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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花瓣也已凋落,不過才幾個時辰,原本爭奇鬥豔,嬌豔欲滴的花兒便已蕭條慘敗,不堪睹目了,難怪黛玉要葬花。美人惜花,可誰又來惜美人呢,待到鬢角蒼白、美人遲暮,恐怕也如這花兒般叫人不屑一顧了。
“花兒雖好,可過於嬌嫩,它們已不再適合我了,還是別處栽種吧。”我悵然道。
“可這麼多花,種在哪裡好呢?”非霧上前皺眉道。
我想起了上次的荷花園,栽到那裡是最合適不過了。
天色尚早,離吃晚飯還有一段時間,想必此時園中亦不會有人,便帶著未央一起去了。
穿過亭廊,步上石階,微風輕拂,裙帶飛揚,突然間覺得手中提的不是鮮花而是美人,美人出閣,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不知她們移到園中還能否美麗依舊,少了幾分呵護,多了些許堅強,也未嘗不是好事。
園中一片寂靜,偶爾微風吹過,樹葉婆娑作響,花兒隨風搖擺,似輕舞飛揚,我擇了幾塊陰涼肥沃的空地將籃中的花一一種下,四周除了幾棵大的美人蕉、夾竹桃,還長滿了桔梗草、梭魚草、鳶尾草和一些其他不知名的細巧花草,我無暇四顧,只是一個勁地挖坑、填土,混雜著泥土與花香的氣息在鼻尖跳躍,清雅之極。
突然不遠處傳來盈盈哭聲,似是有人在抽泣,剛想起身看去,驀地聽到有人在說我的名字,便本能地蹲下來。
“奴婢說的句句屬實,確實按您的吩咐做了,可不知為何蓮小姐竟能死而復生,奴婢也不知是何原因。”一個女子的聲音,似曾在哪聽過。
“廢物,這點事兒都辦不了,留你何用?”旁邊傳來恨恨的聲音,聽得我說不出的難受,這聲音極尖,像是有意抻著嗓子又像不是,既沒有男聲的渾厚亦沒有女聲的婉轉,讓人聽不出是男是女。
那位女子好像受了極大的驚嚇,語氣十分緊張:“奴婢辦事不力,願受責罰,還請小爺寬恕。”
強忍內心的好奇與不安,我小心撥開眼前的枝葉,只見遠處一個丫鬟模樣的女子正低頭小聲哭泣,太遠看不清她的面相。我極力觀察著,卻沒發現那位女子口中的小爺,明明有聲音傳來為何不見人影呢?我心下狐疑,繼續張望著,小腿已蹲得發麻,情急之下便也顧不了許多了,索性一屁股坐下,待要看看那是人是鬼。
夕陽正慢慢退去,天色亦漸漸暗淡下來,我屏住呼吸,仔細傾聽著那個聲音傳來的方向。
“這次就權且記著,如若再犯,絕不輕饒!”陰柔的聲音再次響起,好像是從荷塘的方向傳來。我小心移動著位置,勢要看看到底是哪個不長眼的這麼看得起我非要取我性命!
“小姐,天快黑了我們還是回去吧!”未央邊喊邊向我走來。
來得真不是時候,不待細想,我起身向荷塘看去,密密的芭蕉葉正隨風搖曳,起風了。
“小姐,您在看什麼?”未央朝我看的方向望道。
“沒什麼。”我拍了拍手,抖了下裙上的泥土,“滿手的泥,我們到荷塘邊洗洗去。”
修長的指甲裡盡是泥土,我小心地清洗著。
未央邊洗邊神秘道:“小姐,你猜我剛才在園子裡看到誰了?”
我心下一緊:“誰?”
“小姐肯定猜不到,是以前服侍過您的小紅,不過倒也奇怪,平日裡見她都是趾高氣揚的,今日卻是鬼鬼祟祟的。”
“她看到你了嗎?”
“沒有,我當時正蹲在假山後面栽花呢,她好像是怕人看見一樣急急地走了,不過這個時候她怎麼會在這裡呢?”
“這個時候為何不可?”
“小姐您忘了,今晚府中設宴為大少爺接風洗塵,小紅是三姨娘身邊的紅人,專門負責伺候茶水的,還有一個時辰晚宴就開始了,她哪有時間到這裡來呢。”
夕陽完全隱沒了,黃昏與夜晚連在了一起,我起身道:“天黑了,咱們回去吧。”
還沒到院口,就見非霧遠遠地站在那裡張望,看到我們走來,她急忙上前道:“小姐,您可回來了,晚宴馬上就要開始了。”
“開始就開始嘛,又不用我們參加,你這麼激動幹嘛?”我進入院裡不緊不慢道。
非霧急得出了一頭的汗:“小姐不知,老爺身邊的胡總管剛才來傳,這次小姐一定要參加。”
我抬頭望了眼非霧,“沒說為什麼要我參加嗎?”
“胡總管沒說,只是讓我小心伺候小姐。”
平日裡不管不問現在倒要我參加,難道不怕我這個啞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