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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平常請安時難得能碰到太子一次。母子兩個相對坐著,皇后似乎正在叮囑什麼,慕容勳垂首認真聽著,不時應答一聲。
“皇后娘娘,太子妃來了。”宮女輕步入內稟告。
“讓她進來吧。”皇后隨口吩咐道。
“是。”宮女很快退下。
錦華蓮步輕移,在距離皇后不遠的地方屈膝行禮:“給母后請安!”髮簪隨著低頭時帶出的弧度琤琤作響,與環佩叮咚之聲相應和。
“起來吧。”皇后面色溫和,語氣也溫和,聽不出什麼喜怒哀愁。
錦華聞言,方自起身。側身走到皇后身旁,接過宮女手中的茶壺,為皇后倒了一杯香茗,一如她平日裡常做的那樣,沒有半絲做作。皇后娘娘曾經誇讚她識得茶理,品茶沏茶別有風致,說她泡的茶,自然跟別家的不一樣,入口更有韻味,濃淡總相宜。
待皇后放下茶時,慕容勳起身道:“母后,時候也不早,兒臣該上朝了,恕兒臣先行告退。”
“嗯,去吧。勳兒放心,有母后在,你就一切放心吧,記住,不到最後一刻,決不能放棄!”皇后身體微微前傾,殷切叮囑。
“兒臣遵命。”慕容勳躬身拱了拱手,轉身離去。
和平常一樣,慕容勳連看也不看他妻子一眼,只留給她一個孤絕的背影。錦華的目光追隨著他的身影,直到他的身影消失於宮門之後,她仍是有些失魂落魄,他永遠也看不見她眼中的留戀和悲傷。她似乎一直就是多餘的人,只是他母后強加給他的妻子,一個分走了他本已單薄的一點母愛的敵人。
“太子妃。”在錦華正出神的時候皇后突然喚道。
“兒臣在。”錦華收回心神應道。
“那個宮女怎麼樣了?”皇后突然問。
“呃……”錦華心中猛地一驚,偷偷觀察皇后臉色,皇后面色平靜不染波瀾,看不出皇后問這話有何意圖,錦華平了平心,恭敬回道,“已經被關在圇屋裡,聽憑母后發落。”
“嗯,暫且別殺她,留著她還有用。”
“母后的意思是不殺她了?”錦華有些吃驚。
“嗯。”皇后點點頭。
當初錦華覺察到慕容勳對琦顏與眾不同,心生妒意,因聽劉嬤嬤說琦顏長得極像皇后從前的死對頭妍貴妃,錦華便心生一計帶琦顏一同給皇后請安,由此讓皇后見到琦顏,只盼借皇后之手除掉琦顏,這樣,即便琦顏死了,太子爺要怪罪,也怪罪不到她頭上。皇后也的確對琦顏起了殺心,可現在為何也像自己一樣,改變了主意?是什麼原因促使皇后改變了主意?
錦華雖然疑惑,但也不敢詢問。婆媳兩個靜默了片刻,錦華只覺心裡發虛,她以前對婆婆幾乎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可,顧慮到慕容瑾也是皇后的兒子,她從未向皇后提及對慕容瑾的懷疑,因為直到現在,雖然她調查了很多,她卻依然找不到足夠的證據說服大家相信慕容瑾覬覦皇位的野心和多年處心積慮爭奪皇位的陰謀。自從發生了正月元宵賞燈會上出現的種種,錦華便開始暗中調查,結果發現戲目被改是蕙妃所為,而那焰火出錯卻是調查不出,與事件相關的宮女太監無一倖免於一夜之間被滅口。錦華只得另闢蹊徑,差人調查當時出使的裴國使臣,順藤摸瓜查出襄南王府曾經派出人手前往西域,使者供認還和襄南王手下把酒換盞,事情便明朗了許多,襄南王嫌疑很大。也是從那時候起,錦華便開始懷疑慕容瑾了。可她沒能從使者口中得到更多訊息,因為那使者自見了她一面之後便莫名其妙死了。
只是,她沒想到要找他的小辮子那麼難,饒是她費盡心思也難以查到讓人信服的證據。後來得劉嬤嬤提點慕容瑾跟琦顏可能有私情,她才會想到從琦顏身上入手調查。或許,她的心思都白費了。即便琦顏跟慕容瑾有私情,似慕容瑾這般做事沉穩,滴水不漏之人,又怎會輕易鑽入她的圈套?雖然慕容瑾就是在背後操控等著坐收漁利的那個人,可查了這麼久,她依然沒有找到確切可以證明慕容瑾覬覦皇位的證據,她沒有拿到任何把柄,怎麼敢跟皇后說呢?大家都不懷疑他,唯獨她起了懷疑,誰會信她的話呢?直到現在,她依然沒找準慕容瑾的要害,沒尋到他的足夠威脅他的把柄,琦顏在圇屋裡的一番話動搖了她之前的堅定。
皇后和太子妃各自想著心事,鳳儀宮內一時靜若寒蟬,惟有茶香飄飄水汽嫋嫋。
皇后在想著昨日群臣聯名啟奏皇帝另立新儲的事。離慕容勳打敗仗也有差不多半月,皇帝雖然隻字未提廢太子之事,但是朝野上的流言蜚語議論紛紛已經空前高漲,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