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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長衫走了出來,重重樹影中看不清他的臉色。只見他佇立門前側身說道:“明月小姐,您此時造訪,不知有何事?”
明月突然見到正主,倒有些猝不及防,她俏臉微紅,柔聲答道:“奴與老爺一個多月來在船上日日相見,今日不見老爺,倒有些不大習慣。老爺這裡若不便的話,可否過往奴處聊聊?”
林慕白像被針刺了一下似的連忙說道:“明月小姐,在下不過是受人之託,忠人之事,並未做他想。小姐在此寄住有何不便之處,明日找我家夫人便是。在下還有事在身,恕不奉陪。”說罷急急拔腳進門,像是後邊有洪水猛獸似的。
大門又砰地關上了,留下主僕兩個兀自在原地還沒回過味兒來。
明月的臉一下子漲紅了,猛地一跺腳,扭頭快步離開了這裡。就算是青樓女子也有自尊,更何況她在天香樓時還是掛頭牌的,從來都是被男人們捧在頭頂上的,像今天這樣被人拒之於千里之外,實在令她羞憤無比。
回到房中的明月越想越氣,她把一切的過錯都推到林夫人頭上。這個男人在蘇州時對她是多麼禮遇有加,若不是傾心於自己,又怎會出那樣高的價錢將自己贖出來。在回京的船上,她幾乎日日都能見到這個英挺瀟灑的男人。在青樓中閱人無數的她深知,這樣優秀的男子世間有多難得。明月以為,下了船林慕白就會迎娶她的。卻不曾想,剛到京城,自己主僕二人便被隱密地從他家後門送進了梅苑。然後來了個管家,送來奴僕若干,丟下一句話“不得隨意離開梅苑”。再次見到他,依舊是這樣的偉岸挺拔,但變得這樣疏離淡漠。
“一定是她!若不是她從中作梗,今日就是我的洞房花燭夜了!”明月又羞又氣,終於忍不住喊叫出來。
梅香連忙四下看看,她的臉也有些燒紅。這樣的話她家小姐也敢說,閨譽不要了嗎?唉……梅香嘆了口氣,將門窗關得緊緊的。寄人籬下,這等胡說八道的話,若是傳到人家夫人耳裡,自己可不就要受池魚之殃了嗎。
此刻在林府另一處。林夫人居住地湘苑也不大太平。
林夫人在晚宴後命人將芷蘭抱到了湘苑。打算和女兒共度一晚。林慕白自然也是跟去了湘苑。跟女兒初次見面不是嗎。怎麼也得親近親近。於是夫妻二人在房內逗弄了女兒好半天。眼看那小嘴兒不住地打著哈欠。方知夜已深了。
“老爺。天色已晚了。梨苑我已命人打理好了。快回去歇息吧。”林夫人輕拍著快睡著地女兒說道。
只見林慕白垂涎著臉。拉著夫人地玉手說道:“素卿……你我分別這麼久。就不想我麼?這麼狠心就要趕為夫走嗎?”
“啪”地一聲。林夫人打掉了那隻不甚老實地手。“梅苑有地是想著念著你地人。老爺怎麼不去呀?”說罷轉頭斜睇了林慕白一眼。瞥得他七魂飛了六魄。
“素卿……”那隻手又伸上來了。“我給你地信裡不都說了嗎?這都是皇上交待地差事。不得不為啊……”眼看夫人有軟化跡象。趕緊趁熱打鐵繼續說道:“再說了。我對你地心思……你還不知道嗎……卿卿?”
此言一出,一舉拿下美人心。只是美人還沒來得及做什麼反應呢,那邊拍著女兒的手明顯感覺小身體打了個激靈。二人這才反應過來,叫了侍女將女兒抱走了。
芷蘭這叫一個如釋重負,想不到古人也肉麻如斯。
次日,林慕白戀戀不捨地離開湘苑,進宮覆命去了。這日天氣晴好,微風吹動輕雲淡淡。午後用過飯,林夫人便帶著女兒在院中隨意走動,走累了便坐在石凳上歇息。當芷蘭舒舒服服躺在奶孃懷中眯著眼睛看著天空,感慨著物是人非的時候,有人進來打破了這種平靜。
“夫人,明月小姐求見。”
“帶她進來。”
芷蘭這才第一次見到這位傳說中的害得她孃親一個月蹙眉不歡的青樓女子。顯然這女子是經過了一番精心打扮的,只見她面如桃花,眼眉含水,舉手投足都透出十足的嬌媚氣息。“明月見過夫人。”她款款施禮,緩緩起身。抬眼間望向林夫人,眸中閃過一絲驚訝和怨恨。很快她便垂眸收回視線。芷蘭知道那是嫉妒作祟。她的孃親可是名滿熙朝的第一美女,豈是一個有幾分顏色的青樓女子可比的。
“不必多禮。”經過林慕白昨夜的解釋告白,林夫人的姿態明顯自信篤定多了,“明月小姐在府中住得可好?”
“一切都好,不勞夫人掛心。”明月低頭答禮。
“這幾日事忙,如有招待不周處,還望見諒。”
“沒有,沒有。”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