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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侯府裡習慣稱之為大夫人)走得比較近,大夫人的父親是戶部尚書。”
“哦——”王婉恍然大悟。
“五小姐很久以前就一直鬧著要住進梧桐院。”青環又添了一句。
“這樣啊……我知道了。”王婉點了點頭。
這之後,便是平淡的日子了。王婉基本上每天都在林氏那,陪著林氏說說話,看著她安排一天的事務,時不時地母親林茹還過來,三個人便一起聊天吃個飯什麼的,總之日子過得挺愜意的。直到第十天,林氏安排王婉去上學了。
所謂的上學,也不過是請先生在家裡教些女訓》、女戒》之類的,然後便是琴棋書畫,外加個刺繡。
上學的地點在大房的後宅裡。統共三個先生:教讀書寫字的女先生寧素芳,教琴棋書畫的男先生侯得樂,教刺繡的女先生段惠娘。
這三個先生中,最有趣的是侯得樂。據說他是侯爺的朋友,甚至聽聞他當年還跟著侯爺一起為先帝打過江山,當然這僅僅是“據說”與“聽聞”罷了。他最有特色的便是終日提著一壺酒,彈琴前抿一口,寫詩前抿一口,作畫前抿一口,偏偏沒見他真正喝醉過。他實在是算不得一個好先生,往往一堂課上著上著,就顧不得學生,全然自己發揮了起來。因此喜好琴棋書畫的厭惡他,因為學到不什麼東西,而不喜好的則喜歡他,因為可以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就這麼失格的先生,管中饋的世子夫人卻耐他不得,說都說不得,更勿論趕走了。據說,侯爺的一眾孩子琴棋書畫全由他教,一教教到了孫子輩。還好琴棋書畫這東西,對於大部分的公侯家孩子,都僅需熟練即可,精通倒不必。於是,再怎麼不滿他,府裡的人也就背地裡說說,隨他去了。
而最嚴厲的則是女先生寧素芳。聽說她也是官家閨秀,只是十年前未婚夫上戰場後便再未歸來,家人勸她找個良人嫁了,她卻說死未見屍,而且就算是真死了,她也得為他守寡。於是這一守就是十年。由於她知書達理,文采不錯,就有官宦人家來聘請她做女西席,教教閨中小姐讀書寫字,因她嚴厲認真,由她教匯出來的小姐也同樣的知書達理,故而她在京中女眷之中頗有名氣。三年前她便被聘至忠勇侯府做了西席。
最謹慎的是教刺繡的女先生段惠娘了。她的身份在這三位先生中是最為低下的。她不過是繡娘出身,因著師從了江南名繡蘇布衣,而有了些名氣起來。於是五年前便不做繡娘了,專門輾轉於官宦之家教教大家閨秀,予以謀生。
王婉入學的第一堂課便是女先生寧素芳的教書課。這侯府內三位先生的課,以寧素芳的課最最為重。課時最多,且一個月就有一次考試。而另外兩個先生的課,就相當於輔助課了。果然大家閨秀還是應以學習“女德”為重啊!
王婉在丫鬟的帶領下,路過一片幽幽密竹,便來到了上課的*苑。為了方便,兩位女先生便就住在這苑中。而其中幾間向陽透風的屋子就拿來當學習讀書識字,女紅刺繡之所。而那侯得樂的課,則是必須是在先前王婉路過的那一片竹林裡。據說,是他自己要求的:“‘獨坐幽篁裡,彈琴復長嘯。’無竹不能琴,無琴不成詩,無詩不為畫。”於是,他那本就課時不多的課就變得更少了,因為,必須照顧不時變化的天氣,且聽說,有好幾個冬天,這門課都曾被取消過,就是因為他堅持不肯進屋去授課。
王婉進入*苑後,便直往那讀書識字的地方而去。一個院子極為冷清,統共只見到兩個打掃的婆子。於是那引路的丫鬟便笑道:“想是這兩日沒有她的課,那段先生家去了吧!平日裡她都一大早坐這屋簷下喂雀兒呢!”
本以為自己是最早到的,卻是王婉一腳跨進門去的時候,才發現方文琴竟然已經到達,只見她在其位置上坐好,正拿著一本書在看呢。
王婉同她打了一個招呼:“琴姐姐……”
“嗯。”眼皮都沒抬一下。
果然,那淡淡的笑容只是留給方文風的嗎?王婉心中無奈嘆氣。她不死心地又問了一句:“那個……琴姐姐……有哪個位置是沒有人坐的嗎?”
方文琴頭沒抬,伸手指了指她右手邊的位置。
“謝謝……”王婉輕輕地走了過去。
王婉才剛坐定,門口一個清脆的聲音:“哇,還有人比我們更早啊!”
定睛一瞧,原來是方文頌和方文雅。
王婉只得又站了起來:“雅姐姐,頌姐姐。”
“婉妹妹來的這麼早啊!”方文頌極其熱情,她一下就跑到了王婉面前,挽起了她的手,“早聽說你要來上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