她進來。”
“回萬歲爺的話,菱兒怕是回不來了。”孫福圓屏息答道。
“回不來?”阮黎望這才抬起頭來,“母后還當真留下菱兒在那邊過夜了?”
“不是,太后娘娘把菱兒給了皇后娘娘了,說是皇后娘娘那邊伺候的人太少,您這邊要是覺得缺人用,過幾天再撥幾個宮女過來。”
“什麼?”阮黎望把手裡的書朝著孫福圓擲去,怒道:“朕身邊的人,怎麼隨便就能給了皇后,好大的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