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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被純白的色彩淹沒了。這白,是獻給白枝這個奇女子的……
鍾小晚躲在一個角落裡,不去送白枝,也不步入那白色的海洋中,只是在心底默默祝願著白枝一路走好……
送葬,有很多種方式,不必刻意去遵循某種儀式和程式。至少,鍾小晚是這樣認為的。
葬禮前後共持續了九日。短短的九日,卻已將太多人事變更。
葬禮結束後,又歇了三日,夜銘在宮中擺了宴席,款待白笙和白畫父子。懷著對白枝的愧疚,夜銘一杯接一杯地敬酒,白家父子自然不會推辭。
美酒佳餚,卻獨獨少了伊人輕薄的影。
三個人酣暢淋漓地喝到日落月升,白笙道:“皇上,草民有個不情之請!”
“岳父大人但講無妨!”夜銘並不想太過拘禮。
白笙抹了一把縱橫的老淚,“草民只有白枝一個女兒,自小甚為疼愛,本以為她入宮了,便可享一輩子的清福,不想卻……話說回來,能夠為皇上犧牲,是小女白枝幾輩子修來的福分……”
夜銘默默低下頭,沉靜無語。白枝這份深重的恩情,教她如何消受得起?
白笙繼續道:“草民沒什麼別的乞求,只想去皇后曾經居住的地方看一看,聞一聞,感受一下……”白笙哽咽著說不下去了……
“岳父大人不要難過,朕這就帶你們去!”夜銘當即起身,帶白笙和白畫前往白枝的寢宮。說起來,夜銘又覺得愧疚,白枝當上皇后以後,為了和她保持距離,他半步都沒有踏進過皇后的寢宮……現在,他也該去那裡看看了……
白畫心覺奇怪,父親當真如此悲痛,當真是想去看看白枝住的地方嗎?
為了不驚擾白枝的幽魂,夜銘沒有讓太多人進去,而只帶了兩個太監和兩個貼身侍衛。白笙和白畫跟在其後。白笙一路上情緒很悲痛,加上喝了點酒,走起路來都跌跌撞撞,夜銘便命一個太監攙扶著他。
開啟白枝寢宮的門,清新怡人的香氣幽幽傳來。一張圓形檀香木桌上,放著一個未完工的刺繡。夜銘走過去,拿起來,生氣道:“來人!”
兩個平日伺候白枝的丫環慌忙跑進來,戰戰兢兢磕頭跪拜。夜銘問:“這是哪個丫環的東西,居然放在皇后的房間裡?”
“回皇上的話,這刺繡正是皇后娘娘的!”一個宮女小心回道。
情痴女子7
更新時間:2010…9…1 20:09:08字數:2184
夜銘微驚,這刺繡是白枝的?白枝貴為皇后,也會親手去做這種活嗎?他有些不敢相信,“真的是皇后的?”
另一個宮女點點頭,“是的!前些日子,皇后日日夜夜都在繡,說是送給皇上的禮物!”
“送給朕的?”夜銘細細端詳起那刺繡,細細的針線,繽紛的色彩,龍鳳呈祥的圖案。左下角,有一個“銘”字,剩最後一個“口”沒有繡完……
夜銘盯著那刺繡,眼前微微有些模糊。她明明深愛著他,卻告訴他,自己是為了那份高高在上的榮耀而嫁……她把自己偽裝成一個勢力而庸俗的女人,只是為了讓他心安,讓他不必愧疚……
從小到大,很少有人對夜銘好。也正因為如此,夜銘特別珍惜特別在乎那些對他好的人,譬如白嬤嬤、譬如嵇藍裳、譬如商漠北……
而今,遇見這樣一個為了他而默默付出默默忍受默默犧牲的女子,他怎能不為之動容?
夜銘沉浸在莫大的感動和愧疚之中,幾乎忘卻了周遭的一切……
漸漸地,夜銘感覺到手指有些癢。起初,他沒有當一回事,可是後來,手指卻越來越癢,甚至那種感覺朝著胳臂曼延……
癢中又帶出疼,火辣辣的疼。刺繡從夜銘手中脫落,掉在他腳旁。
“怎麼回事?”夜銘心覺不妙,遂大喊:“護駕!”
然而,就在他剛喊出這兩個字的瞬間,白笙已經出招了。白笙的武器是腰間別的一柄短簫。
貌為短簫,實則是一種秘藏刀片的特製武器,那刀片快如閃電,亮如銀光,刀身塗有無色無味的白家特製毒藥九日殤。
白笙手指一彈,刀片閃電般朝夜銘飛去,夜銘在觸控刺繡的時候便已經中毒,身形無法挪動……
性命攸關的這刻,一直在旁邊密切留意著白笙動靜的白畫在刀片飛出的那一瞬間伸出長腿,一腳將夜銘踹倒,刀片撲空,射進後面的牆壁上。
白笙本以為此舉萬無一失,卻不想,他的親生兒子白畫在關鍵時刻出來搗亂。此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