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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都拉不開。就只見她用略帶哭聲的甜美童音對胤祐說道:“哥哥好{炫&書&網久都沒有來找芩淑玩了,芩淑好想哥哥,哥哥,哥哥,你告訴芩淑前陣子你到哪裡去了?你怎麼都不來看芩淑,你是不是不喜歡芩淑了?”
我聽了她的話當下就紅了眼,這才意識到芩淑是把胤祐錯認為祚兒了。康熙的遺傳因子比較強,他的兒子們長得都挺像,胤祐和祚兒就只差幾個月。我自認是不擅長認人的,想不到到了芩淑這兒是越發的利害。像有一次她抱著琳貴人生的十三阿哥胤祥坐在地上一邊猛親一邊還咕噥著:“十四弟,你怎麼變重了?”還有一次她興沖沖地跑進來炫耀地拿著一幅畫給我說是太子哥哥送給她的,我問她你有沒有謝過太子哥哥她說忘了,我告訴她拿了別人的東西就一定要說謝謝,她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就拖著保姆跑去毓慶宮找太子去了。我待她走後拿起那幅畫一看才發現那上面的署名竟然是“胤祉”。幸好太子因為學業繁忙沒有見到她,否則真是要鬧出大笑話了。凡此種種的糗事數不勝數,也難怪她會把胤祐誤認為是祚兒了。
“祁箏,你不會不捨得吧?”
康熙又問了我一聲我這才回過神來。
“哪會啊,只要芩淑喜歡就好。”
“那就這麼說定了,洪毅明就讓他跟著,怡康要有什麼變故也好就近照顧,你也準備準備,一過完年我們就出發!”
正月初八我們一行人自京城出發,開始了康熙一生的第。裕親王福全隨駕而恭親王常寧則留守京師。咳,其實應該是閉門思過。康熙的皇長子胤眩�獯我菜嬙�巴��
我們先是走陸路進入山東省,在山東和江蘇交界處的遷縣停留了下來,因為康熙此次南巡的一個重要目的就是檢閱中河工程,這裡正是中河的主段落。到達之後康熙立刻就準備視察中河的情況,出人意料卻又在情理之中地將已經被革職的靳輔招至御前。
同樣的場景,同樣的人,可無論是心境還是身份卻全都不一樣了。當日的靳輔是朝廷的二品大員,而今日卻僅僅是一介布衣。
“草民給皇上請安。”
聽他自稱草民康熙雖是皺了皺眉卻也沒有表示什麼,轉過身看著眼前川流不息的中河問道:“這中河遠比朕想像的還要好,你當日是如何籌畫開浚中河的?你再和朕說說現在這中河工程又該如何繼續呢?”
“回皇上,這中河工程完全是根據皇上以前巡視河工時向草民提出的任務想出來的,開浚之後草民才看到這中河不但可以解決水淹民田,還能通漕船,如令漕船由此通行,可免黃河一百八十里之險。現在如果再把遙堤進一步加修,那這中河就更保險了。這一切都是仰賴皇上的聖明啊。”
聽了這話我的心卻是無比的沉重,這麼一個曾經鐵錚錚的漢子如今竟然開口“皇上聖明”,閉口“皇上聖明”。當日我在他身上看到的無畏無懼在經過了這麼多的風風雨雨之後已經被消磨殆盡了。再看向康熙卻見他的眉似是鎖得更緊了,良久都沒有說話只是站得筆直地看著河面。靳輔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躬著身低著頭等候著康熙的發落。良久之後才聽得康熙嘆了一口氣說了一聲:“你下去吧。”
“謝皇上恩典。”
靳輔告了身謝緩緩退了下去,待他走元之後我才從車中下來走到康熙的身邊輕輕地喚了他一聲:“皇上。”
他沒有回頭,但有些鬆垮的肩卻洩露了他的沮喪,緊握的雙拳卻宣洩了他的悔恨而那迷離的眼神卻真真實實地在告訴我他在回憶著過去。
“朕,是不是錯了……”
他有些迷茫的聲音伴著一陣風而過,而從那被風拂亂的髮絲中隱約可見幾許白髮。我的心猛地一揪,他才只有34歲啊,但日夜的操心卻讓正值壯年的他生出了幾許滄桑。他轉過身替我攏了攏有些滑落的披風,牽著我的手沉默地走在河堤之上。我想說什麼來安慰他,卻知道現在再說什麼都是枉然。我救下了靳輔的命卻終究不能替康熙救回一個直言進諫的忠臣,我現在唯一能做的只有陪著他,走一步也好,走兩步也好,是一個時辰也好,是一天也好,只希望他不要再露出這種寂寞的神情就好。才走了幾步他就停了下來對著我揚起一抹笑容道:“回去吧,明早就要走了。”
“嗯。”
我點了點頭,伴著他一步一步地往回走,只是他那故作堅強的身影卻一直停留在了我心中。
二月初二在經過了幾天的水路之後我們終於到了蘇州,時任蘇州織造李煦(注)以及江蘇一省的大小官員特地來接駕,下了船後我們便直接住到了織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