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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幽深的藍眸猛得一顫,他不敢去想獨自在夜色中的那個女子會遇到些什麼。狠狠一夾馬腹,他飛一般的往水月離去的方向趕去。
“拓拔寒,你、、、你不會、、把她丟了吧?”子堯心中一凜,彷彿被人捅了一劍,青白的臉色在夜裡分外可怖。他緊跟在拓拔寒身後往前追去,那個,那個有著燦陽般笑靨的女子啊,無論自己怎麼去忘記,都會不由自主的想起。不,不是這樣的,自己只是不想失去這枚棋子罷了,一定是這樣的。狠勁揮動馬鞭,一向冰冷漠然的眼光竟也有了一絲慌亂。
月梢頭 魚沈雁杳天涯路(四)
“小梅,你,你一定要抱緊我啊!”無邊的夜色裡,水月完全憑著自己的感覺往前狂奔,她的兩側是片刻不離的雲官和雨官。沒有月色,也沒有星光,她根本看不清面前的方向,可她顧不了許多,留下來,留下來就是拓拔寒的累贅,她不能讓他分心,她才決定,要好好和拓拔寒過一輩子、、、後背猛得傳來一陣刺痛,她只是輕蹙起秀眉便咬牙往前衝。小梅輕聲呻吟出聲,環在她腰際的手臂又緊了些。
“小梅,你,你要勇敢些,只要我們能平安離開,拓拔寒就一定會來找到我們,到時,我們就安安心心的開心生活,再也不分開了。”她喃喃的說著,眼中充滿了對未來的嚮往和憧憬。
“水月,小梅,小梅她、、、”雨官眼尖,透過夜色猛得發現小梅背上一支長長的羽箭,不由得驚撥出聲。
雲官聽雨官這麼一說,也往水月後背望去,只覺胸口一滯,震得差點摔下馬來。
怎麼了?水月心底閃過強烈的不安,情急之下忙拉住馬韁,停了下來。側過臉去看身後的小梅,可無論她怎麼喊,小梅就是一點兒動靜也沒有。雨官翻身下馬,一把摟住了她身後的小梅,想把她放下來,卻也牽的水月胸口一陣刺痛。
不,不會的,呆呆的望著在雨官懷中了無生氣的蒼白小臉,水月的心猛得沉入谷底。幾乎是連滾帶爬的從馬背上翻了下來,她竟不敢往前移動一步,她怕那心中所害怕的事情這成事實,害怕從此就再也無法聽到那喳喳煩人的清脆聲音。
她只是默默看著雲官在小梅身上不停摸索,看著她撕開了她胸口的衣襟,看著那銀白的箭尖從左乳中突現出來,上面帶著刺目的紅。
“不,不,小梅!”她的聲音沒有了往日的清脆歡暢,嘶啞蒼白得如千萬只小蟲在啃噬一具風乾已久的屍體,撲通一聲跌倒在那面無人色的小人兒面前,緩緩伸出顫抖的人撫上她的臉:“小梅,你快點把眼睛睜開啊,我們還要繼續跑,要等到安全才可以睡,你,你怎麼能這麼不乖、、、”像一把魯鈍的鋸子在一塊腐木上拉扯,水月慘淡的笑容像是在宣洩一種無奈的淒冷。
“水月,小,小梅她,她、、、”緊咬著唇直到有鮮紅的血順著嘴角流下,雲官只看了她一眼便再也說不出任何話。雨官不停的抽動著雙肩,苦苦壓抑的淚忍不住決堤而出。
“什麼,你說什麼?”沒有眼淚,沒有憤恨,就只是空茫冷漠的表情。水月一把從雲官懷裡將她摟了過來,細心的撫開她有些髒汙的小臉:“小梅,你醒醒,你醒醒啊!壞人就要追來了,你不可以再任性,再不起來,就不是姐妹。”
“別這樣,水月,小梅,小梅她、、、死了。”伸出手攔下她不停搖動著懷中人兒的手臂,雲官緊緊摟住了水月的肩。
死了?空洞的眼神微微一動,她有些怪異的看了看雲官,剛才還活蹦亂跳的一個人怎麼說沒就沒了?總以為那麼年輕就可以好好活著,總以為只要有健康就沒有什麼能奪走生命,卻不知在這戰亂的草原之中,生命竟會如此脆弱。小梅,你還那麼小,屬於你的人生才剛剛開始,怎麼能就這樣離開?你還有那麼多的事沒有做,都是自己不好,都是自己的錯,如果你不跟著我,至少你可以活著。
眼中湧入的淚越來越多,多得讓她幾乎看不清懷裡的人兒,溫柔的撫摸著已冰涼的小臉,水月再也無法忍受心底的悲苦,痛哭出聲。
雨官背轉身去,根本不敢去看她那雙悲泣的眸子,只有雲官強忍著心底的悲傷,握住她的手輕聲說道:“水月,現在我們還沒有脫離危險,不能在這裡久呆,必須趕快走。”
“走?去哪裡,小梅呢?我不會扔下她的,不會!”悽婉的揚起臉,她失神的淚光中沒有任何表情。
“水月,你清醒一點兒好不好”,深深吸了一口氣,雲官狠狠搖晃著她的肩膀:“如果我們再不離開,那小梅的死就不值得了,她中箭時原本可以喊叫出聲,可她沒有,你知道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