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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走。”
奇怪!自家那些個彪悍的家丁怎地不反擊?
白雲舒暗忖著,望著那紅灩的唇勾起的弧度,依然心蕩難自抑。不肯輕信這美人真是剪徑強人,俊逸的臉上一忽兒盪出點柔情,“姑娘可是在開玩笑?”
想著自己足夠俊俏無雙,風liu倜儻,伏於衣下之臣甚廣。這含情一笑之下,不可能有女漏網——伸手便要去撥喉間的冰涼。
美人卻霎時鐵青了臉色,毫不手軟地將劍尖送近一寸,“你叫我什麼?”
林子裡有個蒙面女子正往出走,聞言放聲大笑,滿是調侃,“哥,淑男啊淑男——千萬要淑男!”
哥
哥?!
白雲舒如雷轟頂,目光不自覺便溜去美人胸前打量——喉間驀地一涼,前襟上立時多出幾點豔紅血櫻瓣。
“哥,別激動!咱們為財不為命!”蒙面女子急了眼,三步並作兩步趕過來。
美人的劍果真收回去一點,卻口氣森冷,“放下東西,快點滾!”
白雲舒這回才聽出確是男子聲音,臉上的光彩立馬黯淡下去。這雪蛟國雖是男風女風並盛,他卻不好這口……心灰意冷,頓時凌厲了眉眼,“太歲頭上動土,你們好大的膽子——可曉得我是誰!”
“知道……那又怎樣?”蒙面女子鄙夷地瞥他一眼,自顧去掀了篷布看車上的貨物,“怎麼都是糧食……算了,本姑娘今天心情好,給你們打個折扣——留下錢和馬,兩個時辰之後可來原地取回你們的貨。”
“好大的口氣!”白雲舒的怒火騰到頭頂,只差沒七竅生煙,“不過區區六人也敢扮強盜!”劍抵頸,動彈不得,卻遷怒於押運糧草的眾家丁,“白延春何在?米飯是白給你們吃的麼!”
卻聽後頭一個稚嫩的聲音嘿嘿冷笑,“他們倒不曾白吃米飯——我的蜘蛛可也不是吃素的!”
白雲舒一愣。那蒙面女子已大是不耐,妙目一瞪,“聽見沒?別磨磨蹭蹭,影響我心情!”見他不動,眼神一凜,“動手!”
後頭頓時叮叮噹噹一陣亂響,隔不多時,衣冠不整的白府家丁陸續行過白雲舒身旁——各人鼻尖上皆有隻碩大斑斕蜘蛛舉螯相候。
“小姐。”一蒙面人湊過來,盯著白雲舒,眼角笑意並惡意波動,“夜長夢多,個人意見,還是清場的好!”
“小姐,你真的要放過他們?”惜夕顰蹙眉尖,望著那一隊裸奔而去的人依依不捨,“這裡可是白家的地頭……”
紅笑歌置若罔聞,左手提了一包碎銀銅板,右手猶在陶醉地輕撫著那匹爪黃飛電的腦袋,笑得眼睛也眯做兩條縫,“好貨色!賣個三五千兩銀子不成問題!”
“只怕你有命搶,沒命賣!”夜雲揚忿忿扯下面巾,直想不通自己怎地也與他們同流合汙做了回強盜。
紅笑兮擺出副大人樣,撇撇嘴,“你這話可大有問題!你與我姐夫妻同命,要是我姐有個好歹,你能好到哪裡去?”
夜雲揚被這話噎得夠嗆,看他袖口處無風自動,禁不住打了個冷戰,不動聲色地避去紅笑歌身邊——相較之下,還是她身邊最安全。
“丫頭,咱們劫的可不是一般人……”張寧遠也忍不住出聲提醒,“在劍川動白家,無異捋虎鬚啊……”
紅笑歌示意惜夕幫她解下蒙臉的破布,覷著那散亂一地的衣物賊笑,“捋虎鬚?若他們真有這個臉皮——我倒不介意做回虎!”
“小姐的意思是……”惜夕眼睛一亮,慧黠笑意蕩上眉間,“嘖嘖,這回還真是有好戲看了呢!”
夜雲揚自小便在山中受訓,哪懂得她們話中的玄機。一頭霧水地望著他們開始動手收拾地上的衣服,“連這些衣服也要拿去賣?”
“那是當然!”一說到錢,紅笑歌的臉上便大放光彩,“辛苦一趟,一定得賣個好價錢!”睨眼瞅著還在生悶氣的紅笑傾,微微一笑,“哥——”
“做什麼?”紅笑傾心頭驀地浮起種不祥預感。
“沒什麼……”她的眼已彎如月,卻做出些漫不經心的樣子,“只是聽說最近那劍川最有名的浮月樓,重金聘了陽鶴第一紅牌青鸞走秀。不過長路漫漫,她又身嬌肉貴,似乎還有些日子才能到……”
“不是吧!”紅笑傾立時領會了妹妹的意思,難以置信地拿手指著自己的鼻尖,“又是我?!”
惜夕輕笑趨前,一臉堅定,“大少爺,個人意見,聽小姐的,絕對沒錯!”
注
爪黃飛電:三國時曹操養的名馬之一,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