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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被看中,就被扔在馬廄那裡看馬去,家中的情況自是不用說,連過冬的被子都被她爹當去賭了。青環在王婉還未來這侯府的時候就與翠兒交好,雖不會做到把自個兒的月錢補貼給人家這種爛好人才會做的事,但也真的誠心誠意在幫助翠兒,比如教翠兒女紅手藝,送她一些吃食衣裳什麼的。好吧,就算這種幫助對某些人來說實在不算什麼,可是,那麼多年的感情呢?那個翠兒就這樣輕而易舉地背叛了。
正如林氏所說,青環也不是那種不會留心眼的人,在這大宅子裡,她能夠成為林氏信任的大丫鬟,怎會隨隨便便就被人算計。可是,對方是她幾年來當作妹妹一樣的朋友,不過叫她在一塊布上繡個東西,她怎會想那麼多的繞繞彎彎。卻完全沒有料到,就是這樣,她被狠狠地插了一刀,幾乎被逼到了死路上去!
青環病了好久,久到了那牛常樂家的被林氏以一個散佈謠言,毀人清譽之罪當眾狠狠地打了五十大板,其兒子被林氏以“如此下作之人如何能夠伺候少爺”為由,趕去了柴房做苦力,久到了那翠兒被林氏以一個偷竊罪打斷了雙手,其父母以一個包庇罪隨同那斷了手的翠兒一齊被趕出了侯府。青環漸漸好起來之後,人又恢復了常態,看不出有什麼變化,只是處事上,更加小心翼翼了,且,竟是某日私底下對王婉直言:“除了小姐,這世間已無人可信。”心善的青環,善心尤存,只是,其上蒙了一層厚厚的,她自己都抹不掉,也不想去抹掉的灰。
年過後,時間奔騰。眨眼間,方文琴要出嫁了。
對於方文琴的出嫁,王婉只感慨一句:“這畜生終於要離開這裡了!”就一點都不放在心上了。她的出嫁,對於王婉而言,遠不及青環的婚事來得重要。
青環的婚事被林氏定下了。對方是林氏的陪嫁趙家的獨子,和青環同歲。這趙家一家長年在林氏的米鋪裡做活,據林氏說,一家子都脾氣寬厚,極好相處。總之可以用上的好話,林氏都放在了這趙家身上。也不知林氏是因為看中青環,還是為了顧及王婉對青環的關心,林氏除了問過青環的意見外,居然還帶著青環出了侯府,到了鋪子,讓她見了那趙家的兒子一面。青環回來後,在大家的追問下,紅著臉說,那個叫做趙有良的男孩挺好的。挺好的,那就是滿意了。見到這樣的結果,王婉總算是放了心。無論青環什麼時候出嫁,什麼時候離開她,只要她能過得好,那就可以了。
林氏明確告訴趙家的,青環她要為王婉多留一年,趙家的也連說他們家不急,於是,青環的婚期便就定在了來年的七月。
而青環婚期定下的第二日,便是方文琴出嫁的日子——二月二十五。
這是忠勇侯府這三年來的第二次嫁女。只是這一日,天公不作美,陰霾的天淅瀝瀝地下著冰冷的雨,一路掛上去的紅色燈籠皆被打溼,風中好似搖搖欲墜。道路是泥濘的,迎親的隊伍走得有點艱難。
王婉再是憎惡那方文琴,也得做做樣子去為她添妝。畢竟以“表小姐”的名義借住這侯府裡,卻在侯府正經小姐出嫁的當日連個面都不願露,也太說不過去了。
喜氣一片的閨房內,王婉見到了將近一年未見的方文琴。
新娘裝扮的她臉上塗著厚厚的粉,一慣的面無表情。一身紅妝,木然坐在床前,被一群滿面笑顏七嘴八舌好似根本不知她就一點也不開心的三姑六婆們圍著,一動也不動。王婉進來後,她才恍然從自己的世界走出一般,毫無焦距的目光陡然活了,如狼一樣猛地盯向了王婉。
對上她的目光,王婉突然想笑。她想怎麼著?自己大喜的日子,撲過來不成?
卻是方文琴低下了頭,再抬起來的時候又恢復了原樣,好似剛才那樣的目光從未有過。只是,她始終看著王婉,唇角微微勾起。
王婉做戲都不想了,她與方文琴並不交好在這侯府裡又不是什麼秘密。她令露葵送上添妝,就站到一邊去,只想著儘快找個藉口回去罷。卻是方文琴站起來了,眾人愕然中,向王婉走來。
一個王婉沒有見過面的好像是忠勇侯方銃的某個庶子媳婦笑了,對左右說道:“三小姐和表小姐關係真是好啊,瞧我們在這兒這麼久了,她都一動不動的,表小姐一來,她就迎過去了。”其他人未作何反應,只站在一角的方文頌唇角一抹諷刺的笑。
王婉皺起了眉頭。
方文琴走到王婉面前,湊到了王婉的耳邊,眾目睽睽之下,用一種只有兩人可以聽到的聲音,一字一句道:“你以為只要我出嫁了什麼就都這麼算了?你錯了!”她的聲音陰森之及,帶著無盡的憎恨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