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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了,”慕容瑾捂嘴輕咳了兩聲,掀開錦被就要下來,“帶朕去看看皇妃。”
“皇上,您剛醒,身子還很弱……”
小喜子還沒說完,就被慕容瑾打斷:“別廢話了,替朕更衣。”
小喜子不敢違逆,只得遵從,很快就收拾停當,帶皇帝去了大牢。
琦顏就蜷縮在囚室的角落裡,抱著雙膝坐在乾草上,淺綠色的紗裙沾染著許多汙漬,有的地方几乎辨不出本來色調。她整個人都呆呆的,看不出任何生氣。慕容瑾在門口看了她很久,她絲毫沒注意到他,一直保持著一個姿勢,一動也不動,就像一尊雕塑。
他抬了抬手,獄卒趕緊上去開了牢門,開門時的哐當聲也未驚動她。
“善雅……我來看你了。”慕容瑾啞著嗓子,緩步步入了囚室。
琦顏仍是未動分毫,整個人呆呆的。走近了,他才發現她臉色僵白,兩眼毫無焦點,髮髻散亂,鬢邊的發亂亂地垂在頰旁,看起來憔悴不已。
慕容瑾撩了撩龍袍,在她對面坐下來,靜靜注視著她,鼻子有些酸澀。囚室裡散發出來的濃濃腐朽味道薰得他一陣噁心,慕容瑾低頭看她,她卻固執地低垂著眼眸,吝嗇得不肯看他一眼。
“善雅,你別這樣,你看看我,你看看我啊……”他輕輕搖了搖她瘦骨嶙峋的肩。
她終於緩緩抬起頭,空洞的眼眸對著他,淚水染溼了濃密的睫毛,平靜地開了口:“你走……”
“善雅……”
琦顏突然激憤起來,擦了擦眼淚,眼睛狠狠地剜他,“你別叫我,我跟你再也沒關係了。你殺了縉兒,你知不知道,他是你兒子,你的親生兒子,是你殺了他!我不想再看到你,你走!”她伸出骨感的手往門口一指,明確了驅逐的意思。
慕容瑾眼神一滯,頭腦裡頓時懵了:“縉兒是我兒子?!”
“你滾!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你滾!!”她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了這番話,胸口劇烈起伏著。
慕容瑾如遭雷擊,呆若木雞,半晌才甕聲道:“不可能,當初還滴血認親過,這不可能……”
“你去問澈弦,去問杜倩雲,去問許鳳歌,縉兒到底是不是你兒子!你該死!你滾!!!”
慕容瑾踉蹌著站起身,失魂落魄被攙扶回了宮。之後在澈弦和幽禁在冷宮的蕙太妃口中得到了明確的答案,他終於知道了,原來縉兒真的是他兒子。
可是,他唯一的兒子也死了,被他的多疑害死了。
一個月後。
慕容瑾秘密查出了整個謀反事件不過是許世安暗中操縱,許皇后直接執行的陰謀,他安插在晉北王身邊的眼線早被許氏收買,所謂的謀反篡逆,都不過是栽贓陷害。
驚怒哀慟之餘,他加緊謀劃佈置,想要一舉擊敗許家勢力。而在他暗中謀劃的時候,許世安也在朝堂上不斷向他施壓,因為琦顏意圖刺殺皇帝,這一舉動引得朝野震驚,許世安就勢煽動文武向皇帝施壓,想要逼他處死雅皇妃。
一時之間朝堂上各方勢力蠢蠢欲動,暗流洶湧,潛伏了好幾年的各種矛盾空前激化,地方上開始出現大規模叛亂,這不可能是老百姓自發起義,很有組織性,必定是預謀許久了,一經掀起便不可收拾。
慕容瑾不忍殺琦顏,暗中寫了親筆信命耶律齊送給裴國宰相耶律政,表達了兩國和親的意願。他想,燮國是容不下她了,裴國或許能讓她避過這風浪。
很快,裴國的使者就到了。琦顏既不哭也不鬧,只像個木偶,聽憑那些丫鬟婆子們擺弄,木然踏上了和親之路。她的心已經死了,和親不和親,她已經不在乎了。
這是她第二次和親。
這一年她才二十八歲,可心卻已經死了,缺少了新鮮的血液,脈搏也不再有力。緋色的胭脂遮不住內心的蒼白,嬌豔如玫瑰花瓣的嘴唇再也吐不出令男人迷醉的蜜語,那雙大眼睛裡透出的只有死寂,不再有任何光彩。
慕容瑾站在城樓上一直看著送親的隊伍緩緩軋過大理石的廣場,而那馬車裡坐著他今生最愛卻最終只能愛而不得的女人,他只能眼睜睜看著她隨著迎親的隊伍緩緩離開德勝門,消失在視野中。
澈弦勒住馬頭,仰頭看著高大的殿宇下佇立在城樓上孤獨傲然的男子,默默凝視了半晌,終於還是拍馬趕上了前面的隊伍。
迎親隊伍行至涉河時,被假扮成船伕的賊人所劫,澈弦中了失神散,空有一身好武藝完全使不出,跟琦顏菊香等人一齊被擄走。
幾個人被押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