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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還帶了思君園的大部分丫鬟婆子。
蔣夫人請來的醫姑周嬤嬤給明月把了脈,對李子謹和蔣夫人道:“少夫人快要生產了。”
蔣夫人立馬推了推李子謹道:“你趕緊出去吧。”說著又安排人準備產房。大家一時忙亂起來。
明月卻有些擔心,問道:“周嬤嬤,不是說還有七八天的嗎?”
“少夫人放心,提前幾天也是沒有事的,孩子已經足月了。”
李子謹並沒有離開,聽了暗暗鬆了一口氣,從剛才到現在他就一直擔心是因為今天早上的事明月才會提前生產。明月也稍稍放下心來,這才關心起自己的產房。
“墨書,你去看著她們,讓她們按我先前吩咐的佈置產房,不能出一點錯,特別是產房一定要用醋燻過,剪刀再用開水和醋水泡過。你一定要全程看著,知道嗎?”
墨香鄭重地回道:“是。”
李子謹握了握明月的手道:“這些事你就不要管了,交給她們好了,你現在有什麼不舒服的嗎?”
明月搖搖頭,蔣夫人就親自端了一碗麵來,“你也許得到明天早晨才開始,現在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不然明天沒有力氣。”
明月也知道離生產還有一段時間,就算是現在吃不下也要勉強吃下去。李子謹驚詫的看著細嚼慢嚥的明月,原來生孩子並不是自己想象中的樣子。
等一切收拾停當,明月在幾個產婆和嬤嬤的簇擁下移步到了西廂產房,等待生產。李子謹要跟著進去被蔣夫人攔下了。
“你是要打仗的人,怎麼能進產房呢?趕緊到堂屋裡待著去。”
李子謹寒著臉,沒有再堅持進去,但也沒有離開,吩咐人拿了一張椅子坐在屋簷下。蔣夫人也沒有再趕他走。而是焦急的在房前走著。
明月在產房裡忍受著時痛時不痛的陣痛,間或吃些東西。徐姑姑聽說了,掙扎著下床,在小丫鬟的攙扶下襬了一個香案,恭恭敬敬地在香案面前跪下,喃喃地道:“姑娘,你一定要保佑少夫人平安產下麟兒……奴婢方不負您所託……”
一整個晚上明月都沒有反應就交代大家輪流休息,免得到真正生產的時候大家打不起精神來。李子謹思索了一會,才冷著臉安排人去休息。明月雖然看不見李子謹的臉,但也從丫鬟婆子的神情中看出了個大概,就安慰道:“不會有事的,你放心,我們的孩子懂事的很,從沒有折騰過我,這次他也一定會體諒母親的,說不定你才喝了一壺茶他就出來了呢。”
李子謹只好放柔了聲音強笑道:“是啊,說不定我都喝不到一盞茶他就出來了呢。”
“那你也快去睡一覺吧,不然你要犯困了,你今天回來都還沒有好好休息呢。”
李子謹應了,人卻沒有站起來。
明月在屋裡打了一個呵欠,迷迷糊糊地就睡了過去。
明月潛意識裡是相信自己會順產的,她一直控制著飲食,就是怕孩子太大了難產,她甚至從胎穩了以後就堅持不懈的早晚散步,所以她相信她有力量。六個月的時候,她就自己把了脈,摸了肚子,知道胎位正常,就是如此,她還不放心,八個月的時候又讓周嬤嬤看了看,她也說胎位正常。她不相信在如此天時地利人和的情況下自己還能難產?前世的時候老師教育她們要潔身自好不就常說有的女生上個廁所,肚子一痛,孩子就生出來了嗎?
可就是如此,在這種天時地利人和的情況下明月還是難產了。現在太陽已經高空,可明月還是沒有生出來。
早上的時候,明月的痛感就加強了,直到它不再是一陣一陣的,而是連續的,產婆才宣佈,羊水破了!
一開始,明月就沒有喊出來,而是緊閉著嘴巴,實在是痛得受不住了就哼幾句。產婆們看了都佩服,初次生產的人竟然懂得不喊叫來儲存力氣倒是第一次見。寶娘和素娘也欽佩的看著明月。
只是她們不知道的是,明月不喊叫這只是其中的一個原因,還有就是她不想讓李子謹聽到自己的哭喊聲,而且此時她還信心滿滿的以為她可以很快的生下孩子。可隨著時間的推移,明月的力氣一點點喪失,連喊叫的力氣都沒有了。她只能憑著最後一點意識照著產婆的話做,可產婆還是一個勁兒的說:“少夫人,你的力氣用得不對啊。”
明月的下身早已經疼得沒有了知覺,先前的希望早已經破滅,如今聽穩婆這麼一說,再也堅持不住,她搖著頭,哭著道:“我不生了,我不生了,你們叫李子謹進來。”
大家面面相覷,寶娘只好道:“少夫人,產房不吉利,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