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飲下此酒,從今往後,君臣恩斷義絕。
棲情站在牆頭遠遠看著,賀然在她耳邊低聲道:“聽聞皇上在登位以前,和項青是至交好友。”
曾經的至交好友,不得不走上你死我活的結局,棲情彷彿又嗅到了那一股血雨腥風的味道。
“砰——”
那邊兩隻酒杯通通被反扣在石桌上,項青恢復一派閒然自得:“皇上和棲情似是故識?”
禹衡敏睿的臉不動聲色,項青見他並不願說,便拍拍沾在雪衣上的灰塵,站了起來欲離去。
“項青。”禹衡站了起來,好整以暇地對上他的視線。
“朕知道她的心思都在你身上,但項青你記著,只要朕願意,朕可以不費一兵一卒,就能讓她離開你。”
“是嗎?”
項青冷冷地勾起一抹陰戾的笑:“臣…拭目以待。”
禹衡別有意味地道:“但願她不會成為你的弱點。”
項青甩頭就走,禹衡略佔上風的臉立刻黯然無色。
她最好別成為項青的弱點……
賀然看著,回頭身邊已經不見棲情,放眼尋去,長長的牆下哪還有半個蹤影,只剩下剛才被他扔在地上的紅綢緞。
賀然這才想起今天是他的大喜日子,真是諷刺,大喜日子呵……
賓客悉數辭去,郡主府門外白玉馬車前,項青站在人群裡扭頭尋找的時候,棲情就出現在了自己的視線裡,不知怎地,項青松了口氣。
回到馬車裡,棲情抱著項青的左手依偎在他身旁,氣氛凝得只剩下薰香煙氣在嫋嫋飄散著,馬車離郡主府越來越遠,那股嘈雜終於安靜下來。
項青問道:“你剛剛去哪了?”
“只是隨便走走。”棲情靠著他說道。
抿著唇凝思好久又輕聲道:“相爺,你和皇上的話我都聽見了。”
項青並不在意,只嗯了一聲以示知曉。
“我和皇上並不是故識。”棲情用手指斷斷續續地點在項青的掌心上,這樣的親溺讓她捨不得放開。
“相爺還記得我說過那個讓我去江南的人嗎?”
項青擰眉:“七歲時的小情郎?”
棲情笑不出來,說道:“他是穆王。”
項青身子猛地一怔,凝視向她的眼:“先行的靖孝皇帝?”
棲情靜靜地點了點頭:“我沒想過當年小鎮一別,居然成了天人永隔,他那麼溫柔的人卻落得英年早逝的下場,我現在想起江南並不好過。”
項青震驚,她怎麼會和禹宗有關係,棲情不解地側過臉看他:“怎麼了,相爺?”
“沒什麼。”項青的眸光有些慌亂不及地別過去,棲情目光深深地看著他,這一次他聽她讚美別的男子居然沒有鬧脾氣。
忽然項青憤然地轉過眼瞪她:“怎麼不早告訴我?”
“我也是在邊塞國,相爺被俘後才算真正知曉。”棲情低下頭,把玩著他修長白皙的手。
“我只想跟相爺說,我不會背棄相爺的,除非到死那一刻。”
項青冷峻的面龐動容,抽出右手將她攬入懷中:“我不會再拋下你。”
馬車晃晃悠悠地向行,載著兩個單薄的承諾誓言,漸行漸遠。
自仁德郡主婚後,京城開始風雨飄搖不太平的日子,朝堂上禹衡和項青意見次次相左,勢力分化日趨明顯。
陳洪現為帝黨一派的將軍,大軍在項青的阻止下始終停在城外,但卻日日操練,將士高昂的吼聲時時傳到城內,令人聞風而怕
第2卷 妃 那也生
那也生
項青手下的黨羽則一口氣抓了十來個帝黨官僚關進天牢,以收受賄賂的罪名在牢中嚴刑拷打,不順從者、不反帝者則通通被虐打至死,殺戮開始在天牢中天天上演,染紅京城的半片天空。
金秋時節,棲情在府中收到一封家信,是謝盈寄來的,上面寫著半月前她順利產下一子,待休養一段時日後想攜子回京,請項青恩准。
棲情拿著信踏入華青苑的書房,項青同莫如風在商談著什麼,只聽莫如風道:“眼下還不到逼宮的時候,皇上缺一個名目禪位,只靠帝星下落、天下大改這樣的相士之言,還不足以穩定民心,這事不可操之過急。”
棲情聞言不是不內疚的,莫如風一介布衣閒雲野鶴,一向處在朝堂、江湖之外,現在卻為了她,跟著項青一起謀朝篡位。
“逼宮的確不急於一時,本相現下想的是,到時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