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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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慧不識水性,早也不知被江水衝到了何處。
鄭城月在水裡沉浮,也不知過了多久,她只覺周圍越來越暗。
這輩子,活得天真不知事,蠢得無可救藥。只恨不能救母親和弟妹。
那晚的烏雲黑沉如山,籠罩著整個江面。
第二日,雲河上卻跨起了一道彩虹。
雲河邊上的柳樹悄悄發了芽。
楚真百無聊賴的坐在車中。那隻臨走時折的柳已經被邊城的風梳洗成了一隻光禿禿的細木棍。
楚真卻將那枝條掃來掃去,很是煩悶。
“姑娘要是無趣,不若我說兩個笑話解悶?”身邊跟著伺候的丫頭柳芽悄悄問道。
從老爺被調至西州,一路從南往北,從秀麗的江南到北風凜冽的邊關,確實夠難受的,也難怪自家姑娘不開心了。一路都悶悶不樂。
“我看姑娘是想像大郎那般呢。”跟著伺候的平姑姑笑著打趣。
楚真向來是個活潑的性子,自幼和兄長一處瘋玩,又得父親寵愛,到了六歲的光景,還一路混吃混玩,很是讓夫人姜氏著急,晉國民風雖然不如前朝那般拘得人厲害,但對姜氏來說,從來養女兒就不是這般的,於是將女兒抓了來學規矩。
姜氏出生大家,這規矩自然非一般,教起女兒來,也是一個嚴厲。即便是一路北來的路上都是如此。怎能不讓楚真鬱悶。
楚真嘴一撇,望向一旁閉目養神的姜氏。轉頭對平姑姑一笑,便掀開簾子,往外望去。現在才是初春,風光其實也是美的,高山險峻,林木蕭瑟,風聲蕭蕭,極目之外,都是望不盡的崇山。讓人縱生渺小之感。
楚真方要感嘆,卻聽前方呼嘯聲大作,伴隨著護衛們的叫聲。
“這是怎麼了?”不待楚真說話,一旁閉目的姜氏問道。
外面便傳來了護衛帶著笑意的回答:“大郎獵獲了一隻狼。”
“這個混小子。”姜氏眉頭一皺,“可有傷著?”
若非還在路上,姜氏真想將兒子拉到身前來捶一頓。丈夫調到西州,若說誰最高興,莫非這混小子了。這一路來,就沒消停過。
越是往邊城,高山叢林更多,他倒好,只要到休息的時候,就往林子中轉。剛開始還知道避險。後來乾脆一路打獵而上了,時常還掛點傷回來。好幾次,姜氏都要讓丈夫請家法了。哪想每次關鍵時刻,他便將獵獲回來的兔子兔子往前一擺,“母親,給你和妹妹解悶的。”
身邊的楚真每每這時候都歡呼而上。
姜氏真是又氣又心疼。
外邊的護衛道:“夫人放心,大郎無事。”
姜氏揉了揉太陽穴,見楚真眼巴巴地望著她,不由氣笑:“你給我老實點。”
楚真一癟嘴,“我很老實的。不老實的是楚然。”
“有這麼叫兄長的?”姜氏真是被這兩個兒女弄得頭疼。
楚然和楚真是龍鳳雙胎,在晉國,雙生並非好事,視為不詳,當年姜氏還因此遭了些罪。但楚將軍疼愛妻子,對一雙兒女也很是疼惜。是以兩兄妹自小就養成跳脫的性子。
只是兩人自打六歲,楚真便被姜氏拘在屋裡學規矩。而楚然卻無需如此,練功讀書之外,楚然就是瘋玩,這一路而來,更是如此。楚然能騎馬,能打獵,真是讓楚真又羨慕又嫉妒。
“哥哥都十一歲了。”楚真再一次在母親面前強調,“你看大舅家幾位表兄,我聽舅母說,都天天讀書寫字呢,可文雅規矩了。尤其是大表哥,都是秀才了呢。”
她口中的舅家是姜氏孃家。姜家是世家,兒女的規矩從來都是大事。而女兒口中的這大表哥姜雲,是她孃家兄長的大兒子,才學了得,十六歲的年紀,已經考上秀才了。
姜氏哪不知道女兒這是在激她呢,但嘴上卻道:“你都大姑娘了,哪有把表兄時常掛在嘴上的?”
楚真見母親沉下了臉,趕緊道:“不知道哥哥的獵物是什麼樣子呢?”
話還沒說完呢,卻聽車簾外面清朗的聲音傳了進來,“看看偷雞不成蝕把米吧。”
說話的正是姜氏口中的渾小子。
楚真將簾子一掀,看向外面正笑得一臉得意的楚然,氣哼哼道:“偷聽旁人說話,不是正人君子。”
楚然嘻嘻一笑:“是,是,我不是正人君子。正人君子都是往娘身邊給我穿小鞋的。”
楚真臉一橫,望向姜氏,“娘,你看楚然。。。。。。。”
姜氏懶得理這兩個冤家,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