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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懷安冷掃了沈承榮一眼,又說:“外敵當前,沒接到聖旨,死板的駐軍統帥也不會出兵,為人仗義或是與地方官員交情不錯的統帥或許會邊調兵邊上摺子陳情,皇上是不是治罪,要根據情況而定。此次隆州被圍,西南大營不出兵合乎法理。沈大人這麼強烈的怨氣,是抱怨朝廷還是報怨西南大營統帥?”
“你……”沈承榮不傻,知道項懷安給他挖了兩個坑,不管他回答是報怨朝廷還是報怨西南大營統帥,都會惹上麻煩,所以,他只能閉口不言。
“沈大人,時候不早,我們還是趕去前線吧!沈將軍讓人送來緊急軍報,想必對隆州求援之事難以抉擇,本府要過去看看,幫他參謀籌劃。”
“他有緊急軍情要商量,為什麼不自己回來?本宮從京城到金州,車馬勞頓幾千裡,金州離前線還有近百里,再匆忙趕過去,豈不更勞累?”
項懷安暗自冷笑,說:“本官慮事不周,還請沈大人勿怪。本官聽說沈大人在金州城外休整了幾天,還以為您早已消除疲乏了,沒想到您的體力還沒恢復。”
三天前,沈承榮一行就到達了距離金州城二十里的鎮子,找了一家大客棧住下來。他卻讓人給項懷安送來訊息,說路上延誤了行程,要過幾天才到金州。
住下之後,他讓人到金州最大的青樓包了十幾名妓女,這三天,他們盡情盡興吃喝玩樂。此時,聽項懷安點明他的行程,他的心不禁“咯噔”一聲。他自以為做得很隱秘,沒想到早已洩露,這要傳回京城,慧寧公主肯定不會輕饒他。
“沈大人還是去休息吧!哦!還有一件事,本官還需提醒沈大人。”
“什麼事?”沈承榮沒好氣地問。
項懷安眼底閃過譏誚,說:“在家中,沈將軍敬你為父,自然要參拜你,可在軍中,沈將軍是皇上親封的統帥,而你是軍需官,就要參拜沈將軍。沈大人也是狀元及第,聖賢書讀得不少,自然知禮守法,這些道理想必不需本官贅言。”
沈承榮冷哼一聲,甩起袖子,說:“本宮要去休息。”
聽項懷安提到他家中的事,沈承榮就認為那是對他莫大的諷刺。沐元澈被接到京城時只有七歲,這十幾年,別說沐元澈會給他行禮,就是多看他一眼,偶爾衝他露出笑臉,他也會受寵若驚,就是因為這種情況極少極少。
“沈大人走好,本官不送。”項懷安抬高聲音,說:“來人,快馬奔赴前線告訴沈將軍,就說沈大人車馬勞累,若有緊急軍情,就請他回來跟沈大人商量。”
侍衛明白項懷安的意思,也高聲說:“回大人,沈將軍怕西魏兵馬突然偷襲,必須親自在前線堅守,小人不敢給沈將軍送這樣的訊息,請大人責罰。”
“讓你去,你就去,凡事有沈將軍定奪,再磨蹭,軍法處治。”
“是,大人。”侍衛施禮退下,滿臉怨懟,從沈承榮身邊經過,他輕蔑冷哼。
一路走去,侍衛都在替沈承榮做免費宣傳,他出了大門,整個府衙的人都知道沈承榮大擺官威了。這種訊息傳得最快,傳遍金州城,也不過一兩天的事。金州城有心之人不少,會有人積極踴躍把沈承榮在前線的一舉一動傳回京城的。
項懷安示意沈妍和他去水榭,落坐後,問:“妍兒,你怎麼看?”
“項伯伯是問我怎麼看沈承榮嗎?”沈妍的嘴角挑起輕蔑。
“不是,我問你怎麼看隆州向沈將軍求援之事?”
沈妍不加思索,反問:“項伯伯當初為什麼會向沈將軍求援?”
“是幕僚張先生提議的,兵臨城下,向朝廷求救確實太慢。聖旨不到,駐軍大營一兵一卒都不能動,碰巧沈將軍離金州很近,我就給他寫了密信。”
“聽說就在沈將軍等人遭遇伏擊的那一天,張先生就突然卸職回鄉了。”
“失蹤了,不辭而別,卸職回鄉只是我對外宣稱的開脫之辭。”項懷安撫額長嘆一聲,說:“張先生在金州府衙做了五年幕僚,為人謹慎,遇事冷靜,深得府衙官員信任。向沈將軍求助本是合乎常理之舉,怎麼就會……”
“項伯伯,隆州向沈將軍求助也是合乎常理之舉。”
“你是說那些人又想向沈將軍下手?”項懷安沉思片刻,說:“自前任武烈侯爺父子雙雙殉國,軍中將領多數轉投龐家,加入了御親王一派。皇上登基之後,打擊壓制御親王的勢力,軍中可用之材越來越少。沈將軍帶兵這幾年,大大小小的戰役不計其數,從沒打過敗仗,他現在是軍中最年輕的統帥。”
沈妍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