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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一月,詳細的討論了各個地方的存在的癥結和應對之策,叫眾臣都有些奇怪,但皇帝的心思豈是可以隨意揣測的,眾人只有一一用心記下。
一月後眾臣皆返,唯北孟王被留下。
北孟王留居皇宮足足兩月有餘,至五月時,有宮人聽聞北孟王與聖上在御書房中爭吵不止,後又恢復平靜。
據說北孟王從御書房走出來時神情古怪,許久才似嘆息般說了一句:“也罷,我以前不能為寧兮做什麼,這件事也許是可以為她做的……”
五月十九,突有聖旨頒下,聖上自稱身體不適,難堪重任,傳位北孟王。北孟王拜太上皇為義父,仍尊其為太上皇。
聖旨一下,天下震驚,但很快百姓們又平靜了。誰做皇帝並不是那麼重要,只要他們生活的好,又有什麼關係。
朝中大臣爭論不休,但聖上突然消失不見,太上皇也束手無策。國不可一日無君,眾人無奈,只有照聖旨恭請北孟王登基。
自此風翌不知所蹤,只是後來皇宮中常有人神神秘秘的傳言先前的永寧皇帝每年都會回來一兩次探望太上皇,因為每到那個時候總能聽見太上皇斥罵不斷,口口聲聲罵著不孝子,常常要鬧騰到大半夜。
不過這只是傳言,誰也不知道真假。因為另外也有人說太上皇罵的是現在的義子,當今的聖上,因為當今的聖上總是打無雙郡主的主意,每次郡主都是鬧的宮中雞飛狗跳,太上皇他老人家當然不高興了。
當然對於這點,仍舊也只是個傳言,又有誰知道真假……
六月的某日,長安城外一處山頂,一個白衣男子席地而坐,正在撫琴,垂著頭的側臉溫潤如玉,看上去神情悠然,卻又極其認真,彷彿整個人都投入到了這悠揚的琴聲裡。
他的身後,一個女子同樣穿著一身白衣緩緩從山下走來,一直走到距他幾步的地方站定,靜靜的看著他的背影,一動不動。
許久過去,男子手中的動作停下,頭沒回卻突然問了一句:“你來了?”
女子點點頭,“是。”
男子仍舊沒有轉頭,“這一年過的可好?”
“還好吧,你呢?”
“不好。”
“哦?”女子臉上露出驚訝,微微笑道:“身為皇帝還會過得不好?”
男子低頭又撥了一下琴,“因為還有沒有得到的,所以覺得不好。”
女子笑意不減,“你天下都有了,還會有沒得到的?”
“有。”
女子笑的饒有趣味,“是什麼?”
男子又撥了一下琴,“你……”
女子微微一愣,男子已經站起身來,抱著琴走到她跟前,上下看了她一眼,伸手牽起她的一隻手,低聲嘆息:“寧兮,我們是走過多少崎嶇才能相遇,能攜手又是多麼的不容易,你真的能夠這麼瀟灑的放開麼?反正我是不能放開。”
女子一點點笑起來,笑意溫柔的在眼角一點點融化開來,她反手握住男子的手,輕輕點頭,“那就不要放開……”
後話:
幾月後,金陵城中的街道上駛過一輛馬車,車中坐著風翌和安寧兮。
兩人先前去探望過霍霄和孫無家,然後去南昭原先的王宮祭拜了姬太后,又去看了看那座功德碑,最後打算去四處看看,便乾脆從金陵城出發,走到哪裡便算哪裡。
馬車出了城,上了官道行了一段路,車伕突然勒住了馬,安寧兮正覺得奇怪,突然聽聞車外響起一聲“阿彌陀佛”,立即反應過來,掀開了車簾朝外看去,果然是荼彌迦。
風翌與安寧兮知道他會等在這裡,必定是有話要說,便下了車走到了他跟前。
荼彌迦上上下下打量了安寧兮一眼,又看了一眼她身邊的風翌,笑著點了點頭,“施主如今戾氣全消,顯然已經敞開心胸,真是可喜可賀。”
安寧兮朝他笑了笑,“大師還能想到來見我一面,真是叫我驚訝。”
荼彌迦笑著又呼了聲佛號,“貧僧即將遠遊,想到二位平定天下之舉,特地來拜會一番罷了。”
安寧兮看了一眼風翌,又笑著故意問他:“那麼大師想必還記得帝皇星的事情了?你現在可不會再說我的出現讓帝皇星異位了吧?帝皇星可是的的確確登上了帝位。”
荼彌迦哈哈笑了兩聲,“阿彌陀佛,施主真是一葉障目,帝皇星是登上了帝位,可是如今不也放棄了帝位了麼?”
安寧兮一怔,頓時失笑,“這倒也是。”
風翌一直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