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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見他不要生氣才好。
冬日快到了,風吹在身上有些寒冷。知玉遠遠地看見儲明宮的殿門,停住了步子,自己有些奇怪為何要在臨走之前走到這裡來。他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想必是出於好奇吧。
知玉回想起安寧兮醒來後的種種,佈陣圖、興兵擴軍、那次她在山洞中發燒時的囈語,無意中說出的話,再加上這次保住了周邊四小國……
這樣巨大的變化,如今的女侯分明已經是另外一個人,怎能不讓他好奇。
“知玉?你在這裡做什麼?”
身後突然傳來的清淡聲音將知玉從沉思中拉了出來,他回身看去,安寧兮一身學箭的裝束站在他身後,她的身後跟著那個讓他覺得眼神熟悉的蒙面宮女和武之銳。
知玉臉上浮現出一如既往的溫和笑意,走上前去,伸手入懷掏出一塊絹帕,抬手輕輕拭著安寧兮額上的汗珠,“君上真是用功,每日一有空就去練箭,毫不懈怠。”
安寧兮身子僵住,眼神閃爍,臉上難得的露出了紅暈,趕忙抬手拉住他為她擦汗的手,“好了,不用擦了,本宮並沒有出多少汗。”
說出這句話的同時,武之銳已經將燕烙拉到了遠處。
知玉被安寧兮拉下的那隻手反手牽過了她,一邊帶著她往儲明宮而去,一邊笑盈盈的問她:“那本箭譜對君上可有用處?”
安寧兮覺得知玉今日的表現有些古怪,但他平時好像對自己也是這麼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樣,一時又讓她說不出古怪在哪兒,被動的被他牽到了正殿中,她才像終於反應過來一般點了點頭,“有用,那本箭譜裡面有很多細節都是本宮平時沒有注意到的。”
“那就好。”知玉牽著她在桌邊坐了,自己也跟著坐了下來,開始慢條斯理的為她斟茶。
安寧兮奇怪的看著他的動作,終於忍不住問了出來,“知玉,你是不是有什麼事?”
知玉抬眼看了看她,微微笑了起來,“有段時間沒來看望君上,只是過來陪陪君上罷了,君上最近有什麼高興或是不高興的事情,可以跟知玉說說。”
安寧兮愣住,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跟她說這樣的話。自重生之後,她一直都是自己一個人在思索,一個人在摸爬滾打,如今眼前這個男子居然叫她將自己的事情與他分享。
那是她許多年都沒有做過的事了。
安寧兮沉默了許久,終究還是稍稍卸下心防,開了口,“最開心的事情莫過於東越從南方退兵,南昭多了四個附屬國。”
此次郎清夜照她的吩咐出使四國,她提出幫助四個小國的條件便是要它們在東越退兵後正式歸屬南昭。東越三日前剛剛退兵,郎清夜正趕回南昭,提前將這好訊息告訴了她。這的確是值得她高興的事情。
“那不高興的呢?”知玉臉上依舊笑意溫和,彷彿根本不關心這些大事。
安寧兮想了想,眉頭皺了起來,“不高興的是西華髮生了內亂,恐怕會讓東越有機可趁。”
知玉無奈的搖了搖頭,笑著看她,“君上好像高興不高興的都圍繞著東越在轉,而且都是這些軍國大事,君上難道就沒有關心自己的時候?”
安寧兮怔了一下,眼神微微黯然。她全部的心思都在復仇之上,其它的,她根本無暇他顧。也許是此時的氣氛太過隨意放鬆,她想了想,又補充了句,“那……學箭有所進步,也算是高興之事的。”
知玉笑著點頭,“這樣就好,君上以後要多些高興之事,不要終日不見笑容才好。”
安寧兮皺了皺眉,“怎麼感覺你是在向我道別一樣。”
知玉愣了一下,接著忍不住笑出聲來,“哪裡,君上想多了。”說完,將倒好的茶推到了她的跟前。
安寧兮接過茶飲了一口,眼神卻仍舊盯著知玉,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剛想開口再詢問一番,門口突然傳來了武之銳的聲音,“君上,剛才禮曹周尚書令來報,說他帶了一位客人前來請求君上接見。”
安寧兮看了一眼知玉,轉頭看向武之銳,語氣詫異,“周尚書令何必搞得如此神秘,究竟是什麼人要見本宮?”
武之銳道:“屬下並未看見那人,只是見周尚書令面露憂慮,這才趕緊進來稟報。”
安寧兮微微沉吟了一番,點頭道:“那就叫他將人直接帶來這裡吧。”
武之銳躬身稱是,出去傳話了。
知玉在一邊站起身來,朝安寧兮笑了笑,“既然君上有要客要見,那知玉就先告辭了。”
安寧兮拉了拉他的袖子,“無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