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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要過以前居無定所、飽暖不濟的日子了,沈妍不敢想,一想就覺得心慌害怕。這身體才八歲,又生得弱小單薄,想獨立生活,乃至創業發家,談何容易?
她雖說有醫術傍身,可除非機緣巧合,碰到林嬤嬤那樣的病人,要不誰會信一個小黃毛丫頭。就是不怕風吹日曬,走街串巷做鈴醫,她的高度也不夠呀!
“娘,咱們去哪?”
觸到沈妍仍有期望的眼神,汪儀鳳瞬間落淚,沈妍也哀聲長嘆。象汪儀鳳這種女人,心思活絡,可受禮教禁錮太久,沒有衝破的勇氣,面對強權,又不得不屈從。再加上她遇人不淑,有要強的心,沒要強的命,才落到現在這般田地。
“要不、要不我們回永州。”
說到回永州孃家,汪儀鳳也沒有底氣,沈妍明白她的為難之處。定國公府威儀顯赫之時,做為旁支子弟,汪孝賢和嫡系關係疏遠,沒沾過光。定國公府獲罪敗落,他卻受了重責連累,翻身之日遙遙無期,情緒能好嗎?
汪孝賢的正妻因汪儀鳳和沈承榮的私情敗露,認為親生女兒不爭氣才鬱結於心,最終臥病在床,心結難解,久治不愈而亡。汪孝賢妾室和庶出子女不少,嫡庶之間矛盾重重,汪儀鳳又讓人看了熱鬧,再回孃家,日子能好過嗎?
“去、去找舅舅。”沈蘊緊緊攥住汪儀鳳的手,一臉擔憂,他還記得去年他們母子三人在汪家所受的委屈,聽說要回永州,他很害怕。
“蘊兒,舅舅在哪裡?”
“金州,外祖父說的。”
“娘,舅舅在金州做什麼?我忘記以前的事了。”
汪儀鳳長嘆一聲,說:“你舅舅這兩年在金州做生意,金州靠近邊境,兵荒馬亂,生意也不好做。去年你舅母也跟去了金州,她可是個不好相與的。”
以他們母子現在的處境,必須投親靠友,否則真是難以立足。沈妍迅速做了比較,與其回永州外祖家受氣,不如去金州找做生意的舅舅汪耀宗。汪孝賢一家主僕幾十口就靠一百多畝田產維持生計,日子過得並不富裕。邊境兵荒馬亂倒不可怕,危險係數高,機遇也會多,至於舅母不好相與,根本不值得擔心。
“娘,我們去金州找舅舅吧!”
汪儀鳳尋思許久,才點了點頭,“好吧!我們先歇歇,明天再出城。”
金州位於大秦皇朝西南部,距離京城幾千裡,地域很大,同南楚、西魏兩國接壤。南楚國富民安,和大秦皇朝相安無事,而西魏總在邊境滋生事端。
沈妍花十幾文錢買了一本舊的大秦皇朝疆域志》,對金州有了一個大概的瞭解,也確定了他們此去金州的路線。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把幾千裡的路程當成一次遙遠的旅行,能見識異時空的風光景緻、鄉土習俗,也不枉此生了。
他們找一家小客棧住下,隨便吃了些東西,就在房間休息養神。
沈妍睡醒之後,就拿出他們全部的財物,算計此去金州的衣食住行。他們只有十多兩銀子,根本不夠此行的路費,這是沈妍最發愁的問題。她把從丫頭身上掠來的首飾和四個瓷碟拿出去賣掉了,統共又賣了十幾兩銀子。
汪儀鳳說他們從永州來京城時,身上只有二三兩銀子,從永州到京城和從京城到金州路程差不多,想去就能走得到。沈妍心裡不滿汪儀鳳的話,卻沒當面反駁。汪儀鳳母子從永州到京城,一路乞討,有時打零工,沈妍可不想過這種日子。
第二天一早,他們僱了一輛馬車送他們母子到西城門。出城之後,他們沿著通往金州方向的大路徒步慢行,太陽出來後,他們搭了一輛馬車。到達離京城最近的郡鎮,天已經黑了,他們找了一戶家境殷實的人家借宿。這戶人家姓李,有幾十畝田產,勤勞耕種,一家十來口人,日子過得不錯,對他們母子很熱情。
當家人李老漢的腿上長滿小紅點,不停抓撓,有的地方都抓出血來了,顯然奇癢難奈。沈妍知道李老漢得的是一種頑固性面板病,只要染上這種病,每年都會在冬小麥快成熟的時候犯病,大概會持續一個月,這種病俗稱麥黃疥。
前世的沈妍出身中醫世家,她的祖父擅長用偏方治病,象麥黃疥這種農村常見的面板疾病,她祖父能手到病除,沈妍也有治癒的經驗可取。
一個八歲的黃毛丫頭哪敢說自己懂醫術,她只說記得家鄉有一偏方能治李老漢的病。汪儀鳳變聰明瞭,見沈妍要給李老漢治病,忙幫腔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