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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高。
而在前院的穿堂,韓姨媽等一幫子的丫頭婆子正極力阻攔著韓施巧往外去。
韓孟、韓塬瀚和韓塬海就在前院叫人團團將穿堂門給堵住。
袁瑤心中頓覺不好,回頭對青素道:“是不是表姐知道霍大人在外頭的事了?”
青素抹抹額上的汗水,猛點頭,“韓二姑娘不小心說漏了嘴。”
袁瑤首先想到的是,韓施惠又是如何知道的?
可事態嚴峻,不容她細想這些旁枝末節的。
這事倘若傳進宮裡,後果袁瑤知道,韓孟更知。
可韓施巧如今是傷心過度,迷了心竅了,那裡會聽得進勸。
在袁瑤束手無策時,韓孟做出了驚人之舉,將所有人都震住了。
就見韓孟撩起衣袍的下襬,撲通跪了下來,義正言辭道:“娘娘,臣有話要說,聽完娘娘仍要一意孤行,臣也絕不再阻攔。”
見韓孟這般,韓姨媽和韓家兩兄弟也都跪了下來,丫頭婆子也紛紛跪下。
在韓孟跪下時,韓施巧已經被驚嚇到,兩腿一軟也跪下了,“爹……娘……”
韓孟和韓施巧進東廂房就關起了門,誰也聽不到兩父女說了些什麼。
袁瑤則戴上帷帽,趁府裡顧不上她時從側門出去。
出了側門便是死衚衕的夾道,出了夾道果然在街上看到了霍榷。
淺藍的纏枝蓮花六團罩甲的肩頭早被露水打溼了,裡白色明綢滾銀絲回字紋的中衣也被從樹上滴下帶了灰塵的露水給染上汙漬。
下頜泛著淡淡青色的胡茬,兩眼失神,整個人失魂落魄得緊。
“大人。”袁瑤過去喚他,就聽到霍榷幽幽道:“在得訊息後,我便央求父親進宮,求旨賜婚。”
一聽,袁瑤大喜,霍榷跟她想到一塊去了,“可成了?”
霍榷久未動彈一身的僵直,動作僵硬,神情卻絕望地搖著頭,“冊封的旨意……已經擬好了,封號還是太后破例賞的。”
袁瑤就覺希望破滅了。
與此同時,御書房中,禎武帝正隨手翻看著擬好的冊封聖旨。
內閣首輔馬玉的孫女馬葶,封正六品貴人。
南陽候王諲的侄女王諗,封正六品貴人。
都指揮使司都指揮同知周廣博的侄女周祺敏,封從六品才人。
鴻臚寺卿韓孟長女韓施巧,封正七品選侍,但卻是這些人中唯一有封號的人。
看到此處,禎武帝挑挑雙眉,饒有興趣道:“為這女子,不惜駁了鎮遠侯的面子,就封個選侍?”
禎武帝雖沒明說誰駁了鎮遠侯的面子,可宮裡的人都知道是誰。
站禎武帝身後伺候著的鬢髮斑白的老太監王永才,似是沒聽清禎武帝的話,用手括在耳邊道:“皇上是要選哪位選侍今夜侍寢嗎?老奴這就去宣敬事房的人過來。”
禎武帝知道這老滑頭在裝聾賣傻也不惱,將聖旨放下,斜靠在身後的引枕上,道:“這燕窩粥誰送來的?”
王永才這才不聾了,立馬回稟道:“回皇上,是順妃娘娘。”
禎武帝也不說吃或不吃,指頭一下一下地敲著御案,“好耳朵。”
“老奴謝皇上誇獎。”
正文 18第三回 知恩圖報(七)
將一小塊碎銀子塞給守側門的婆子,全府上下依然在關注內院東廂房的動靜,沒人留意到袁瑤出去又回來了。
此時東廂房內,韓孟閉著眼喪氣地垂著頭。
韓孟在兒女面前,歷來以嚴父而自持,在韓施巧的心中積威不淺,故而韓孟不說話,韓施巧也不敢擅自開口。
兩父女相對無語。
靜默了許久後,韓孟幾番思量幾番權衡終於下定了決心,開口了。
韓孟長長地嘆了口氣,瞬間蒼老了許多,道:“知道你怨為父貪慕權勢富貴,但你可知,家中其實……其實早已空有架勢,入不敷出,那些個體面也不過是硬撐罷了。”
韓施巧咕噥,“既然如此又何必硬充這臉面,背後受罪的還不是自家嗎?”
韓孟抬頭,“在京城這等地方,沒個體面誰願和你往來。自沒了袁家的庇護,那些個小人便翻臉不認人,以為父當年的舞弊案相要挾,為除後患為父只得再找庇護擺平了這些個小人。”
說著,韓孟一拳打在自己的腿上,“也是之後為父才明白過來,可已經上了賊船了。那些上位者堪比附骨之疽,為填飽他們的貪慾,為父只得……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