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澀春天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秧子、短命鬼,老是欺負我。他們還逼我娘改嫁,還誣陷我們窩藏反賊,想治死我們,霸佔家產。滿城知縣還把我和我娘抓進大牢,嚴刑逼供,還打折了我的腿,夾斷了我的手,嗚嗚……祖母別信他們,嗚嗚……”
平慕軒越說越傷心,原來是真淚假哭,現在成真淚真哭了。他簡單說了鄭知縣等人陷害他們母子的事,再說其它事,就泣不成聲,哽咽著說不出話來了。
松陽郡主一手摟著平慕軒的肩膀,一手緊緊抓住椅子,哭得淚泣橫流,氣得渾身發抖。最象她兒子的孫子十幾年養在外面,今日一見,當著眾人跟她哭訴所受的委屈和欺辱。這不只是血濃於水的親情交匯,更是晚輩對長輩的依賴和信任。
“好,真是好……本郡主沒白來,不錯……”
沈妍聽松陽郡主恨恨出語,知道她氣急了,又偷眼掃視了眾人的神情,衝林嬤嬤擠了擠眼,就垂下頭,低眉順眼,心裡尋思什麼時候火上澆油效果最好。
憑她一介弱女,難以對付鄭知縣等人,可武烈侯府就不同了。平慕軒這時候、這場合哭,松陽郡主要是不為孫子出這口氣,臉面何存哪?
高嬤嬤爬跪在地上,大氣也不敢出,只怕松陽郡主拿她第一個開刀。平大夫一家也都五體投地跪著,心裡暗恨暗悔,不時向鄭知縣投去求救的目光。鄭知縣聽平慕軒提到去年的冤案,也害怕了,但他仍有底牌,還不至於驚慌失措。
平大夫見王氏給他使眼色,不明用意,又見王氏指自己的腦袋。平大夫以為她指頭上的首飾,捏著袖袋中的金釵,點了點頭,跪走幾步,到松陽郡主面前。
“郡主,軒少爺幼時確實跟小女訂過親。”平大夫拿出袖袋中的金釵,捧在手上,說:“這隻金釵是世子爺留下的,平姨娘曾送給小女做信物。”
平慕軒跳起來,呵道:“你胡說,這隻金釵是你們搶走的,我還記著呢。”
松陽郡主冷哼,怒視平大夫,“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兒嗎?”
平大夫還要解釋,內侍重重甩起拂塵,侍衛就上前按住了他。周嬤嬤衝侍衛晃了晃手,侍衛就把平大夫拖下去了,一頓板子或耳光是少不了他的。
聽到刑房裡傳來平大夫的慘叫聲,王氏不心疼,反而氣得恨恨咬牙。她讓平大夫動腦筋解除危局,不知道平大夫想到了哪裡。平慕軒對高嬤嬤等人瞞天過海給他強加一門親事恨得咬牙節齒,平大夫還說親事,這不是偏往槍口上撞嗎?
丫頭端來溫水、拿來妝盒,請松陽郡主進內堂梳洗,被她拒絕了。她啜泣幾聲,用手帕擦拭眼睛,又把平慕軒拉到懷中,輕聲勸慰。
“好孩子,讓你受委屈了,都是誰欺負你了?祖母豁出臉面也不放過他們。”
徐瑞宇輕聲勸慰松陽郡主幾句,狠厲的目光瞟過鄭知縣,又輕輕拍了拍平慕軒的肩膀,問:“軒兒,你們被陷害窩藏反賊是怎麼回事?三叔為你做主。”
平慕軒揉著紅腫的眼睛,抽咽幾聲,“妍兒,你來說。”
沈妍暗暗蹙眉,這傢伙還真“疼”她,把訴說委屈的重任壓到她肩上。她正想火上澆油呢,可聽到松陽郡主和徐瑞宇都要為他們做主討公道,她反而不敢輕易開口了。這些養尊處優的人吃撐了沒事幹,整天玩心眼,沈妍可自愧不如。
眾人的目光落到沈妍身上,沒人多問她的身份,但她是誰早已不言而喻。她也自知身份很敏感,又要代表平慕軒發言,言多必失,言少詞不達意,這可不是輕鬆差事。被人秋後算帳還是次要的,一不小心,沒準會被松陽郡主“和諧”了。
她迎著眾人的目光抬起頭,看到林嬤嬤給她使眼色,示意她不要怕,她尋思片刻,清了清嗓子,大膽開口。她從王氏逼平氏嫁給黃秀才講起,一直講到鄭知縣派人綁架謀害她。她講述得條理清楚,又人證物證俱在,不容任何人置疑。
“好呀!真是好,呵呵。”松陽郡主衝沈妍抬了抬手,“你先起來吧!”
平慕軒冷哼幾聲,指著鄭知縣說:“他說他有武烈侯府做後臺,到處欺負人。”
鄭知縣趕緊跪下,向徐瑞宇役去求援的目光,“奴才不敢,軒少爺誤會了。”
松陽郡主不理會鄭知縣,掃了徐瑞宇一眼,拍著平慕軒的手說:“他確實有武烈侯府的後臺,奴大欺主,聽風就是雨,還自認是為主子們辦好事呢。”
徐瑞宇聽松陽郡主話中有話,狠狠瞪了鄭知縣一眼,躬身行禮說:“天氣暑熱,母親千萬要保重身體,奴才們的事就交給兒子來處理。”
“你想怎麼處理?要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