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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上好藥,對著旁邊的侍女交代:“三日內不要沾水,傷了筋,最好也不要劇烈運動。”
拈花立刻小心翼翼將方才福王沾了茶水的手背擦乾淨,她動作輕柔,慕容源只覺得心裡微微鬆快些,調整了語氣看向吳王兩人:“那依你們而言,眼下應當如何?”
再後面他們關上了大廳門,寧卿尖著耳朵也聽不見了。
王九九欣賞寧卿的箭法,對她也有本能的警惕,她被安排在眼皮子低下,進了護院,好在可以和王珂秋生再次團聚。
三人眼看著福王默許的接下來的安排。
首先是整個暗堡雞飛狗跳的搬運糧草。
——大約是吳參軍的主意,要將整個安北城富足的糧食收集到一起,以便調動,為了防止富戶□□,還將他們全部暫時囚禁在暗堡地牢。
沒多久,王九九的副手將整個城裡的適齡男子召集在一起,在暗堡的點將臺下站的密密麻麻,足有六七百人。
原本的一百人戍軍,打散放進去,每個人帶領五個人,稱為伍長,四面城牆各有一百守護,一百人則機動呼應。
剩餘一兩百平民則負責城中的治安和後勤補給。
一隻隊伍在一夜之間迅速拉了起來,這便是王都頭的功勞。
慕容源很滿意吳越攸和王九九的效率,除了一直沒法派人出去送信,其他便也沒有什麼可擔心的,三王是知道他的行蹤的,必定會派人前來營救,現在做的只要能守住就可以。
到第二天上午,眼看蠻人還是在外面瞎守著喝著北風沒有什麼動作,繃了一夜情緒的福王放下了心,帶著拈花和親衛再次去了仙玉樓,裡面好多被嚇壞的小美人還需要他的安撫呢。
而寧卿從早上開始一直在磨箭。
暗堡最大的好處是有個小小的鐵器作坊,雖已沒落許久,但裡面仍可以找到一些趁手的兵器,寧卿在王九九的首肯下換了一把五石的具…弩,弩機上面還有刻度,方便校準,力度更大,當然重量也更沉,她將換下來的小弩暫時給了秋生,而王珂選了一把短刀。
而配合連…弩的箭頭也是特別製成的——凸脊、三角形扁翼,當箭頭刺入身體後,兩翼的倒刺會牢牢鉤住合攏的傷口難以拔出,血槽就像吸血蝠般抽出敵人的血液。
寧卿的箭筒裝滿,剛剛五十隻箭。
她的手在另一張堆滿灰塵的弓上面摸了一摸,收了回來。
弓和弩不同,一石的弩威力幾乎就是兩石的弓,當然在戰場上,一般弓手使用的都是一石或一石二的弓,三石五石弓,雖然有人能開,但這是軍中的測試用弓,一般不會用於實戰。原因很簡單,拉開後無法射準,且極耗費力氣,哪怕是自由散射也射不了多少下。
倒是秋生有些心不在焉,平日嘰嘰喳喳的她難得安靜。
寧卿以為她還在為早上差點被兵士當奴隸抓住的事情不開心,便拍了拍她肩膀:“今天早上只是一場誤會,別放在心上。以前做過女奴,不代表以後還是女奴。”北境的習俗,但凡女奴都會在臉上刺青標記,終身難除。
秋生笑了笑,眼睛垂下去,不知道在想什麼。
寧卿衝一旁的王珂點點頭:“時間快到了,我們走吧。”
暗堡守衛森嚴,但畢竟是古堡,總有看不到的地方,她們穿著男裝,揹著武器,從一處暗牆出了都軍府,大街上都是這樣打扮的人,算不得特殊。
寧卿正在琢磨怎麼混上去,一隻手按住了她的肩膀。
王珂頓時按住短刀,卻聽那人驚異道:“寧卿?寧莊臣的女兒?”
她抬頭看去,吳越攸眼睛通紅鬍子拉渣的瞅著她,帶著幾分詫異幾分驚奇還有幾分見鬼般的不可思議。
“吳參軍。”寧卿點點頭。
“你不是,你不是……”吳越攸“你不是”半天沒說出下文,看了看她背上的弓…弩;指了指上面:“寧小姐這是要?”
這一聲久違的小姐,讓寧卿心口一窒,她看著身旁行色匆匆的將士,聲音不大,卻很堅定:“蠻人進來後,我和幾位姐妹逃亡至此,得王都頭收留,也想為守城盡一份綿薄之力。”
她神色誠摯,吳越攸倒是信了六七分。
“可是你一個弱質女流……”前面突然有人大聲喊吳參軍,吳越攸抬眼一看只見二十多人正聚集在城門下,聲色俱厲的爭論著什麼,他來不及說完,衝寧卿拱拱手趕了過去。
寧卿順著他的路拐個彎就順利上了城樓,除了吳越攸也沒人知道她是個女子,守城兵士正全神