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沾了溫水的帕子給喬木擦洗過雙手之後,眼淚吧嗒吧嗒就往下掉,紅紅的小嘴緊抿,眼眶緋紅,小模樣可憐極了。
楚言嘆息一聲把年紀才勉強過五歲的小九抱進懷裡,“身為太子,怎可輕易哭啼,仔細被人笑話。”
小九嘴巴一撅,冷哼,“誰敢笑話寡人,寡人便把他們拖出去砍了。”
楚言眯了眯眼,冷哼,父子倆一個德性,“你能耐了。”
“嗚嗚,阿孃,父皇欺負人。”
“……”楚言。
“罷了,隨你吧,我去後,身後的一切都是你的。”
小九小身子頓時僵住,哇一聲趴在楚言懷裡大哭起來,邊哭便道:“父皇,連你也要離開我了嗎?我再也不淘氣了,你們都不要離開我。”
楚言實在不是哄孩子的料,兇巴巴道:“閉嘴。”
誰知他越兇小九哭的越緊,摟著楚言的脖頸,震天嚎哭,沒完沒了。
楚言氣的一巴掌拍在小九屁股上,“給朕閉嘴。”
可小九畢竟還是個孩子,被面色冷硬,眸光兇狠彷佛要吃人的父皇一罵,頓時哭的更狠,引來翠芽匆匆跑來,淌眼抹淚跪在地上苦苦求饒。
“把他抱出去!”楚言猛的將小九扔在鋪了厚厚氈毯的地上,不去看孩子哭花的臉,驀地背過身去,雙拳緊緊交握。
“是、是,奴婢遵命。殿下,快跟奴婢出去,莫哭了。”
偌大的宮殿,金碧輝煌,卻,空空蕩蕩的只剩下兩個人。
楚言冷冷站在床前,看著安詳的躺在床上仿若熟睡的喬木,心裡就忽然恨起來,那把火幾乎將他焚燒殆盡,咬著牙,低低的道:“你好,你好啊,夏喬木。”
目光狠厲,緊握的雙拳,他不算長的指甲幾乎將他的肉掌掐出血來。
若然喬木醒著,她必回嚇的瑟瑟發抖,一出溜躲到床角去,然後又會在他冷聲呵斥下乖乖的帶著些許不甘心的,狗腿的爬過來給他捶背。
這個女人,她的性子便是如此,可,什麼時候竟然膽子變大了,不經過他的允許便徑自昏睡不醒。
“女人,你是怕我打你,還是怕我殺了劉臨風。”彎下腰,他和她的臉緊密相貼,吐語冰冷,“若你想用這法子逃避,那你就打錯了算盤,他既看了你的身子,我便挖他的雙眼!自然,還是你親眼看著執行,小喬木,我告訴你,不管你是生是死,你都是我的,想逃避?呵,難不成你想看著你夏家滿門抄斬?朕發誓,今日之後你若再不醒來,朕一日便殺你夏家一人,你知道我的脾氣,言出必行!”
外面雨大如落珠,可西門無極還是冒著大雨趕來了,一日一次診脈,便是天上下刀子他也不敢耽擱,床上躺著那個不是女人,她是他的活命祖宗。
可誰能告訴他,為何會撞上陛下亂髮狠話呢?
他既聽見了陛下的真心話,這離死也就不遠了吧。
“滾過來。”楚言深吸一口氣,往床邊一坐,語氣森冷。
西門無極不敢有絲毫怠慢,連滾帶爬的跪到腳踏上,以白帕覆蓋上喬木的手腕便開始診斷起來。
過了一會兒,西門無極苦著臉搖頭,雙肩下垂。
“把你藥箱裡的金針拿來我用。”
“嗯?”
“拿來!”
“是。”西門無極可不敢再這個關頭觸黴頭,此時便是陛下要他的命,他也要乖乖奉上。
楚言垂著眼,毫不猶豫的將食指長的金針狠狠扎入喬木的手指肚,豆粒大的血珠頓時沁了出來,西門無極看的瞪大眼,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不是捨不得嗎,這會兒怎又親自動手了。
西門無極趕緊找了個金盆來接,並小心翼翼的提醒,“陛下,小痛對娘娘無用。”
弦外之意便是,您那麼重重抬手,輕輕放下的扎針是徒勞啊。
楚言頓了頓,捏著金針的手微微顫抖,少卿便捏起喬木纖白的手指,金針猛的扎入指甲蓋。
十指連心,這下子連西門無極都不忍看,忙把頭轉到一邊去。
扎完食指,他用手撫了撫喬木微白的臉蛋,“若再不醒來,便莫怪朕心狠。”
他從喬木指甲蓋裡拔出沾著半指長血跡的金針,再度捏起她的中指。
床上的喬木黛眉微蹙,紅唇略張,輕若風似得喘息,楚言心臟狂跳一下,一狠心,金針猛的扎入了中指。
“啊——”
楚言嚇的掉了金針,一把將喬木抱在懷裡,“夏喬木,你給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