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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每天,古帆都是皺著眉頭苦著臉接受銅山鑄的超高強度的教育。
兩個人相處的模式就像是母鳥和幼鳥,用比較噁心的說法——一個吐出來,一個吃下去,而且是捏著鼻子忍著吐出來的衝動吃下去。
古帆這才發現,自己當初為了透過實驗助手的面試,在房間裡向自己大腦裡面塞東西根本就不算什麼,每天都覺得自己的大腦滿的就像是一晃就要滿出來算什麼?現在古帆覺得自己的腦袋堪稱宇宙間最強力的炸彈,只要一晃,就能把整個聖服學院炸上天。
“好孩子,好孩子,再忍忍,咱今天要學的東西已經學了一大半了,我再把這點東西教完就休息五分鐘……”銅山鑄苦口婆心地對古帆說著這樣的話語,“五分鐘,絕對不克扣,說是五分鐘就是五分鐘……”
“哪,休息了三分鐘了,咱們提前帶開始吧,不然今天的進度完不成了,這樣你晚上還能睡覺,不然你就別想睡了,我剛才說過不克扣嗎?”
“師父,您老人家饒了我吧……”這種教學不但古帆痛苦,銅山鑄其實消耗更大,他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瘦了下去,原本身高馬大,體壯如牛的銅族老人,此時已經快瘦成了一個骨架了,走起路來都晃晃蕩蕩的。
他不是在教學,反而像是把自己的生命,把自己的一切都燃燒了,想要照亮古帆的前途。
“師父,您老人家在急什麼?我們的時間還很長啊……”
“師父,您老人家是不是得病了?為什麼不教我就難受啊……”
這種疑問古帆每天要問上三百次,每次都是一樣的回答:“少廢話,趕快學,不然就沒時間了!”
“為什麼?”古帆每次這樣問,銅山鑄都是默默苦笑,那苦笑的表情,卻是讓古帆心痛無比。
師父到底在急什麼?他在怕什麼?他為什麼要這麼拼命?
好在現在的醫療條件實在是太好了,不管古帆他們怎麼玩命的學習,怎麼透支精力,跑到醫院裡治療一下,花上幾百個信用點補充點營養,就可以生龍活虎一般繼續學習。
不管古帆怎麼樣的掙扎,銅山鑄都絕對不改變自己的策略,最多的一次,古帆甚至足足一個星期沒見到外面的陽光。
但是,學習的日子是充實的,充實到遠超古帆想象。
起初的時候,他還會惦記白帆號,惦記古峰,惦記其他人,但是後來他就發現,自己的腦袋裡根本就沒有容納其他任何東西的空間,他的腦袋現在能夠容納的,就只有知識、知識、知識!
第一個星期的時候,他還會隔著窗戶和古峰說兩句話,到了第二個星期的時候,他差點連古峰是誰都忘記了。
現在的古帆,終於有點明白,為什麼那些研究人員往往感情很是淡薄,很沒有時間觀念了。
因為他們的大腦都被各種知識所侵佔了,就像是病入膏肓一般,無可救藥。
事實上,石何悲大師等人也是如此。
古帆和任君意所加入的聯合試煉的船隊遇險,他差點急瘋了,第一天他心喪若死,第二天他悲痛萬分,第三天他突然被一個課題吸引了,一直到一個月之後,古帆他們都回來了,他才知道這兩個人都安然歸來了。
“既然已經回來了,那就不用著急。”這樣想著,石何悲大師又沉浸在了自己的研究之中,前方的銅釵號竟然都遇到了麻煩,需要再次提升飛船的強度,而這個超級困難的難題,就必須由整個聖服學院都首屈一指的金屬大師石何悲大師解決了,這是何等大事啊,小孩子的事情,再放放,再放放,不急。
而銅三靈,他當初是和安保部隊一起出發前往白色星團,在安保部隊遇到危險撤退時,他卻不肯放棄,駕駛著他的三靈號硬生生衝進了諾拉德鳥潮之中。
以三靈號那經過石何悲大師特殊強化的力場金屬外甲板,普通的諾拉德根本就無法損傷它分毫,不過這艘飛船一入超光深似海,再也沒見蹤跡了,如果他還能僥倖生還的話,定然又是駕駛著傷痕累累的三靈號,這三靈號的使命似乎本就如此。
石何悲大師早就忘記了可憐的銅三靈了,他現在連古帆和任君意都不太記得了。
研究人員就是如此,一旦研究起來就廢寢忘食,更不要說其他的一切了。
在這段時間裡,整個聖服學院一方面沸反盈天,另一方面,又如同時光靜止了一半,完全停滯了下來。
梅山這段時間也很不爽,因為古帆早就不來聽他差遣了,他也早就不敢再對古帆吆五喝六了,他對古帆總是刻薄的事情並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