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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絲鮮血從嘴邊溢了出來,他苦笑,“你們……咳咳……不要……這個樣子……”
“……”眾人沉默,不知道要說什麼。
“小裳裳……”連祈風困難的低下頭,凝視垂眸的韓羽裳,“不要難過,我去找你娘,好不好?”
韓羽裳使勁搖頭,“不好,我不答應……”
“……”不答應也沒辦法了,連祈風輕嘆一聲,覺得眼皮越來越沉重,重到他就快支撐不起來,眼前的光明在一點一點的變暗。
“連祈風……連祈風……”
不知道是誰一直在叫他,連祈風緊皺起眉頭,想努力聽清楚是誰的聲音,然而整個世界卻突然變得極為安靜一般,他有些慌了,胡亂一抓,抓到一個人的手,啞著聲,“我想……我想回去……”
語落,呼吸突然停了下來,直到再無一點氣息。
宇文擎怔怔的看著自己的手,連祈風冰涼的書掌還緊抓著自己,毫無鬆動。
我想回去。
耳邊迴盪著這一句話,宇文擎一直以為連祈風在南雀生活的日子,過得很幸福,很自由,可是不曾想過,不管是誰,在心中總有一個家,在外面走累了,總會想回家的,而連祈風,卻整整四年沒有回去,沒有見那個親手把他撫養長大的國師一眼。
生命到了盡頭,連祈風死了,韓羽裳仍然是不哭不鬧,靜靜的望著一切,好象天生是個沒有血沒有淚的人一般,冷血無情,連神色都不曾變過分毫。
但大家都明白,這裡頭和連祈風最要好的人,便只有她了。
“小姑奶奶……”水若愣了好半響,才回過神來,連忙擔憂的看著一反常態的韓羽裳。
“騙子……”韓羽裳呆呆的看著雪白透明的人,“你是個騙子……”
“裳兒……”
韓羽裳站起身來,怔怔的看著宇文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