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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來查。三皇子一路追查,逐漸令事情水落石出。竟是那些罪證直指左相。當年王婉父親將那些罪證交予李姨娘之父,本是無人可信,唯有李姨娘之父讓他覺得可以賭上一把,卻很不幸地,他賭輸了,李姨娘之父秘密派人將王婉的父親毒死,然後把那些罪證藏了起來。待到旴江潰堤,聖上大怒,他便將其中一部分涉及到原戶部尚書的罪證交了上去,原戶部尚書被撤被押,他則順利上了位。但是他想不到的是,罪證被王婉的父親拓了一遍,就放在他那信中曾經提及的好友處。幸運的是,那個所謂“好友”雖未遵守承諾好生照顧王婉一家,但是,王婉父親放在他那的東西倒始終完好儲存。三皇子找到了那些拓件,雖只是複製品,但從其中卻足以令三皇子得知左相其實也牽涉其中。且左相才是幕後真正的鉅貪,原戶部尚書與工部尚書不過是個替罪羊罷了。三皇子派人潛入李尚書之府,找到了那些剩下的原件,遞交給了皇上。皇上震怒。但聖心難測,皇上手上抓著左相的罪證卻按下不提,只加快了瓦解左相一派的速度,短短一年內,先是工部尚書因南方水利不到位被撤,然後同在工部的二皇子被斥責為辦事不利,職位被撤,而原本職位低於他的三皇子則被提到了他原來所在的位置,而後,又有好幾位左相的門生被罷官逐出了京城。左相一派自然急了,後來密報說左相得知皇上掌握了他旴江貪汙的罪證,而他們想來奪宮的策劃便從那時開始。
王婉聽了楚鳳歌說完來龍去脈,不由地憤道:“皇上拿到罪證當然是按下不提了。將此罪證宣告天下,不過拿下了左相一人,頂多就是再拿下他的一些涉及到工部戶部兩部的黨羽罷了,但是他其餘的,比如滲透到軍中的羽翼,基本就毫無損傷。左相沒了,他的那些羽翼可以繼續支援二皇子,可以繼續把握朝綱。但是,按下不提,短時間內加速對左相一派動手,特別是直接動刀到二皇子身上,可以讓左相他們恐慌,再在這時候將掌握了左相旴江貪汙的罪證一事傳出,恐慌了的左相一派很容易就會做出錯誤的判斷,以為皇上在等待時機利用旴江一事直接將他們一網打盡。或許他們還以為皇上已經收集到了其餘的不利於他們的東西也不一定。失去聖心,這就是皇上那短短一年內要表示給他們知道的東西。失去聖心意味著什麼,任何一個伴在君王身邊的都知道。恐慌的他們終於決定鋌而走險,而這,正是皇上所希望的!”王婉的憤怒不言而喻:“他們的自取滅亡是皇上一步步設局操控出來的!皇上在下一盤很大的棋,他把對方都趕到了自己圍起來的圈套裡,然後將他們一網打盡,一個不剩,這樣,朝堂就乾淨了,乾淨的朝堂足以留給他選好的繼承人——三皇子!那麼我們呢?我們這些棋子就死不足惜了?皇城裡對峙的兩軍在你沒有趕到之前死了多少?你趕到之後又死了多少?我們這些可憐的女人被趕到大廳裡,像韭菜一樣被人砍殺,短短瞬間就死去了多少?這些皇上有沒想過?他根本就沒想過!”
“小婉!”楚鳳歌一聲厲喝。
王婉的眼淚一下就流了下來,這已經記不清是她第幾次流淚了。
楚鳳歌嘆了口氣,心疼地緊緊抱著她,沒有再說話了。
京城的戒備在十日之後結束。
太陽高照的日子裡,一張榜文被貼在了各大街道口。於是,大街小巷,每家每戶,很快地就都知道了:二皇子協同左相一黨於十日之前意圖謀反,一併被拿下。二皇子和二皇子妃被髮配皇陵,即日啟程,而左相一黨,即日斬首示眾。
二十多個原本的高官,在刑場穿著白色的囚衣,等待處決。一個官員拿著判詞高聲大念左相的罪狀,其中就包括了旴江貪墨——這也是左相所貪銀兩最多的一次。左相是個人才,可惜太貪心,貪財,貪權!行刑時間到,明晃晃的大刀落下,二十多顆人頭落地,鮮血一地。
左相倒了,整個朝堂變成了沒有左相的朝堂。皇帝用完了左相的才幹,不需要他了,他的貪心也就促成了他最後的死亡。
行刑之後的第二日,榜文又貼了出來:公告天下,三皇子被立為太子,成為儲君。
這些都是官方所張貼,百姓所瞭解的。
而那些犯官的家眷們,則充軍的充軍,賣為官妓的賣為官妓,沒有人會去想到他們的情況。關於方文棋,王婉曾把二皇子府裡發生的一切都跟楚鳳歌說了,楚鳳歌震驚之外,問道要不要把方文棋給解決了,他這裡的解決自然指的是殺了她,卻是王婉說隨她吧,作為二皇子的姬妾,她的下場也定是被賣進那座青樓,至死都只能呆在那裡了,這對她來說,或許是最痛苦的懲罰了,或許,當年撐著她活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