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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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後門。”蕭子墨衝著他的背影喊了一句。
“你家後門鎖上了,等你到我府上謝我的時候,我一定把後門給你留著。”蕭錦鴻回頭咬牙切齒的回了他一句。
蕭錦鴻走後,蕭子墨一人回書房沉思起來,前些時日父皇早就想動他,奈何老九老十在壓著,父皇也不好用太過強硬的手腕,一直沒有大動作。
如今忽然要在鸞和殿擺宴,可不知道是個什麼心思。
蕭錦鴻雖然直白,但是說的卻不無道理,父皇對他這般討厭到了骨子裡,定然不會將什麼好事兒送到他懷裡。
表面上是普通的宴會,暗地裡,也不知道藏了什麼貓膩。
他掐滅燭火,躺在榻上卻睡不著了。
不知道蘭君怎麼樣了,烏蒙與南疆挨著,或許他應該叫蕭錦鴻幫他打聽打聽。
對蘭君的訊息,他迫切的想知道,可是又怕聽到什麼風聲。
怕聽到她在烏蒙王宮榮寵正隆,怕聽到雅嵐圖對她很好。
他很矛盾,怕雅嵐圖對她好,又怕雅嵐圖對她不好,心頭千迴百轉都是她的影子。
其實,他都有些記不準確她的模樣了,只在北狄時看了她那麼一眼,因著當時的憤恨,他並未仔細留意。
可他永遠記得她唇角的笑意,她笑著跟他說,你能給我的,雅嵐圖也都可以。
閉上眼,這話還是叫他錐心的痛。
翌日天晴,蕭子墨去上了早朝,朝上那男人的面容,熟悉又陌生。
依稀還記得年少時他將自己抱在膝頭的樣子,那時眼角眉梢都是笑意,也記得當日為求他允許太醫給母親治病,自己跪在大雨裡的樣子。
記得他的冷漠,記得他踹在他心口的那一腳,當日他被他踹到嘔血,卻沒叫他瞧見。
那一腳,叫他疼了許久許久,他沒叫任何人知道自己的傷,只是多年以後的今天,想起當日的情形,他胸口還悶悶的疼。
眾臣見他眼睛好了,無不稱奇,但是心裡是如何想的,又有誰知道呢。
這個時候蕭子文跳了出來,“父皇,三哥這眼睛,可是我治好的,怎麼樣,我的醫術,比太醫署那些人,一點也不差嘛。”
囚徒(十四)
蕭子文抬起下顎,瞧著坐在高位上的那男人,眉目間都是得意。
蕭騰峰慈愛的一笑,之後點點頭,“是,老十的醫術,愈發高明瞭。”說話間他垂眸,這老十雖看似放浪形骸,實則卻頗有些腦筋。
怕眾臣心中對老三眼睛復明一事有別的想法,便趕緊跳出來為他解圍,他這麼多兒子中,全憑自己心意行事的,也就老十一人。
聽蕭騰峰這話,蕭子墨抬起眼往王座上看了一眼,眸底波濤暗湧。
他雖知道,等一會兒,王座上那人要宣佈今夜在易皇后的鸞和殿擺宴的事,卻不知道,同一時間的烏蒙王宮中,雅嵐圖也要蘭嫣的華榮宮擺宴。
這兒也宴,那兒也宴,果真都是夜宴,都是宴無好宴……
上座的蕭騰峰見蕭子墨往自己看過來,漫不經心對上了那雙眼睛。
時隔多年,竇妃以仙逝不知道多少個春秋了,再見那雙眼中流光溢彩,他卻抑不住心內大慟。
一瞬間年輪彷彿被誰從中切斷,他循著心中的麻木漸漸退到年輕時。
那是一雙塵世間絕無僅有的眼睛,任珍寶如山,也不如她回眸淺笑。
眉頭皺的有些深,他輕咳一聲,隨即抬手沉聲道,“老三複明,是喜事,今日你母后在鸞和殿設宴,你也來罷。”
蕭子墨淺笑出列,微微躬身道,“兒臣遵命,謝父皇厚愛。”
他聽得十分清楚,那人說,你也來罷,而非你來吧。這愛,到底是厚還是薄,或許他心裡,也清楚的很。
殿上登時鴉雀無聲,蕭子墨袖中卻掉出一把小劍來,鑲金點銀還嵌著一顆碩大的紅聚石。
那一瞬,蕭騰峰眸光忽然深了幾分。
西陵不產紅聚石,當年攻下璉堡得了璉堡的寶物,那是璉堡堡主早年在烏蒙尋得的聚石,就連烏蒙王室都一直想據為己有。
他還記得當年自己把那小劍送給竇妃時,竇妃並不十分開懷,只是像常時一般,收下、放好。
那時他瞧著竇妃對這價值連城的禮物心不在焉的模樣,妄自覺得,竇妃確是愛他,而非愛上妃位,非愛上財物權欲。
囚徒(十五)
只是後來的事情,歷經太多的變故,一切都不由自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