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羔羊一般死去。在這個亂世,沒有世外桃源,沒有僥倖,只有足夠的力量,才能生存下去。”
寧卿轉頭看他。
司馬很少說這麼多話,卻是字字如針:“如果你真的恨他們,你想報仇想要生存,那你要做的就是強大。強大到可以保護你想保護的東西。即使是不折手段。”
她低低的重複:“強大到,可以保護我想保護的東西。”
一縷細碎的長髮順著她的脖頸垂下,拂過耳後的海棠,輕輕滑過司馬的臉龐。
如同冷夜驚夢,寧卿的眼神突然不再迷茫,重新充滿了果敢和勇氣。
“司馬將軍,無論今天發生什麼事,我都會一直守護在你身邊,如果我們可以活下來。作為回報,我可以請求你一件事嗎?”
“我答應你。”沒有任何遲疑,司馬立刻回答,靜靜看著女子決絕的面容,他的臉上帶著奇異的光彩,如同彌留前的回光。
他用只能自己聽見的聲音輕輕補充:“無論是什麼。”
寧卿定定看著他,一字一句:“我要向司馬將軍,求藝。”
夜色更加深了。溫度降落下來,兩人的身體都變得僵硬起來,但是誰也沒有動。
寧卿將積雪和雜草覆蓋在自己和司馬身上,他們像蟄伏的野獸,悄無聲息的隱藏著自己的氣息。
終於,他們聽見了山谷的迴響和喧譁,一隊腰上和馬背上面綁著頭顱的騎兵衝出來。
馬匹數量少了幾隻,但是沒有人共騎一馬。
寧卿聽見那個馬將軍大聲的喝罵:“一群蠢豬,搶搶搶,殺人不會,窩裡橫倒是厲害!”
段副官上前:“將軍息怒,時候不早。咱們該回去了。死了幾個人也無妨——正好回去就說遇上劫匪折了。”
馬將軍眼睛一轉,轉怒為喜:“正好,不然這麼整齊的回去,褚將軍也會生疑。好!死的好啊!”
他下方一個伍長頓時長長舒了口氣,他本來應該在後面留守的,可是等到搶了“戰功”回來卻發現方才那兩士兵衣服扔了一地,都光著身子倒在山洞裡面,連馬匹也少了四匹。
他立刻知道是有人趁火打劫,但是哪裡敢將事情如實上報,慌忙命下屬將兩人扔進暗河一了百了。
這一隊“滿載而歸”的騎兵帶著自己的“戰利品”興高采烈踏上了歸途,每一個頭顱,都會是一份獎賞。
這樣的獎賞會讓他們得到美酒金錢,還有在女閭和安北城中吹噓的資本。
他們的背後,烈焰沖天,魏家村安靜的在火光中消失,彷彿從來都沒有存在過。
第20章 色盛愛儂
跪在王帳的探兵已經保持一個姿勢半個時辰,他的脊背彎曲成恭敬而卑微的姿態。
慕容昕仍然耐著性子和慕容源說話,看起來還是言笑晏晏的模樣,但是不自覺移動的腳步已經暴露出主人內心極度的不耐煩。
“小皇叔,最近北狄動作頻頻,如果此刻去安北城實在不安全。這樣可好,侄兒讓吳參軍派人將安北城那歌樂班子請過來,在女閭搭臺演奏也是一樣。”
“最近新來那班子是從南安城過來的,已經在城中搭好了檯布,這麼請過來,少了味道,反而沒意思。你讓你那個司馬叫兩人帶我去就是,何必這樣麻煩。”
一聽到司馬名字,慕容昕面色微變,垂目掩飾:“司馬被我派出去辦事,最近不在軍中。”
慕容源奇怪的看他一眼:“老四說你最近鬼鬼祟祟的,我還不信。這司馬向來是你身邊最得力的護衛,都快一個月了,竟然還在外面遊蕩。”
“謝皇叔關心,只是點費時的差事。老四今日回西疆,聽說西疆苗女婀娜嫵媚,香辣扎手,皇叔現在有興趣還來得及。”
慕容源哼了一聲:“不過多吃你幾日軍糧,這般著急趕我走。你也忒小氣了。”
“皇叔這是什麼話,侄兒還不是為皇叔著想,北境女子粗陋愚鈍,到底不如南國胭脂……”
“報!——”一個身上插著黑旗令牌的鷹揚暗兵不待通報,直接進了王帳。
鷹揚軍專司偵查,監察職責,為了保證資訊能第一時間到達最高執行官,只要黑旗令牌在身,他們無需通傳便可直接面見統帥。
這份黑旗令牌是司馬隨身攜帶的,慕容昕眼眸一閃,轉頭道:“皇叔,侄兒還有些瑣事處理,不如就讓吳參軍陪您去安北城可好?”現在只要能把這個聒噪不休,搞不清狀況的傢伙支走,即使可能有危險,也顧不上了。
吳越攸立刻滿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