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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一個勁哭。

鄭方才□□歲,就時常挨鄭二的打。鄭霖是再也沒見過這樣當父親的,一有不順就打妻兒。

鄭霖嘆氣:“鄭二兄弟又犯了什麼渾?”

鄭城月被氣得,這鄭二兩輩子都不是個男人。上輩子他將苦杏賣去當大戶人家的小妾。苦杏是個硬脾氣的人,撿了個晚上,悄悄逃了出去,直到鄭城月去投親,她都沒再見過那個被父親逼得流落他鄉的苦命女子。

“他還能做什麼,兩口黃湯下去就不得了了。”一邊的苦杏冷聲。

原來鄭二最近不知是得了什麼差事還是其他,得了十兩銀子。哪想,這鄭二得了銀子,並不用來貼補家用,反倒用到賭上,日日早出晚歸,就是為了那點賭。他那手氣也差,幾日下來早輸了個精光。

他輸了自然心情不快,回到家裡,不是喝酒,就是摔摔打打。何氏見他不過,就罵了他兩句,哪想,今日他就直接動了手打媳婦。鄭方這日從學裡歸家,見不過。就上去攔住。

鄭二更是氣不過,直接連鄭方和苦杏也打上了。

鄭方自小就沒少挨鄭二的打。今日又捱打,一邊的鄭城月看了,氣得不行。他卻沒什麼反應,一向的沉默。

“他二嬸子,今日你母子幾個就在我這兒歇下了。我看他還能跑到我家裡來不成。”鄭老太太聽了,就直接發了話。

何氏垂淚,“我真想一死了之。只可憐我的方哥兒和杏姐兒啊。”

她就鄭方鄭苦杏兩個,說出來的話不過是氣話罷了。

張氏勸道:“方哥兒兩個還小,你這日子總要過下去的。你暫且住著。待他那酒瘋鬧過去再說。等以後方哥兒出息了,你就好過了。”

“要我說,這日子還怎麼過?不如和離了的好。”一邊的鄭城月哼了一聲。

張氏橫了她一眼:“你小小年紀知道些什麼。若是離了,你嬸嬸和方哥兒杏姐兒怎麼辦?二嫂,你別聽這丫頭胡說。”

“那也總比好過被打死的好。”鄭城月輕聲。

一直沉默的鄭方突然抬頭:“娘,我以後養你。”

何氏一聽,哇的一聲大哭出來。這世上再也沒比她更苦的人了。

“方哥兒才九歲,又能幹什麼。”張氏勸道,“二嫂,你先歇下,過個兩日再說不辭。”

鄭方母子幾個在鄭家住了下來。鄭二來拍了兩次門,都被鄭老太太罵了回去。

鄭城月與苦杏一個房間,每次聽到鄭來太太罵話,苦杏都忍不住笑,“四奶奶每次都罵得很好聽。”

苦杏對鄭二這個爹是極度沒什麼好感的,若是可以選擇,苦杏壓根不想當這人的女兒。

“祖母就是這樣的,其他的話估計她說不出口。”鄭城月笑道。

鄭老太太出生林家,雖說只是個沒名沒聲響的旁支,但林氏一族規矩是極大的,鄭老太太自幼也是受過一些教養的。

“你看我這繡得好嗎?”苦杏將手中的繡活遞給鄭城月看。

那上面繡了幾隻杏花,花開正好,還有一隻報喜鳥,春意盎然的樣子。

鄭城月喜滋滋的道:“苦杏,你這個都趕得上那些繡娘繡的啦。依我看,很多大戶人家的繡娘都比不上你呢。”

小小年紀,苦杏的手藝很是了得,即便是繡活出眾的張二姐都比不上。

“你說我繡這個,能賣錢嗎?”苦杏又道。

鄭城月道:“當然能賣了。你這技術這麼好,繡得東西保管好賣。不如你多繡幾樣,我讓母親拿去給她相熟的店裡去問問。”

苦杏啞然:“繡這個,需要這雙手。你看我這雙手。。。。。。。”

小小的年紀,已經體會到生活的艱辛。

鄭城月輕輕將苦杏的雙手握住:“事情總會有好轉的。”

上輩子,她們都沒有一個好結局。鄭城月想,這輩子總得有些改變的。

“家裡還需要他養,我若是真做這個,保管會被他打死的。”苦杏道。

鄭城月看她:“苦杏,真當離了他,你們就活不下去了?”

苦杏愕然。

鄭城月低聲道:“我聽老先生說過一件關於定國公母親的事。”

晉國只有一個將北涼,羌人及西齊人打得落花流水的定國公裴然,這在整個晉國上下無人不知,雖然他已經作古了百年,但是在晉國依然擁有極高的聲望。

苦杏點頭:“老國公母親怎麼了?”

鄭城月道:“米老先生說過,老國公的母親俞氏和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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