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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源也經了允許能夠自由出入看書寫字,並且經常恭敬地請齊文山推薦些書籍。齊文山告訴他若天穆王朝有戰事發生,齊家定會義不容辭請纓上戰場,除此外齊家男兒一律不入官場,不弄權謀。因此齊源多選擇些兵法陣法來看,涉及權術的書擺在眼前也從來不動心思。
歡顏也想讓父親推薦些書給自己看,齊文山卻認為她是個女孩子,加之齊家祖訓擺在眼前,無需胸有什麼報國大志學習什麼為官之權術。而自古來也沒有女子上戰場領兵殺敵的先例,更不需要了解什麼兵法佈陣之謀略。
因此指著書房裡佈滿三面牆的書架對歡顏說:“隨便看吧,爹爹這裡全部是好書。”
歡顏並不計較父親的輕慢,畢竟自己目前才是個六歲的孩子。於是點頭:“女兒謝過爹爹教誨。只有讀遍萬卷書,胸有才有千秋壑。”
齊文山暗自驚訝,這個女兒還真令自己刮目相看,只可惜是個女孩兒家。否則經過嚴加教導,假以時日定會比那三個兒子有出息得多。
三本小七兒師父的手記和圖譜,早就被歡顏翻得毛了邊兒,每日裡閒暇下來認認草藥,配配香料,再加上齊文山書房裡有用的沒用的各種書籍看也看不完看不膩,日子就這樣一天天似水流過——
換了時間和場景的分割線——
穆弘三年,初夏的雲洲,最繁華的街道,最受吃客推崇的酒樓萬德樓。樓上,靠窗雅座。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兩個十歲左右的小姑娘,一邊指點著樓下街道來來往往的人,一邊吃吃喝喝著。三人身後,站著個身穿綠裙的丫頭,時不時給三人打打扇子倒倒酒水。
一個小姑娘突然大喊:“綠兒,不要扇了,一直讓你坐下,你怎麼不聽話呢!”
少年點頭道:“綠兒,二小姐讓你坐你就坐吧,這不比在府中,咱們可沒那麼多說道。”
另一個小姑娘也說:“綠兒,大熱的天兒,給三個人又扇扇子又倒水的,你不覺得累麼,一起坐吧。誰都知道我可從來沒把你當丫頭。”
說話的小姑娘正是歡顏,剛才大喊的就是樂顏了。今兒一大早起來,兩個人就磨了鳳娘半天,終於得到母親首肯,同意這姐兒倆跟著齊源出來轉轉。逛得又累又渴後,齊源就帶著她們來了萬德樓喝點茶水吃點午飯。
樓下的小商販們井井有序,逛街的百姓們看起來瀟灑自在懷有閒錢,歡顏心想,這總算又是個太平的年景了。
兩年多以前,穆孝三十一年初,穆孝帝薨。新帝即位,改元號為“弘”,新帝是為穆弘帝。當年夏,降水量極大,羅江下游氾濫,新帝登基初始就面臨了水災,遊民,瘟疫等等大的難題。
好在新帝雷厲風行果斷爽利,及時派下大員撥款賑災以及清淤還農,又從太醫院下放了十幾名醫士到瘟疫發生地救治百姓,經過了一年多的恢復,羅江下游周邊的遭災各洲總算逐漸恢復往日生機。
“三哥,聽說弘帝年齡不大呢,好像還不滿二十歲。這麼年輕的皇帝,用了不到兩年的工夫就能把大災之後的雲渝江淮四洲治理如初,還真是個能幹的皇帝。”樂顏略帶崇敬歡快的說道。
“女兒家家,莫談國事。”齊源連忙制止。
“三哥,災後治理畢竟是關係到百姓的民生問題,天下事天下之人皆關心,何況我等皆是雲洲地方的子民。”歡顏話音一轉:“不過樂兒也要聽三哥的話,我們畢竟還小,每日裡只管讀書寫字畫畫彈琴下下棋,國事自有皇帝和官員們去操心好了。”
“樂兒你是個直性子,善良年幼不諳世事,說出來的話是誇獎是尊敬也還罷了,萬一哪天口不擇言被有心人聽見,連累了齊家是大事。”
樂顏不情願的閉了口。在她心目中,這個孿生姐姐說話有時比母親還管用。
一行人吃飽喝足,齊源喊了小二結賬,然後一手拉著一個,“走吧,回吧,出來大半天了,夫人也該惦記啦。”
樂顏撅起嘴:“還沒玩夠呢就回啊。”
歡顏笑言:“回吧,早去早回,再出來也不難。要是今兒回晚了,下次再想出來可就不容易了。”
樂顏想想姐姐說的也有道理,不敢再多說什麼。只得不情不願的被齊源拉著,慢吞吞下了樓。
“下次再出來,三哥可得帶我和姐姐去一趟那個有名的胭脂鋪子,叫什麼想容什麼的。”樂顏忍不住又說了句。
歡顏伸出手指點了點妹妹的額頭,“你這樂兒,還差一個月才滿十歲,就開始想什麼胭脂香粉了啊。臭美不臭美啊?”
樂顏羞澀的低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